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忠跃下围墙,这么高啊!乔青莲吓得闭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已经稳稳地落在地上。
乔青莲惊魂未定,拉起尚德忠,说:“快跑!静姝,侉子,快跑!”
侉子慌忙问:“有人追?”
尚德忠对乔青莲说:“我们已经出来了!你别怕啊!”
乔青莲说:“这次不一样。他们以为我们是偷了东西逃跑的小偷,非把我们抓回去问话不可!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赶快逃吧!大门一会儿就要打开。赶快跑啊!”
四个人飞快向前跑去。
不一会儿,静姝就落在后面。
乔青莲喊道:“静姝,快跑!”
静姝捂住胸口:“跑不动了!”
尚德忠跑过来,拽起静姝,说:“跑不动也要跑,跑过这条巷子,拐一个弯,他们就找不着了。”
静姝只好打起精神任由尚德忠牵着跑。
被尚德忠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握着,罗静姝的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蜜。
好不容易跑完这条巷子,拐了一个弯,四人才停下来,哈哈哈大笑起来。
罗静姝捂着胸口,问道:“为什么要跑啊?被发现了吗?”
乔青莲说:“是啊!被发现了!进去的时候被发现,出来的时候又被发现了!今天点儿真背!”
侉子说:“我们是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罗静姝问:“商红呢?在不在?”
乔青莲说:“在。”
罗静姝问:“她怎么说的?”
乔青莲说:“我没有问她。我敲门,里面是商红的声音在问,然后我就走了。”
罗静姝说:“是啊,问了也尴尬。不如不问。”
侉子气愤地说:“她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害我们半夜被人追赶!”
罗静姝看了一眼尚德忠,笑道:“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啊!”
尚德忠也笑了,说:“嗯!就像小时候干坏事被大人追打一样。这种感觉,久违了!”
乔青莲笑着说:“果然!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想做坏事的基因。”
侉子说:“嗯!有人看着文静,骨子里也坏!”
罗静姝对着侉子,歪头问道:“那‘有人’说的是我吗?我可没说我文静哦。”
侉子说:“自己想。不点名!”
乔青莲故意伸出兰花指,对罗静姝说:“没有点名,切忌,对_号_入_座!”
罗静姝说:“你是说话人,剩下就一个我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尚德忠说:“心胸要开阔,就当他是,指-桑-骂-槐的!”
侉子说:“你们这脸皮啊,一个比一个厚,和安信有得一拼了!”
乔青莲说:“嗯!博采众长,那是必须的!”
众人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慢悠悠往回走。
沉默一会儿,罗静姝偷瞄了一眼尚德忠,说:“这就说明了,与其被拒绝了,还不如不说,起码,不说还可以一直是朋友。拒绝了,以后相处就尴尬了!”
尚德忠偷眼看了一眼乔青莲,说:“是啊!还不如不说,起码,不说还可以一直是朋友。拒绝了,以后相处就尴尬了!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这尚德忠怎么像复读机一样啊?乔青莲心想。
侉子说:“是啊!以后就尴尬了!”
大家各怀心事,到十一点半才回到宿舍。
又是一阵辗转反侧,很久,这几个人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商红九点之前来到了超市。
这几个人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问。
乔青莲说:“商红,你下班就回去了吗?我今天早晨才发现。”
商红看了尚德忠一眼,怏怏地说:“是啊!回去有点事。”
趁着没人结账的时候,商红来到尚德忠身边,问道:“尚德忠,昨天晚上你就没有担心我吗?”
尚德忠惊讶地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啊!”
商红问:“乔青莲也没有来问过你?”
尚德忠说:“莲莲太辛苦了,一回去就躺下了。也没有发现你没回来。她是今天早晨才发现的。”
商红闭了嘴,转过身去了收银台。
二货扛着一大箱饼干,左手扶着,右手叉腰,到了货架这里,往货架上一放。
安信叫道:“不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啊!慢点,慢点。”
二货没好气地说:“你瞎咋呼什么?谁不心疼了?你这话老板听见了会怎么说我?”
安信说:“莲莲说,好的员工,老板在不在都是一个样。要把超市当作自个儿的家来爱惜。”
二货火道:“我怎么就没有爱惜了?”
安信说:“你看你那样子!”
安信学二货的动作:左手扶箱子,右手叉腰,然后,将箱子使劲朝货架上一扔。
“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啊?这东西能扔吗?”安信说。
二货说:“我是这样扔的吗?我是放的。再说,这东西是饼干,又不会扔坏!还有,昨天搬重物,我腰有些扭了,叉腰怎么啦?”
安信说:“饼干就不会扔坏?饼干破碎了也影响卖相啊!你腰扭了,你说一声啊,你出声啊!找人帮你接着放下。”
二货嘟哝道:“就会在这里指手画脚!”
安信说:“我怎么就只会指手画脚啦?我做的时候你看到了吗?来,我教教你,该怎么做。双手捧住箱子,慢慢地、慢慢地放下来,最后,再放到货架上。我一直都是这么做来的。”
二货:“”
狗子走过来,拉着二货,说:“走,去搬东西吧,放的时候我帮你。”
二货扭头走了。
骡子走到面前,看着这二人,说:“信哥,他毕竟是叔啊,你这么说,他有些不高兴啊。”
安信说:“我管他高兴不高兴!叔也得有叔的样啊。你看德宣叔,人家是老板,什么都还亲自做。忠子叔,人家是大学生,没人的时候,一喊就过来,照样搬重物。侉子叔,忙前忙后,多尽心尽力啊,我们都走了,人家还在加班盘点。哪个不是将超市当着自己的家?这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呢?一个人做事的时候,头去腰不来,没点死命做的姿态;两个人抬的时候,把个肩膀直往后移,生怕多出一份力气。”
骡子说:“他是独儿子,在家什么都不做,从小娇气。”
二货家两个女儿,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就他一个独儿子。
安信说:“这里可没有独儿子和多儿子之分。都一样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