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临月有了孩子,白城以微微一滞。
可很快,白城以便恢复如常,只是眼底却残留一丝苦涩。
他早该知道的。
遇见她时,她便已经成亲,如今有了孩子也实属正常,他又何必如此?
虽然这样劝慰自己,可白城以还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可尽管如此,白城以却还是一脸严肃,要带安临月去找人。
“城以,你不能,咱们白家不能开罪天医阁,你……”
白志恒还想说什么,白城以却不等白志恒说完,就直接命令奴仆带着白志恒夫妻回房休息,就径直带着安临月往黄依依所住的院落而去。
待看不到人了,白夫人才一脸慌张的看向白志恒,“老爷,这可怎么办?”
白志恒一脸凝重。
那女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且还实力不俗。
若黄依依在他们白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天医阁必定不会放过白家。
白家,不能倒。
这般想着时,白志恒已经被奴仆扶了起来。
“我去找爹。”
说完,白志恒丢下白夫人,匆匆而去。
此时,黄依依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
跟她一样不知白府危机的还有白家的大公子白城明。
因为,两人此刻正在一起。
白城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火狐,前来向黄依依示好。
这只火狐通身的皮毛都是红色,鲜艳又柔顺,堪称狐狸中的极品。
虽然比不得之前看上的紫狐,但是黄依依却依旧十分的喜欢,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好看的事物。
白城明见黄依依喜欢自己准备的礼物,心中大喜,眼里透着深情,看向黄依依。
“黄姑娘……”白城明看着黄依依的眼神,一脸痴迷,“我……我从未曾见过像黄姑娘这样的美人,自看到黄姑娘那一瞬开始,我便知道什么叫做一眼误终身。”
一边说着,白城明一边打量着黄依依,见黄依依并未生气,便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上前,一把握住了黄依依的手。
“黄姑娘,我知道,如今这般开口已经是唐突,可若话不说出来,城明将会悔恨终身,我……我心悦你。”
白城明已经二十五岁,可此时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紧张,脸红,却又满面红光满眼的雀跃。
这表情,这话语,有几分真假,怕是只有白城明自己清楚了。
可,偏偏白城明这副模样,却是极大的满足了黄依依的虚荣心。
没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还是黄依依。
黄依依模样算不上拔尖,也就是个小家碧玉罢了。
虽说在天医阁,因为是长老的孙女的缘故,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中,可也因为身份,并无人向她如此表明心意过。
白城明是第一人。
况且,白城明作为白家的人,模样虽然不比白城以,可也是拔尖的,又如何不让黄依依心中荡起几分的涟漪?
黄依依知道,自己是要嫁给白城以的。
也知道,白城明不如白城以。
更加知道,比起白城明,她更加中意白城以。
可这一切,却并不能阻止她投向白城明的怀抱。
谁又规定了她只能拥有一个男人?
身为天医阁长老的孙女,她生来就是尊贵的,只要她愿意,哪个男人不能成为她裙下之臣?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黄依依便放下手中的火狐,依偎进了白城明怀中。
白城明见此心中狂喜。
这是,黄姑娘接受他了?
如此一来,他将是天医阁长老的孙女婿,日后有了天医阁作为靠山,他还怕什么?
那白城以算什么东西,还能在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白城明狂喜之际,再顾不得其他。
加上他来时,就已经支走了这院子里的下人,因此白城明就再无顾忌,直接吻上黄依依的唇。
黄依依嘤咛一声,顺势软倒在白城明怀中,并回应着白城明的吻,动作娴熟而又恰到好处的勾人。
白城明一时间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只一心的心猿意马,一心想要得到黄依依。
如此一来,黄依依未婚夫的身份,便就是他的了。
这般的想着,白城明就伸手开始扒拉黄依依的衣裳。
白城以带着安临月来时,所见的便是如此激烈的场景。
安临月下意识看向白城以,毕竟这场景,可是让白城以头上有了一大片的青青草原了。
只不过,白城以却是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在意来。
安临月见白城以不在乎,便收回了目光。
只是在看那两个人还要继续辣眼睛时,安临月眸色一冷,一扬手,直接打在了他们身旁的石桌上。
“轰——”一声,石桌爆裂。
“啊——”
黄依依惊得尖叫。
而白城明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吓得萎了。
当两人看到院子里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群人时,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是你!”
黄依依在看到白城以时,有了瞬间的慌张。
可是,在看到站在白城以身边的安临月时,黄依依想到了自己这些时日所受的折磨,一张脸因为憎恨而显得十分的扭曲。
“安临月,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就不要怪我了。”黄依依说着,看向白城以。
“城以,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害我受尽了折磨,你替我杀了她。”黄依依理所当然的命令。
此时此刻,丝毫没有了方才被抓包时的心虚或者慌张,一心只想置安临月于死地。
至于为什么命令白城以,一来,白城以是她未婚夫,理当为她讨回公道。
二则是,她清楚,这个白家,就白城以的修为最高。
若非如此,爷爷也不会为她定下这一门亲事了。
然而,黄依依话落,白城以却是没有动。
黄依依正狠狠瞪着安临月,心中想着等白城以动手后,她要如何将自己所受的一切给讨回来时,却发觉白城以并没有动。
不由得,黄依依看向白城以。
却见白城以正好看向安临月,竟还问安临月,“可否需要我帮忙?”
那温柔谦和的模样,竟是在她面前从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