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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点点头,说:是,上面对这件事很重视。
  傅年直截了当地说:我能见一见调查组的人么?
  你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调查组的人听?
  是,虽然没有证据,到底可以提供一条思路。
  王耀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试试。
  谢谢王队,不过倒是不急,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个人问问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到时候你在帮我搭个桥,这样我的话能更有说服力。
  王耀点点头,说:也好。
  傅年试探地问:王队,李强和王东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你们传唤申元了吗?
  传唤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他和王东是亲戚,两人之间保持联系很正常,我们也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法医、技侦科那边,就没发现一点线索么?
  根据法医的尸检鉴定,王东的死亡时间是10月11号晚上10点左右,抛尸地是在城郊的立交桥,凶手一定会使用交通工具,所以我们调取了周边所有的监控,锁定了一辆可疑车辆,是一辆失窃车,现在正在全力搜索。
  王队,王东的家在立交桥附近么?
  王耀摇摇头,说:不在。那条立交桥是新修的,刚刚通车没多久,加上位置较偏,行人不多。
  那你们确定王东被害当天的行踪了么?
  确定了。这几天他基本都在家窝着,很少出门,可被害当晚9点10分,他却出了门,上了一辆车,之后就没再回去。
  上的车就是那辆失窃车辆吗?
  不是,车辆的颜色和款式完全不同。
  他明知道自己会有危险,为什么还在晚上出门?
  我们查到当晚有人给他打过电话,只是经过核实,也是属于失窃手机,查不到任何线索。他上的那辆车因为距离过远,看不到车牌号,也无法查询车主信息。
  那这么说是现在案件进入了僵局,完全没有头绪。
  王耀叹了口气,说:是啊,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根据我的设想继续往下查,或许能找到突破口。说到这儿,傅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问道:王队,你之前说王东从长虹小区出来时,与一辆汽车发生刮擦,被汽车的行车记录仪拍了下来。你说那个凶手是怎么知道王东的存在的?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无意间发现了他呢?
  王耀的眼睛一亮,说:你的意思是那个行车记录仪有可能拍下了凶手的影像?
  傅年兴奋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王耀想了想,笑着说:傅年,你果真有做刑警的天赋!不说了,我现在就回警局,查看那段视频。
  王队,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是事实,你先别激动。
  案件进入僵局,我们一筹莫展,现在终于有了突破口,怎么可能不激动。好了,不说了,我先回局里了,如果有事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王队,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人,希望能给我看下他的影像,这样以后要是遇到,我还能绕道走。
  放心吧,就算为了你的安全,我也会给你看。
  王耀没再多说,急匆匆地离开了茶馆。
  傅年端起茶壶又给张岩两人续了一杯,说:我们不急,怎么着也得先把这壶茶给喝完。
  张岩笑着说:傅年,王队说的没错,你确实很适合做刑警。
  刑警就算了,太累也太危险,现在我家就剩我这么一根独苗苗,怎么着我也得保住这条小命,为我们傅家传宗接代。
  没想到你思想居然这么传统。
  传统?马哥,你之前不还惦记面馆的小姐姐,怎么着,这是突然顿悟,想要皈依我佛?
  皈依我佛就算了,我没那慧根,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更适合我。
  三人说说笑笑聊了会天,随后便离开了茶馆。傅年想着有几天没见宋桥了,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又约上了肖琦,五个人在宋桥家的宾馆,找了个豪华商务间,一起五排打游戏,玩的昏天黑地。
  倒不是傅年不想继续查下去,只是接下来他想接触的人比较特殊,没有容溪的关系,估计他是见不着,只能等容溪出差回来再做打算。本来就是周末,休息时间,打打游戏,放松一下紧绷的情绪,也不至于让人疲惫。
  眼看着自己的屏幕暗了,宋桥气急地说:傅年,你丫复活呢?
