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正在忙活制作水泥,这时外头石大柱来报:“王爷,二王妃在外吵着要见你。”这耿直老哥。
果然梁九气得暴跳如雷:“怎么还在传这茬,什么二王妃,本王的清白都被你们糟蹋光了。”说完踹给李疤子一脚,李疤子踹给石大柱一脚。说漏嘴的石大柱不好意思的憨笑一个。
梁九手下不停略一思索,眼前一亮:“劳动力……大柱,你去告诉她,搬一百袋水泥本王才会见她。你们不准帮她,她们这些武林中人有力气得很。”
石大柱面有难色,他哪敢去这样回,这不遭二王妃记恨么,他求助的看向李疤子,李疤子也不敢惹王妃啊,那可是公认的二王妃。忙呵斥道:“王爷叫你去你就去。”
梁九再踹给李疤子一脚:“换你去,少欺负老实人。”
李疤子苦着脸,拽着石大柱往外走的那叫一个慢。心下嘀咕:“天啊,让王妃去搬水泥,怪不得王爷迟迟没能成亲……”
两人实在是怂,不敢说啊,石大柱找到他章红姐,跟她说了这事,章红一听,老乐意去气这八字没一撇的二王妃。千岁是大梁所有女子的千岁,哪能轻易让别人摘走。
果然,樊幕灵气急,对着里头怒声娇喝:“胆小鼠!你给我等着!”
樊幕灵撸撸袖子,还真去扛水泥去了,章红看的那叫一个解气。
过往搬运水泥的军卒们则一脸古怪之色,心道王爷就是厉害,把二王妃治得服服帖帖。
里头杨漠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劝道:“王爷,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梁九恼道:“你个大龄单身汉,好意思说本王?上次给你说的媒你为什么不要?”
杨漠海压低声解释道:“屁股大好生养,上次那个不行,小了。”
梁九难以理解这是哪门子说法,再道:“那上上次那个?”
杨漠海一阵摇头:“那个太胖了。”
梁九气了乐,呸他一口:“活该单身狗一条,你还挑,年底之前,你要再不踏实找一个,本王给你赐。”
杨漠海苦着脸:“王爷,你怎么能这样……”
梁九一瞪眼:“哪样?让你挑三拣四。你看看人家李疤子,寇太平,他们一说一个准。就你杨将军眼光高。”
杨漠海见王爷真发火了,赶忙道:“爷,爷别生气,我踏实找,踏实找。”
外头,只见樊幕灵樊女侠内力附着在四肢,她可是二品顶阶的高手,扛水泥小意思的啦,跟石大柱一般扛得多。她边扛嘴里边恨恨念叨:“……胆小鼠……臭鸡蛋……臭美王,大骗子……!”
脸上泥灰渍东一块西一块,当樊幕灵数着到一百袋时,只听“锵”的一声,樊幕灵拔出含光剑,直冲工业区里头:“梁九!出来跟本女侠比试比试!”
梁九拍拍手上的灰尘,没好气道:“来了来了,注意!”
梁九可是有保命底牌的,体内还有一成紫霞真气,对付这三脚猫绰绰有余的啦。他出了工坊脚下起速,那叫一个浮光掠影,嘴念:“葵花点穴手!”手起指落。
可怜的樊幕灵女侠,手中含光剑啪嗒掉地上,丹田又给封了,她气急:“你!你欺负人!”她扑上去拽住梁九的胳膊张口就咬,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痛叫声:“我说樊女侠,我提没提醒过你,让你注意,你怎么这样不识好人心……”
樊幕灵咬解气后,抬眼看他,俊颜无双,却是满头白发飘飘,她不由回过头去用袖口胡乱擦擦眼,本就脏兮兮的脸儿更显花兮兮:“怎么还真白头了,这么菜就不要出去耍凶斗狠……”
梁九给胳膊牙印地方吹吹凉气:“长话短说,找本王什么事?本王还要忙着赈灾。”
樊幕灵:“我跟你一块去。”
梁九:“好啊,那我解开你的穴,你继续去搬水泥?”
樊幕灵气道:“那你去干什么?”
梁九:“我去扮水泥啊。”
樊幕灵:“我也去。”
梁九:“拉倒吧你,又不是玩泥巴。”
樊幕灵哼道:“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梁九:“上茅厕你也跟?”
樊幕灵:“你!好气人,你有本事解开本女侠穴,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梁九:“你这一回合的菜鸟还想与本王大战三百回合?别累人好吧。”
……
七月末,祁凉河怀草郡连绵一带,滔滔河水滔滔流,在两岸高耸的堤坝下,最后一股汹涌的河水顺流入海。梁九坐在堤坝上,光着脚,手指在脚上轻打着节拍,这些日子鞋也穿烂许多双,今个来不及换便上了堤坝巡视这最后一股洪水。
他嘴里哼着歌:“大河向东流啊……”哼着哼着头一低,睡着了。身边两侧分别立有两位女子,一位辞夕玦,一位樊幕灵。
堤坝上风大,樊幕灵轻手轻脚下堤坝去寻外套,回头却见余欢已为梁九披上一件黑色大氅,美目里挑衅的看了眼樊幕灵。樊幕灵气鼓鼓。
这一切落在高冷的辞夕玦眼中,辞夕玦只道两字:“无聊。”
堤坝下有苗疆来的兄妹俩,正是桑吉和桑小狸。桑吉伸手对着堤坝一路轻轻敲敲,目里尽是不可思议:“明明是稀泥,为什么会变成坚硬的石头?”
桑小狸道:“所以这堤坝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千岁大坝,纷纷称赞大梁九千岁是无所不能地。”
待得梁九睡够睡饱,然后取下腰间的宝材液痛饮一大口,接着伸个懒腰,浑身噼里啪啦作响,他长吟口气:“终于三品了,怎么这么慢呢……”
辞夕玦没好气道:“还慢?你简直是怪物,为什么你体内的内力也能无需引导自动循环?”
梁九好奇道:“为什么不可以?玉儿和辰儿可以,我这盖世大佬理所当然没问题。”
辞夕玦把剑一横:“我们战一个!”
梁九忙摇摇头,好言相劝:“冷美人,你这样胜之不武。”
辞夕玦冷哼一声:“等你入武宗,陪我砥砺武道。”
梁九笑道:“好说好说。”
辞夕玦拔剑一凶:“什么好说?玉儿可和我说过,你这‘好说’的意思就是‘做梦吧你’?”
梁九尴尬了,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一个:“成,没问题,奉陪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