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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七零小福女 > 七零小福女 第1节
  《七零小福女》
  作者:南郭儿
  文案
  陈凤霞把宝芽给卖了,说她人傻活也干不了
  后来跑丢的宝芽去到了老宋家,被他们宠上了天
  不仅有香喷喷的手擀面吃,还有鲜到咬舌头的鱼汤喝
  而且啊,再也没有人骂她是个傻子了,他们都说她是个福气宝宝
  宝芽开心的露出了一口小米牙
  大队里人人都说宝芽运气好,去到了老宋家过上了好日子
  只有老宋家的人知道,他们的好运都是宝芽带来的。
  文案二
  宝芽又做梦了,梦里她哥哥掉进了坑里划伤了脸,干爹断腿的骨头长歪了,还有经常带糖给她吃的四叔也被抓了
  她哭着从梦里醒来,看着身边睡的正香的哥哥脸上好好的,想起干爹的腿也快痊愈了,还有被抓的四叔也带着好多好吃的回来了,止住了眼泪
  后来,她梦到把她卖了的刘家钱被偷了,家里的鸡不下蛋了,就连缸里的米都被老鼠偷吃完了……
  那边的刘家看着空了的米缸,一脸呆愣。陈凤霞坐在地上,这日子没法过了!
  内容标签:种田文 美食 穿书 年代文
  主角:宝芽 ┃ 配角:宋元宝,宋天恩,冯桂芝 ┃ 其它:下一本《在七十年代养崽》,完结文《她的粉丝都是黑粉》
  一句话简介:宝芽的七十年代小日子
  立意:七十年代温馨小日子
  第1章 宝芽
  “哇!”一道嘹亮的哭声响起。
  田秀芳一听到声音,连忙放下了手里浇水的瓢跑进了屋里,正看到她的宝贝金孙儿坐在地上哭的厉害。
  看到宝芽站在一边,她顿时拉着脸上前一把推开了她,嘴里骂道:
  “你个扫把星,你是不是又欺负贵金了?啊?”
  骂完赶紧小心的抱起孙子,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心疼的道:
  “哎哟我的贵金啊,这是咋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她怎么欺负你了,你跟奶说,奶帮你教训她!”
  三四岁的小女孩,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听到话只懵懂的摇了摇头。
  “呜呜呜,奶,就是这个傻子打我,她刚才推我。”刘贵金看田秀芳来了,知道有人给自己撑腰,立马就张嘴告状。
  田秀芳本来就不喜欢宝芽,听完这话,就恶狠狠的瞪了宝芽一眼,手指戳在了她的脸上,恨恨的道:
  “你个扫把星,以后再敢碰贵金一下,看我不收拾你!”
  宝芽也才三岁多的年纪,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又瘦又小,田秀芳这手劲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但她也不哭,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磕疼的小手,又看了看田秀芳,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田秀芳看她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傻子,怎么说也说不明白。她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小心的抱着刘贵金就去找了陈凤霞。
  陈凤霞是她二儿子的媳妇,也是宝芽的娘。跟一个傻子她出不了气,就去找傻子娘撒气。
  “陈凤霞你给我出来,看看你的傻闺女做的好事,一天天的不知道干活还敢打人,你这当娘的怎么教的,啊?”
  “我们老刘家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媳妇,还生了个不争气的傻子,把我老刘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陈凤霞刚下工在屋里休息一会儿,直接就被田秀芳给骂起来了。她这心口是一股郁气堵着,偏偏还撒不出来。
  她这个婆家娘偏心小孙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明之前她生了柱子的时候,她还最疼她儿子呢。结果,又因为宝芽个傻子闺女而失了宠。不仅好吃的好喝的见不到,还三天两头因为她那宝贝金孙儿磕
  了碰了的挨骂。
  但她也不看看,宝芽那细短的胳膊腿,怎么能欺负的了吃的白胖的她金孙呢?
  她生气,也不服气,但她也不敢跟婆家娘顶嘴,谁让她生了个傻子呢?只能听着她骂了一会儿,头都不敢抬。
  等田秀芳出完气抱着金孙走了,她才去找了宝芽,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生气的道:
  “让你离他远点,离他远点,你咋就不听呢!少给我惹点事,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啊?”
  她使劲的拧着宝芽的耳朵,宝芽疼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一双黝黑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好不可怜。
  但陈凤霞一点都不心疼,她更心疼她自己。她是越想越气,同时,脑海里的一个念头也越发的坚定。
  晚上吃完饭,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上床睡觉了,整个生产大队都陷入了黑暗。而刘家的一个屋子里,现在却不太平静。
  “这丫头我是不想要了,谁爱要谁要。养到现在了,一句娘也不会叫,我看这几年也是白养了。”
  “还不如送给别人,说不定吃的喝的比在咱们家还好。”陈凤霞坐在床上气道。
  一边躺着的男人一听,翻身也坐起来看着陈凤霞不可思议的道:“你这是说的啥话?什么叫不要了?”
  “不要了就是不要了,我要把她送人,我反正是一天也不想看到那个丫头片子了,连个话也不会说,一天天的还总惹得我挨骂,我还养着她干啥?反正也就是个丫头片子。”
  “你是不知道,今天宝芽推了贵金,娘气的又跑到我这大骂。你说说,到现在因为她我挨了多少骂了?”
  “咱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骂你就当没听见。”刘有仓叹了口气安慰道。
  “当没听见?你是不知道骂的多难听。还有啊,咱娘现在这心偏的是不是太厉害了,一颗心都在贵金那了,你也不为咱柱子想想吗?之前娘多疼柱子啊,还不是因为她?”