  不是,你家技能不用冷却吗?你还好意思说,你丫就一脆皮,非要和人贴脸打,就算我有十个复活也不够你送的。
  就是,都说要撤退了,你还可劲儿往前冲,人家可是刚打完暴君,你刚得过人家么?马武也跟着应和道。
  肖琦忍不住发笑,说:宋哥,每次跟你打游戏,都有种你是对面派来的卧底的感觉。
  傅年也跟着笑着说:他丫就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例子。
  不是,你们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你们看看战绩,我可是全场经济最高、拿人头最多的,说我菜,你好意思吗?
  你还是全场送人头最多的。傅年不给面子的揭短。
  宋哥,你吃完下路线,来蹭中路线,打野还得给你让红,你的经济怎么可能不高。肖琦也跟着应和着。
  就是,每次打到残血了,他就过来抢人头,可不是多么。
  宋桥抬头看看他们三个,又看向一直没开口的张岩,说:张哥,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们三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他们三个确实有点过分。张岩笑了笑,接着说:不过说的都是实话。
  哈哈众人不禁笑了起来。
  傅年收起有些发烫的手机,说:不打了不打了。明天我们还得去上班,也该回去了。
  嗯嗯,明天我早上也有课。
  宋桥看看肖琦和傅年,伸手将肖琦揽了过来,玩笑着说:肖琦,怎么傅年说什么你都跟着应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小媳妇儿呢。
  肖琦被说的脸上一红,说:傅年哥说的本来就对,我应和也没错吧。
  傅年一拳砸在宋桥身上,将肖琦从宋桥怀里扒拉了出来,说:你丫少欺负肖琦,他脸皮薄。
  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傅年,你丫就是个渣男。
  傅年将肖琦推到宋桥身边,让两人并排站着,坏笑地说:肖琦唇红齿白,又乖又萌的小奶狗。你但凡长了眼睛的,都会选肖琦吧。
  宋桥不服气地说:不是,傅年,肖琦就唇红齿白、又乖又萌,到我这儿就直接省略号,你丫太没良心了吧。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好吧,追我的女生能从你家排到我家,哪像你,至今还是个处/男。
  说到这儿,傅年莫名有些心虚,干咳了两声,说:老子那是洁身自好。不跟你臭贫了,我们该回去了,等有空了在来找你。
  你丫果真变了,以前整天和我腻在一起,现在就等有空了,终究是我错付了。
  众人被他搞怪的模样逗笑,不得不说之前在李广志一家身上染上的郁气和消极,被这一天一夜的肆无忌惮冲散了。
  傅年三人先送肖琦回了学校,随后才开车回了富华园。
  刚回到富华园别墅,就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张岩和马武对视一眼,纷纷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电棍,悄悄地来到窗前往里看了看。客厅里空无一人,并没有异常情况。
  张岩掏出手机,查看别墅的防卫系统,也并没有发现有外来这入侵的警报。他看了一眼马武,握住门把手,轻轻打开了门,闪身走了进去,傅年紧随其后,最后才是马武。
  张岩小声说:马武,你保护傅年,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马武叮嘱道:岩哥,你小心点。
  张岩点点头,拿着电棍就摸了进去。张岩在客厅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在,正打算去二楼,就听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傅年呢?
  张岩抬头一看,容溪正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说:容总,您不是周一才回来么?
  容溪平静的眼睛漾起波澜,按照原定计划,他确实会在周一回来,可是离开宁城他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傅年在身边。明明是以前最爱喝的咖啡,如今却觉得又苦又涩。明明是吃惯了的口味,却觉得少了些味道。短短的几天,傅年竟让他维持了数年的习惯发生改变,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会反感。
  脑子里时不时会出现傅年的脸,晚上甚至还会重复那晚的梦,不同的是他不再抗拒,而是迎合。
  短短两天的时间,容溪就确定了对傅年的感情,他向来处事果断,既然已经确定就不会犹豫,所以让乔兰连夜订票赶了回来。只是回到家,却没看到傅年的人影,他耐心等着,可直到午夜,这人才知道回来。
  第40章 发烧了
  事情进行很顺利, 提前回来了。傅年呢?
  听到容溪的声音,傅年不禁松了口气,从门厅走了出去, 说:这儿呢。容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容溪看着他,淡淡地问:几点了?
