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秦守动也不动,吃惊的看着愤怒的荷花。
“叔,婶,秦守没把你们怎么样吧?我替他跟你们道歉。”
荷花不理秦守,急忙去拉范拐子一家人,“叔婶,快起来,有我在,秦守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这时。
秦守才明白荷花为什么打他。
“荷花,你误会了,秦守没打我们。”范拐子解释道。
“那你们为什么给他跪下?”
“秦守救了狗娃儿一命,我们感谢他呢。”
“啊,秦守救了狗娃儿…”
潘荷花很是吃惊,没等再问,秦守已经面无表情的走出范拐子家。
“秦守,等等我…”
潘荷花急忙追了出去。
这时。
滴滴滴!
一辆轿车从范拐子家门口一闪而过。
整个庙王村只有一辆四轮车…
“我孙子快死了,都不借,王开明,你好狠的心!”
范拐子心头充满了怨恨…
破庙。
潘荷花眼睛红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救人,以为你又要打人…”
“荷花,是不是在你心里,我骨子里就是个坏人。”
秦守表情略显冷漠。
那一刻,他真的很生气。
谁的看法他都可以不在乎,但荷花是他未婚妻,最亲近的人。
连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他,多么的悲哀。
“对不起秦守…”荷花泣不成声。
“二叔,你别欺负荷花姨,不然我不喜欢你了。”
小米怯生生的看着秦守,脏兮兮的小手试图擦拭荷花眼泪。
看到面黄肌瘦的小米,再看看哭红眼睛的荷花。
秦守心里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
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去哪?”
“去借点工具,做张床,顺便把门也修一修。”
秦守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什么时候会木工活了,生气就是生气…”荷花心说,愧疚之下又掉起了眼泪。
这次。
秦守顺利的在木匠哪里借来了工具。
拿着就往东山走去。
庙王村坐落在两座大山之中。
东山和西山。
两座大山原本都是庙王村的柴林,老百姓烧柴就从山上取。
只不过现在东山发现了煤矿。
一下子变得金贵起来。
秦守背着工具上了东山,原本这里没有路,因为挖矿,修了一条土路。
“拉的都是黑金啊!”
秦守居高临下,看着几十辆货车一字排开,满载着煤矿,冒着滚滚浓烟,慢腾腾的行驶着…
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黑煤窑。
王开明,占了两家黑煤窑。
短短几年时间,赚的几百万资产,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
“干什么的?”
秦守正准备锯几颗树,忽然有人从树林里冒了出来。
带着红袖章,上面写着巡查。
“不干什么,砍树。”
“这里不允许砍树,赶紧滚蛋。”
“这里是我家的柴林,你算老几,不让我砍。”秦守眉头一挑。
“嗨,还敢跟老子犟嘴。”
其中一个寸头男子上来就揪住秦守领口,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寸头男子原地转个圈,半边脸已经肿成了猪肝色,五根手指印清晰无比。
“卧槽,明明打人,怎么反而被打了…”
寸头男一脸懵逼。
几秒钟之后才捂着脸杀猪般惨叫起来,“麻蛋,老子被打了,过来帮忙。”
“小子,有种哈,也不打听打听哥几个是谁,就敢动手。”
“弄死他狗日的,活腻了。”
寸头男的几个同伙骂骂咧咧的冲了上来。
人没到跟前。
秦守就一脚踹了出去。
噗!
当先一人捂着裆部,直接跪在地上,嗷一嗓子,浑身抽搐,直翻白眼。
那仿佛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让其他人下体一紧,后背发凉。
“就这身手也敢出来看场子,灵溪道上没人了…”
秦守身形不停,疾冲两步,腾空一跃,一脚鞭腿横扫。
砰砰砰!
三条身影整齐化一,全部翻到在地。
个个脸上,一条清晰的脚掌印,嘴角溢血,牙齿碎裂…
“你到底是谁?”
寸头男不禁骇然。
前后不过三秒钟。
自己这边四个人全部被打倒。
这等身手绝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我说了,砍柴的。”
秦守杨了杨手里的锯子,眼神冷冽如水。
“一个砍柴的农夫居然有这等身手…”
寸头男将信将疑,回头看看同伴,个个脸上挂彩,面露惧色。
显然被秦守那雷厉风行的一脚给吓破了胆。
“小子,你有种,最好别让老子再碰见你。”
寸头男见不是对手,丢下一句狠话,就想走。
“我让你走了吗。”
秦守脚尖一挑,一颗石子飞过去打在寸头男的小腿上。
扑通!
寸头男直接跪在地上,小腿剧痛无比,低头一看,赫然一个指头粗细的血洞。
正啾啾往外冒血。
“妈呀,痛死老子了…”寸头男这才反应过来,凄惨嚎叫起来。
“寸头…”
其它三个同伙目呲欲裂。
纷纷抽出匕首,凶戾的冲了上来,“妈了个巴子,不让人活,老子先弄死你。”
“还挺讲义气。”
秦守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都给我跪下。”
肩头一晃。
几人就感觉眼睛一花。
目标已经失去了踪迹。
下一秒。
小腿一阵巨疼。
扑通扑通!
三人几乎是同时跪下。
“我秦守说话,向来算话,说让你们跪下,就必须跪下。”
秦守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几人不禁头皮发麻,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人真是个农夫?
速度之快,鬼魅一般,简直生平未见。
只怕道上有数的几个大佬,战天光头李一斧也不过如此…
“这位爷,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们一次。”
寸头倒也光棍,知道无论如何不是秦守对手,就忍着疼直挺挺给秦守跪下磕头求饶。
腿上的伤口不停的冒血。
疼的寸头直冒冷汗,瑟瑟发抖。
却硬是不敢起身。
“帮我做一件事,我就饶了你们。”秦守冷冽地道。
“什么事?”
“给我查一个人,方小毛,五年前曾经在这里当矿工。”秦守到。
寸头面露难色,“爷,五年前的人,不好查啊!”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
秦守眼神一冷,手掌一紧。
嘭!
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直接炸裂成粉末。
妈呀!
这要是抓在骨头上…
寸头脊背一凉,赶忙点头:“爷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
“给你个提示,五年前就开的矿,不多。另外,如果你们敢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们找到…”
秦守阴戾的眼神紧紧盯着几人。
好重的戾气。
这家伙绝对杀过人。
几人瞬间毛骨悚然,赶忙拜倒,口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