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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盛才一直都是高度关注档案局这个案件的。
一切的内幕,他都是清楚的,为什么会突然调查档案局,为什么会抓捕孙思维,前后的所有过程,汪帆没有避讳他,可以说,在整个的春山市,也就是他知道这里面的蹊跷。
这绝不是什么好的情况。
领导的秘密,你掌握的越多,你就越危险,除非你愿意同流合污,彻底出卖自我,那样的情况之下,肯能得到升迁,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升迁,或者说是为了得到利益,采用这样的手段,这不算是很大的事情,杨盛才在公安局这么多年,担任领导也是很长时间了,见过了不少的事情了,但汪帆采取的手段,还是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毕竟这是汪晓彬的事情,对方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的,巧妙的安排了宾馆的事情,之后又写出来了威胁信,不管是谁,遇见这样的事情了,都是难以忍受的,都是要出手的,彻底弄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换位思考,自己也会这么做。
可在如何处理方面,杨盛才有着不同的思考。
他不反对汪帆这样做,有权不用枉做官,遭遇这么大的算计了,采用任何的手段,都是可以的,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将自己牵扯进来,你汪帆想怎么做都行,其实能够采取的手段也是很多的,至少在处理的时候,直接交给检察院处理,自己也摆脱麻烦了。
想不到汪帆要求公安局来办理这个案件,还明确指示,重要的责任和问题都是在孙思维的头上,其余的人,没有多大的关系。孙思维的所作所为,就是贪墨钱财,很多的事情领导都是不知道的,甚至分管财务的副局长都是不知情的。
这令杨盛才非常的为难。
既然要办成铁案,那就需要有足够的证据,傻子都知道,这个案子。要是没有牵涉到档案局的领导,那是不可能的,偏偏现在杨盛才就要来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面是有风险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了,不要说他杨盛才自身难保,恐怕汪帆也是有麻烦的。但他的问题更大。
办案是公安机关的事情,做出来决定也是公安机关的事情,换句话说,这件事情的责任,悉数都是在自己身上的,对于如何办理案件做出来的指示,孙铭宗等人都是要记录清楚的。这是办案的要求,如果说出问题了,责任全部在自己的身上,汪帆拍拍屁股,大不了说自己没有认真督办,相信了公安机关。
这就是危险的所在,过河拆桥的事情,多了去了。
就说档案局的这个案子。杨盛才也仔细看过审计报告和财务单据了,从这些单据的情况看,问题的确是在孙思维等人的头上,档案局的局长没有一丝的责任,这就应验了他的感觉,空口无凭,就算是孙思维想着拉人下水。但没有证据,私下里的交谈和表态,对付不认账,你到什么地方去查。所有的财务开支,都是分管副局长和孙思维负责任,人家局长不认账,说是不知道,承担领导责任,具体的罪责,就是下面的人背负了。
自己会不会遇见这样的问题,这是杨盛才重点考虑的。
但办理这个案件,不能够有着自己的性子来,否则自己也有可能吃亏,汪帆毕竟是市长啊,自己怎么可能撼动。
有利的方面是,孙思维确实存在问题,也就是的确犯罪了。
杨盛才仔细看过材料,包括审计局去核实的某些笔录材料,其中很多的开支是不存在的,都属于虚开发票,套取资金,资金的流向之后没有了反映,这就是典型的贪污了,至于说白条的事情,更是说不清楚的。
杨盛才看了这些发票,也感觉到奇怪,不知道档案局分管财务支出的副局长和经手人孙思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延续五年的时间,资金高达百余万元了。
从这个角度说,公安局办理这起案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第一次的审讯结束了。
孙铭宗迅速找到了经侦支队的负责人,说是要汇报案情,负责人拉着孙铭宗,直接找到了杨盛才。家下来,经侦支队的负责人说自己还办着一个案子,很是复杂,当事人正在队里,必须要过去应付一下。
杨盛才点头同意了。
经侦支队的负责人走出办公室之后,孙铭宗不满意了。
“杨局,这个案子是经侦支队主管的,我就是抽调过去,协助办理案件,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我直接办理了,人家都不关心了,我以后怎么操作啊。”
“小孙,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今后直接给我汇报就可以了。”
