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正式摆明态度,从今天开始,他不会给茅山任何财力支持。该给的,已经给了,若想索求无度,只好跟茅山说再见了。
雷罡听着吴天的话,心中暗喜,未来这里前,他不大觉得吴天有这个实力和财资,当他来后,方才知道吴天到底有多富裕,身边的几个夫人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并且身家丰厚,只要女儿嫁入吴府,以后的修炼资源,料想吴天会给予满足。
吴天现在在等雷罡表态,到底有没有考虑自家女儿的感受,若先同意阿秀进吴家,他则暗中给雷罡千年人参,若不闻不问,直至人参拿到才开口,那雷罡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以为雷罡会认得他,哪料雷罡并不知道两人曾经见过,因为雷罡的双目失明,且看不到他的真实面貌,兼且吴天又修炼了道法,气息大变,雷罡根本察觉不到,他一直想要报复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婿。
雷罡当即叫来阿秀,遂把阿秀亲手交到吴天手中,道:“以前我这般刁难,非我不疼爱自己的女儿,而是担心女儿在你吴家受罪,今见女儿与你的几位夫人相处融洽,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放心了。”
吴天一脸惊讶地看着雷罡,委实未料雷罡还有这样的一面,原先打算背地下把这个老家伙干掉的想法没了,对于他来说,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卫道士,属于那种帮理不帮亲的一类。毛小方才是真正的卫道士,九叔也是卫道士,有些事情不好明着干,如今有了雷罡插进来,正好让雷罡在外面顶雷。
吴天激动地说道:“多谢岳父大人,小婿自会照顾好阿秀,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言毕,吴天又神秘兮兮地对雷罡道:“岳父大人请跟我来,有礼物相赠。”
雷罡听到吴天的话,心不由一阵激动,心道:“终于要来了,嘿嘿,幸好方才明悟这小子的性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不然的话,只怕以后敲竹杆才可继续下去。”
阿秀明白吴天干什么,没有点破,反而乖巧地站在院里与舒宁有说有笑。其余的人都明白两人去屋里干什么去了,四目道长不由感慨道:“这小子身家就是厚实,放在其他世家或隐世家族,家底早被他折腾光了。”
毛小方苦笑道:“比起我们茅山所有分支都有资本,难怪修炼速度这般快速,石师兄这回看走眼了,明明师门中就有一块美玉,偏偏不识货,白白浪费了。”
吴天和石坚的关系已到了冰点,茅山的事情想要吴天出大力气,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以吴天的性格,除非石坚不做茅山掌门,不然的话,茅山和吴天是不会走往了,也别想吴天出手帮忙。
虽说吴天是九叔的弟子,可吴天并未正式入籍茅山,他不欠茅山什么?也不需要坚守茅山规矩。老九虽然看重师门,但九叔更看重自己的衣钵传承。
来到大厅,吴天当即拿出一个盒子,低声道:“岳父大人,这里有一株千年人参,还有一根千年桃木,区区薄礼,还望岳父大人笑纳。”
雷罡打开盒子,瞧着盒子里的人参,心就没骨气地跳了起来。多少年了,他还真没有见过这般灵气浓厚的人参,曾经见过的那些所谓的千年人参,与之相比,如同云泥之别,没有什么可比性。
目光遂落在千年桃木上,眼睛更是放光,只听吴天道:“这桃木,还望岳父大人慎重祭炼,如今只有一根了,没有多余的。更不要告诉毛道长,他对我有传道之恩,而我则没有给他千年桃木,他的那根只有五百年,很不好意思见他。”
雷罡一听吴天这般说,登时心花怒放,说真的,他从来都不忿师弟比他强,当年灰溜溜地离开伏羲堂,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而且道门中人,都常把他贬低,而把毛小方高高捧起,甚而得到南毛北马的美誉,如今吴天终于把放在毛小方上面,大有知音之感。
雷罡无法遏制心中的激动,颤声道:“老夫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他只是外人不是,哪有自家人胳膊外拐的呢?”
吴天笑道:“小婿就是这个意思,何况岳父大人的道法比道长更高,天下万法,没有正邪之分,心正则人正,再说了,修道就是逆天而行,讲究的是实力为尊,只要挡住心魔侵蚀,则能成就大道。”
雷罡道:“好,好,好!既然贤婿有此想法,那老夫也不能亏待你。”言罢,当即从怀中拿出两本秘术出来,慎重道:“好好参悟这两本巫术,若能使用得当,也不输给其他术法,不过里面很多秘法切莫使用,毕竟你不缺资源,就是老夫有了这人参,也可以放弃这等修炼了。”
雷罡有了千年桃木,可以祭炼出更加强大的本命法器出来,而人参则可以让突破筑基境界,进入金丹大道。当年远走南洋,也不过是为了更快提升修为,力压毛小方一头。毛小方能通过五百年的人参突破筑基之境,进入金丹之境,他的天赋和才情也不输给毛小方,其成就将远胜毛小方。
吴天不得不佩服雷罡,把神识这般应用的的确是头一份,明明眼睛瞧不见,则通过神识来指点光明,这等神通他虽然会,不过却有些耗费法力。
雷罡当天中午,就在吴府宴席上,高谈阔论,人显得年轻了不少,没有了心结,道法反而精进了。雷罡忽然端起酒杯,向九叔敬酒道:“来,小九,我敬你一杯。”
九叔笑道:“恭贺亲家道法大进。”
雷罡叹道:“我这一生就是担心阿秀这个丫头被我养野了,不知人情世故,一直是我的心结,如今她已寻到良缘,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终于放下了,再也不为她担心。”
九叔破遇知音,不由感慨道:“我们修道之人最忌讳娶妻生子,还是因为心结问题,为人父母者,谁不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呢?”
四目道长接话道:“话不能这么会说,我就没结婚,可我的道法却是垫底的,呜呼哀哉!我岂不要撞墙而死。”
鹧姑笑道:“要不要师妹帮你物色一个,包你满意,而且还是个道姑,不过年纪也在四十左右,若师兄有意,师妹就立即启程,前去……”
四目道长脸色苍白,赶忙摇手道:“师妹,切莫如此我不过是发发牢骚,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