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的话又给了廖慧凯治疗儿子毒瘾的希望,想想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他这样的军队能要吗?恐怕政审都过不了。”关山月安慰道:“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有一个军队上的朋友,能量还是很大的。”
廖慧凯顿时信心大增,但是关山月帮他越多心里越惭愧,叹口气说道:“您事事为我着想,我却做了对不起您的事……”
不等他说完关山月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廖总,我说过咱们要同舟共济的。只要尽心工作其他的都不叫事,你也不要在记在心上。中午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来叫上你,咱们一起去县城看看你儿子。”
关山月以德报怨,让廖慧凯更是羞愧难当,坚持说道:“对不起关总,这话我还要说,不然憋在心里我会永远不安的。我是这样想的,等我的钱存够了,我会把客户送我的钱退给公司,接受你的处罚。”关山月郑重地说道:“这件事儿你知我知,到此为止!就当是我对你关心不够的补偿吧。”
自从拿了客户送的钱,廖慧凯一直忐忑不安。现在这块石头忽然落地,羞愧、感动,甚至以死相报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抽泣着说道:“将心比心,关总这么待我,我无以为报啊!”老同志如此激动让关山月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廖总千万别这么想,咱们一起共事你尽力我尽心,这都是应该的。”
等关山月回来了,曹秋水忙活着把饭菜盛上,还不忘埋怨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菜都凉了。”关山月给二位娘娘讲述了廖慧凯的境遇,说道:“还是梅姐敏锐,这次若是鲁莽一些,可能就把老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了。”曹秋水嘲笑道:“你的眼里只有美女,哪能关心下属?”
关山月郁闷,是你追的我好不?可是这话不能说呀,嘿嘿一乐道:“谁让你们一个个天姿国色,我这凡夫俗子哪能把持得住?”
刚才听关山月要去给廖慧凯儿子戒毒,曹秋水心里一动,自己闲着没事,以后学学医术也不错,于是说道:“这话我爱听。我想了,反正我也没事干,要不我跟着你学医吧,以后给女生治病不能由你出马,防止你桃花烂开。”
苏小梅笑道:“我看行,这主意不错,下午你就跟着去。”关山月无所谓,女人嘛,爱干嘛就干嘛,调侃道:“要不给你弄一身护士装?咱得像模像样不是?”曹秋水骂道:“纯粹有心理疾病!收起你的歪心思。”关山月讪讪说道:“学徒就要有学徒的模样嘛。”两美女同时呸了一声。
被折了面子,关山月心里不爽,吃完饭命令道:“徒弟,去拿一些五毒粉,带上银针,准备出发。”曹秋水边收拾边问道:“你这五毒粉还治百病了?”
关山月得意地说:“给你普及普及。中医认为,吸毒者无法摆脱毒魔的纠缠,是因为体内毒素的存在打破了身体的新陈代谢秩序,导致脏器功能紊乱。毒素不除,各组织器官功能不恢复,虚损状态不消失,身体就难以纠正对毒品的依赖,更无法完成后期康复,重建健全人格。所以咱们就给他来个以毒攻毒,先排出体内的毒素,再配合针灸治疗,恢复身体功能。”
曹秋水又问道:“能彻底治好吗?”关山月打个哈哈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心魔是很难摆脱的。别说戒毒了,有的人戒烟几年了,每每闻到香烟的味道还欲罢不能。”曹秋水鄙视道:“说了半天你也是在忽悠呗,神棍!”
关山月的女人里也就苏小梅和黄莺不骂自己,所以早习惯被女人贬低了,哈哈一乐说:“徒弟,你开车?”曹秋水掏出车钥匙在手里甩着,说道:“早准备好了。我愿意开车不愿意坐车,平时和哥哥出门都是我开的。我的爱车休息的时间也够长了,该拉出去遛遛了。”
曹秋水的车是一辆切诺基,坐上去顿觉得威风凛凛。关山月说:“这车子不错,不过你和王彩怎么都喜欢越野车呢?”曹秋水说:“我喜欢是因为过去常进山,你家王彩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骨子里充满野性吧。”关山月说道:“我看你俩差不多。出发了!”