  “前几天咱家柱子回来还跟我说呢,说同学都笑话他,说他有个傻子妹妹,气的学都不想去上了。”
  提到了儿子,陈凤霞的火气更旺了,再加上想到了这几年被笑话的事,忍不住还带上了一点哭腔:
  “你说说,这话咱们听了这几年了,说习
  惯了也就算了。可咱柱子呢?啊?他天天这样被人家戳着脊梁骨说,你不心疼啊?啊?”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千辛万苦的生了她,丫头片子也就算了,还是个傻的。这几年,因为她我被笑话成什么样了,现在就连柱子也跟着受苦,你说我还留着她干啥,我还不如当初就不生她。”
  刘有仓原本还不同意的,听完这话顿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他虽然也不太同意把宝芽卖了,但是想想这些年因为有个傻闺女被笑话的事,还让唯一的儿子也跟着遭人白眼,不由得也有些动摇了。
  陈凤霞一看有希望,立马又加了把火:“再说,咱是把她送给别人养,又不是直接丢了不要了,跟着人家走,说不定日子过的比在咱家还好。咱家现在这光景,养着她也不一定是对她好啊。”
  刘有仓彻底动摇了。他沉默了半响,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刘有仓的同意,陈凤霞顿时感觉胸口的一股郁气都出去了,虽然现在还没把宝芽给送走,但她觉得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晚上做梦,梦的都是把宝芽送走了的情景。
  这一边,陈凤霞是一夜好梦。睡在另一边屋的宝芽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也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第二天一早起来,陈凤霞都是喜滋滋的,连带着看宝芽都顺眼了一点。
  她是一也点不耽误,白天上工的时候就在琢磨,下工后就开始去找了买主。要说她动作之所以这么快,也是因为早就有了想法,都盘算好了。
  最后,也没费多大力联系上了一个远房的表姐。那个表姐现在都快三十岁了,一直都没孩子。虽然没离婚,但是也少不了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婆家娘更是对她没个好脸色。
  这些年她是话也不敢说,腰杆也挺不直,就遗憾没个孩子。要不是因为在纺织厂当工人有工资,这些年日子都不知道得过成啥样呢。
  所以,这边她一联系上,那边几乎就确定了,虽说是个丫头片子,但是也好过没有了。而且还是沾亲带故的,过继过来当闺女也说的过去。
  想想这个累赘就快要摆脱了,陈凤霞感觉浑身都轻松多了。
  这天,到了约定了时间,陈凤霞特
  意请了小半天假回家,然后叫住了在喂鸡的宝芽。也没说什么话,直接扯着宝芽衣服拽了一下,让她进屋换个衣裳。
  宝芽才三四岁的年纪,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小身板单薄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跑。小脸上脏兮兮的,瘦的都没肉,就只剩一双眼睛黑哟哟的,又大又亮。
  虽说在陈凤霞心里,宝芽是又傻又干不了活,但其实家里的琐碎活都是宝芽来干。扫地、浇水、喂鸡,样样活也没少干。
  只不过她看着呆呆的,话也基本上不会说,要不是偶尔听她出过声,都以为她是个哑巴。所以,也没人记得她都做过什么。
  换掉了身上破烂的衣裳,陈凤霞找了半天才难得找到一件宝芽能穿破洞也少的衣裳。然后用布沾了沾水,给她擦了擦脸。
  她的动作有些重,擦的宝芽的脸有点疼,但她心里还是开心的,因为陈凤霞很少有跟她这么亲近的时候。虽然她还不太会表达,但是圆圆的眼睛里还是有透露出些许的情绪。
  等拾掇好,陈凤霞上下看了一眼,脸色才好看了一点,拉着宝芽出门了。
  这一出去,生产大队的人看到了又少不了的调侃了几句:“哟,柱子妈工分都不要了,这是要带着宝芽去哪啊?”
  “这是宝芽吗?这小脸白净的,可真好看啊,我这差点都没认出来。”
  “可不是,就是太瘦了,这小脸上都没肉了。”
  “是啊,这一收拾还真有点不敢认,这长的可真好看。就是可惜啊,是个傻子。”说着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几个七嘴八舌的说着,要是搁往常陈凤霞听到这些话脸色肯定不好看,说不定还会和她们吵上几句。但是今天,想到就要把宝芽送走了,她也懒得再跟她们吵了。
  直接脚步不停的拉着宝芽走了,把声音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一路朝南边走,出了生产大队,陈凤霞回头看了看没人注意她才放下心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约好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有个人等在那了。
  陈凤霞脸上一喜,又连忙停下脚蹲在宝芽身前,上上下下的给她理了理衣裳。
  看到宝芽白嫩嫩的小脸时,陈凤霞的心里也闪过一瞬的可惜,可惜是个傻子。不然,这模样长大
  了也能多要点彩礼钱。
  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可别怪我亏待你,我这也是给你找了个好人家,说不定去了那边还能吃上白面做的馍,尝到商品粮呢。记住,在那边多干点活,可别再招人嫌了。”
  宝芽懵懵懂懂的,睁着个大眼睛,不太理解她说的什么意思。
  一看她这样,陈凤霞脸又沉了下来,有点担心回头那边不要她,毕竟谁会喜欢傻子呢?不行,这给出去了她可就不要回来了,这点待会可得跟表姐说清楚。
  看一切都妥当了,陈凤霞才又拉着宝芽过去。
  等着的女人就是陈凤霞的表姐张红丽,虽说年纪比陈凤霞还要大一点,但不在地里干活不受太阳晒的,看着还比陈凤霞年轻一些。身上穿的衣服也干净,看着就跟土地里刨食的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