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武理智虽还在,但是已经不会感念自己被记起了。
因为此时的他红的就像是煮熟的虾子,整个人像是在火中煎熬,难受的他恨不得撞墙死了。
尤其,在听到屋内那一声声的时候,他更是有种要爆体而亡的感觉。
“别着急,很快就到你了。”
安临月的声音幽幽响起,此时的她完全没有要压低声音的打算,毕竟屋内的了太过忘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外面的动静。
她下的料,讲真,就是天塌下来,药效只要不解,那人就不可能清醒过来。
此时的姜武要是再不知道安临月打怎样的主意那就真是太傻了,可,知道了又如何?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他知道,等待他的怎么着都是一个死。所以他要感谢眼前这个大小姐在他死前给他安排的这一出么?
姜武连欲哭无泪的心情都没有了。
待姜武理智快要丧失时,安临月终于觉得时间够了,准备推开窗户将姜武扔进去。
只可惜,她再次被拦下了。
“接下来的事情你别管,我来做。”
轩辕夜宸黑着脸,从安临月的手中接过姜武,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显然是心情已经差到极点了。
“以后没有我在,不许做这种事!”
轩辕夜宸再次开口,直接用了命令的语气。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女人似乎很了热衷做这种事情,毕竟他上次就当过一次帮凶。
一想到自己若是不在,这女人该看不该看的都要看到,他的心情就如同坠入冰窟一般。
安临月原本想反驳,可是感觉到面前元辰那不太好的气场,要说的话也就咽了回去,甚至她内心还莫名有些心虚。
可,她心虚个什么劲?元辰又不是她的谁!
反应过来后,安临月顿时呛声,“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听他的话?
然而,面对安临月的不配合,轩辕夜宸却渐渐地收拢了他不爽的情绪,只定定的看着安临月。
安临月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正要再开口,却见轩辕夜宸突然伸手,然后,他的手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眼神温柔而又带着无限的宠溺。
“乖。”
安临月:“……”
安临月整个人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愣愣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双温柔的眸子。
对于安临月的反应,显然轩辕夜宸极为受用,方才还郁闷的心情,这时候终于是得到了纾解。
然后,窗户被打开,还没等安临月反应过来,姜武便被扔了进去,接着窗户就又关上。
全程只用了一息的时间,甚至轩辕夜宸都没有往屋内看一眼,只能听到重物砸地的声音,接着就是更加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了。
三个人……
再然后,安临月就被拦腰抱起,朝着月居去了。
等安临月再回神,她已经出现在了自己房中。
“你先休息会儿,明日一早再看好戏。”
轩辕夜宸放下这一句话,一个闪身就离开了。
看着轩辕夜宸离开的方向,安临月久久没动。
良久,安临月才抚上自己那有些不安分的心脏。
那种感觉,好陌生。
……
翌日一早,天方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的白芍匆匆从外面跑进了月居,看到安临月,眼中有着遮都遮不住的兴奋。
“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
安临月看着白芍,有些无奈,这丫头是真的很跳脱,轩辕夜宸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是从哪里淘出的这么个活宝的?
这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当真是暗卫出身么?
“小姐,咱们去看戏吧。”白芍看着安临月,一脸的期待。
当然,她是知道这场戏是跟自家小姐有关的。
昨夜她虽没有出来,但是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门清,小姐没杀昨夜那个暗卫,她就觉得小姐肯定有后招,所以今日这才起了个大早,去帮小姐打探消息了。
果然,小姐没让她失望啊。
安临月脑海中浮现出元辰离开时说让她早上看戏的话,当即点头。
毕竟她不知道元辰后续是如何安排的,此时她也有些好奇来着。
很快的,安临月就随着白芍到了陈氏的德熙院。
此时,与上次安云艺的晴芳苑一样,围满了下人,甚至就是蒙着面纱的安云染和安云艺都在这里。
最让安临月感到意外的是另外两个人:轩辕泽与和路慈。
这两人就是元辰安排的好戏?
不过确实,关起门演戏,总没有让外人一同瞧着来的精彩。
只是这路慈如今就住在相府,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倒也不是很奇怪,怎的这轩辕泽与也在?
安临月下意识朝着安云艺看去,只瞧安云艺眉眼中带着几分的媚态,顿时也就了然了。
只不过,这出戏最该出现的观众——安世民如今却是没出现。
说曹操曹操到,安临月正这样想着,一身官服的安世民就匆匆往这边赶来,显然是上朝路上被追回来的。
当看到德熙院站满人时,安世民的脸色就极为难看,尤其,当视线落在安临月身上时,安世民整个人仿佛被阴郁所笼罩。
“你们一个个都站在夫人院中做什么?可还有体统?”
视线自安临月身上移开扫向众人,安世民面上震怒。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瞧着眼前这阵仗,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好,且还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这么多人在这里对他更是不利,尤其,这些人中还有两个外人。
安云艺最是胆小,加上此时她也有些许的心虚,一听安世民喝问,尤其她也接收到了来自安世民的冷眼,以为被责问没有体统的人时她,当即便上前,怯怯说道:
“父亲,齐王殿下一早来拜访父亲,女儿想着父亲去早朝了,就想着先带齐王去花园,不料却见路神医匆匆朝这边赶来,女儿以为母亲生了病,一着急这才跟着来的。”
总之,今日的事情,她是无辜的。
路慈听得安云艺的话,想到安世民的指责,还有他方才所见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不是安相请老朽过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