叫上廖慧凯,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北关县城。廖慧凯先往家里打了电话,得知儿子不在家,又给儿子打电话。谁知打了几遍打不通,便对关山月说道:“估计又去和那帮狐朋狗友一起玩了。他们常去金碧辉煌俱乐部,我去把他找回来。”关山月想想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省的你叫不动他。”廖慧凯苦笑道:“真没准,他现在已经没人性了。”
廖慧凯猜的没错,他儿子正在金碧辉煌。自从染上毒药后,廖秀青已经打不动游戏了,对女人也没了兴趣,目前就两种状态,一是吸毒,二是清醒后就打台球消磨时光。
进了台球厅,里边一排五个台球案子,一片嘈杂之声,乌烟瘴气,熏得曹秋水直咳嗽。关山月看了一眼,大都是社会小青年,男男女女的都有。见一个个都是愤世骇俗的模样:男生大都光着膀子,个个身上都有纹身,有的纹着青龙,有的纹着骷髅,不一而足;有的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鸡毛一般,有的染得雪白雪白。
女生们虽不多,但是个个打扮的性感妖艳,有的手里叼着烟卷,有的涂着猩红的嘴唇,有的描着黑眼圈,怎么显眼怎么来。穿着更是前卫,能露多少就露多少。
廖慧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廖秀青”。声音很大,厅里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门口看来。
见有个小青年放下手中的台球杆,斜着肩膀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他应该就是廖秀青吧?关山月看他长的非常瘦,脸上颧骨突出,深陷且发红的眼眶中两道目光对谁也不正眼瞧一下,走路像在飘,头顶七彩炫日毛,嘴里刁一根小洋烟,手插口袋,一副蔑视天下、不屑一顾的模样。
廖秀青身后的小青年忽然见有个惊世骇俗的美女站在门口,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喊道:“美女,进来玩玩。”曹秋水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有人乐了,喊道:“小美女好有味道呦!”
关山月懒得和这帮小混混一般见识,拍拍曹秋水的肩膀说:“你先出去,这儿的空气太污浊。”这时廖秀青过来了,问道:“你来干什么?送钱来了?”当着关山月的面儿子这么无情,廖慧凯有点儿气急败坏,骂道:“不长进的东西,赶紧回家。”
廖秀青说道:“回家能干嘛?你没看我正玩吗?你若不是送钱来的就回去吧,我自己会回去。”关山月见廖慧凯无可奈何,问道:“廖总,我收拾他?”关山月曾经痛打“鬼三”、“鬼四”,廖慧凯知道他的厉害,说道:“好,往死里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当然不能往死里打了,关山月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也不管他鬼哭狼嚎抓着一条胳膊就拖了出去。屋里的小青年们见关山月如此生猛,登时个个目瞪口呆,也没人敢叫嚣了。有个女生却喊道:“好帅呀!帅哥留个电话!”
把廖秀青拖出娱乐厅的门口,关山月踢了他一脚喝道:“站起来自己走!”廖秀青再没人性也知道害怕,惹不起关山月,跟在他爸爸身后到了停车场。
关山月担心廖秀青在车里和他爸爸争执起来,但是看曹秋水的模样,估计也厌恶他,不想让他坐进自己的车里。于是让廖慧凯打开后备箱,把廖秀青抓起来就塞了进去。廖慧凯见状哭笑不得,开着车在前边带路,回到家里。
到了家里廖秀青毒瘾开始发作,头疼恶心、涕泪横流、万蚁噬心,早忘了关山月是谁了,从兜里拿出针就要给自己扎。关山月看着他那怂样就生气,朝他的委中穴上轻轻踢了一脚,廖秀青哎呦一声,扑通就跪在地上。关山月说道:“今天我是给你来戒毒的,你要想好好活着,你就按我说的来。”
此时的廖秀青那还顾得上别的?顺势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就要给自己扎针。关山月在他的尺泽穴上点了一下,针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然后掐着他的颌骨,接过曹秋水递来的五毒粉倒进了他的嘴里。曹秋水配合默契,接了一缸凉水,咕咚咕咚就给他灌进肚子里去了。
过了片刻,廖秀清疼得如万箭穿心,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关山月对廖慧凯夫妇说道:“我是故意让他疼的,你们要是心里不忍就躲进卧室去。”廖慧凯的媳妇无论怎么心疼儿子也不敢拂了老板的意,说着:“就给收拾这个畜生!现在他六亲不认,连他爸爸都打,哪是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