“杨局,这样做不合适啊,案件主管的是经侦支队,就算是汇报,也应该是经侦支队的负责人给您汇报的,我这样直接给您汇报了,这查办案件的责任,不是都在您的身上了。”
杨盛才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他也是没有办法,汪帆高度关注,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一再嘱托,要求他要直接过问案子的查办情况,要妥善处理里面的问题,这就意味着,案件里面有些东西,是不能够完全扩散开来的,知道的人太多了,就不好操作了。
“小孙,你就汇报吧,这些事情我来考虑。”
孙铭宗点点头。
“这个案子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我们分别提审了副局长和孙思维,但问题有些蹊跷,好像所有的责任,都是在孙思维的头上,那些有问题的发票,的确是孙思维经手的,但上面有副局长的签字,可副局长在交代问题的时候,说自己不知道,究竟如何的开支,都是孙思维操办的,自己只是听了孙思维的汇报之后,在发票上面签字的,有些时候,因为工作忙碌,甚至没有仔细看发票,直接就签字了。”
“哦,还有这样的情况啊。”
“我觉得不正常,按说这样的情况,是不大可能出现的,五年时间,一百多万元的资金,如果说副局长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直接就签字了,那也太好笑了。”
“小孙,你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可能性是不大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找不到相关的证据,经手人都是孙思维,这也表明了,的确是孙思维直接操作的,副局长只是在发票上面签字,同意报销,从这个方面来说,想要定下副局长的罪行,难度是很大的。”
“那你说说,孙思维是怎么交代的。”
“孙思维基本没有说什么,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也可能是没有从巨大的落差里面走出来,什么都不愿意说,很是抵制。”
“这样啊,难道孙思维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不可能不知道,审讯的时候,孙思维足足抽调了一包香烟,肯定是想到了很多事情的,可他就是不开口说,我考虑,是不是将有些证据材料,给孙思维看看,这样他或许就能够开口说话了。”
杨盛才忽然又了一些感慨,或者是良心发现了。
“小孙啊,本来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孙思维那里,你们开到开到,这小子至今都不明白啊,他没有什么依靠了,如果还抱有什么幻想,那就很可笑了,人都是很复杂的,牵涉到自身问题的时候,都是拼命推掉的,按照这样的态势下去,所有的罪责,都是他一个人扛着,他扛不住这么大的问题啊,牵涉到百万元的资金了,要是都落实为贪污了,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我也有这样的考虑,但这些话不好说,人家都不认账,他就是说出来,作用也不是太大的,我早就相信,孙思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气候,一人独吞这么多的钱。”
“你的理解是有道理的,但我们都需要用证据说话,要是所有的证据,都对孙思维不利了,我们也只能够是这样的认识,我们必须要尊重事实啊。”
“这样的案子办理的憋屈,孙思维至今还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人家那个副局长,早就感觉到不对了,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特别是那些白条上面,副局长没有签字,一口咬定是不知道的,那上面只有孙思维的签字。”
“问过档案局的会计了吗,一点点的情况都不能够提供吗。”
“问过了,没有任何的线索,档案局的收入支出账目,基本上都是孙思维做的,会计没有管事,第一年和第二年的情况好一些,可能会计参与了做账,最近三年的问题很大,这可能是孙思维单独做账的,没有什么顾忌了,或者说单位领导也觉得没有多大问题了。”
“我知道了,就按照这个思路办下去,如果孙思维一直都不开口,在落实了其他方面的证据之后,最后突破,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一切都成为定局了,对了,追剿赃款的事情,千万不能够疏忽了,追回来的钱,可以弥补局里的办公经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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