  傅年下意识地回答:都十二点多了。
  十二点多了才回来,明天不用上班?还是说你想趁我不在, 矿工迟到?容溪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悦。
  傅年被问的一阵心虚,讪讪地笑着说:容总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明天上班的。
  去哪儿了?
  也不知是不是容溪居高临下的原因, 傅年总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乖乖地回答道:去宋桥那儿了。
  两天都在他那儿?
  虽然容溪的语气听不出起伏,傅年却察觉出了一丝丝危险,他犹豫了一瞬, 还是决定老实回答:一天一夜。
  容溪沉默地看着傅年,看得傅年有些头皮发麻。张岩和马武对视一眼,总觉得现场的气氛很诡异, 他们似乎有些多余。
  过了好一会儿, 容溪才出声说:我饿了, 想吃面。
  傅年一怔,随即回神, 忙不迭地说:哦哦,我这就去做。
  看看去厨房的傅年,再看看下楼的容溪,张岩拽了一把马武,笑着说:那什么, 两天没在别墅,我们去看看监控,就不打扰容总了。
  容溪淡淡地应了一声,越过他们,紧跟着进了厨房。
  傅年转头看了容溪一眼,说:容总,你想吃什么面?冰箱里有鸡肉,还有虾仁,还有不少蔬菜。
  胃不舒服,清淡点。
  傅年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容溪,问:容总没吃晚饭?
  赶着回来,飞机上的食物吃不惯,以为回来会有的吃
  看着容溪,傅年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说:容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想到你会回来这么晚。
  傅年心里更加愧疚,说:容总,我先给你热杯牛奶,你稍微垫垫。面再快,也得等一会儿才能好。
  容溪下意识地皱眉,说:我不喝牛奶。
  傅年一阵无奈,说:我给你做奶茶总行了吧。
  容溪轻轻应了一声,说实话他是真的想傅年做的奶茶,乔兰在奶茶店买的那些,他总觉得味道不对。
  傅年穿上围裙开始做饭,为了能尽量快的让容溪吃上面,傅年调制了最简单的蜂蜜柠檬茶,容溪尝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端着茶去了餐厅。傅年则思索了一下,便开始做鸡丝凉面,说是凉面,其实是温的,傅年并打算过冷水。鸡肉是选的鸡胸脯,过了水以后,用调味料拌了拌,一点也不油腻,还能补充营养。除此之外,傅年还熬了些小米粥,小火慢慢熬,等容溪吃完面,小米粥也差不多好了,喝点也养胃。
  傅年将面端到餐桌前,说:容总,快点吃吧,量不算多,吃完面再喝点小米粥,晚上不易吃的过饱,对身体不好。
  容溪拿起筷子尝了尝面条,温度刚好,咸淡适中,鸡肉被撕成条状,吃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油腻。
  这一天一夜你们都做了什么?容溪头也不抬地问。
  傅年随口答道:打游戏,聊天,睡觉,也没干别的。
  容溪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傅年,说:就你们两个?
  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杀气,傅年警惕地看看四周,说:不是啊,还有张岩、马武和肖琦,我们五个五排,一直排到了荣耀王者。
  玩物丧志。容溪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杀气消失,傅年若有所思地看向容溪,见他盘子里的面吃完了,起身去厨房盛粥,顺便给自己盛了一碗,虽然肚子不饿,但看容溪吃的这么香,他也有股想吃东西的冲动。
  把粥放在容溪手边,傅年关心地问:容总,你的胃好点没?
  容溪轻轻应声道:好多了。以后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回家?傅年一怔,随即笑着说:容总说的对,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加班了?
  容溪抬头看向傅年,很明显这人是会错了意,可容溪怕吓到他,又不好说的太直白,说:我说的是就算我出差,你也不能随意出门,行踪一定要报备,晚上十点必须回家。
  傅年微微皱眉,说:不是,容总,就算我是你的助理和保姆,也不能一点自由都没有吧。
  容溪淡淡地看着傅年,说:你白天是我的助理,晚上是我的保姆,你还有自由的时间么?
  傅年一噎,乍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随即好笑地说:那这么说,我这是为了双倍的工资,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