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在床上躺了许久,这才记起银子还没藏起来,于是连忙爬起来,摸着腰间的银子,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这么累呢,还以为被鬼压身呢。”
将腰间的银子拿了下来,取出二十两,然后找来一把铲子,在床下挖了个小坑,将剩余的银子埋了进去,这才躺好,美美的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刘忠早早地起了床,早饭也是顾不得吃,就要出门,刘忠娘见他这么早出门,不免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又要去哪里?”
刘忠嘿嘿一笑,回道:“我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蛐蛐,兴许还能赚上几两银子呢。”
刘忠娘一听,不免的心里一阵高兴,这刘忠是越来越懂事了,说道:“那你注意点,早点回来,别一出去就是几天,别让娘不放心。”
“知道了,娘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事事都叮嘱啊。”说着,刘忠就是快步出了家门。
刘忠娘看着他,欣慰的说道:“孩子总算是长大了,过上些时候,等到家里存下些银子,也是该给他说门亲事了。”
在米脂县城以西十几里处,有个比较繁华的小镇,名叫花田镇,这个镇子本来是个小村,可是随着这个镇子一项特殊的产业发展起来了,人是越来越多,慢慢的就成了一个镇子,商铺小贩跟着也是越来越多,所以也就繁荣起来了。
那这个产业是什么呢?说来有些不大光彩,便是那窑子青楼,也就是这二三十年的时间,窑子是越开越多,档次也是越来越高,颇有一番做大做强的味道。
要说现在大白天的,这窑子青楼一般是没什么客人,所以倒是显得冷清些,街边的小摊小贩也是不多,毕竟都是做的晚上生意,白天也是要休息不是。
刘忠走在这花田镇最大的街上,街上两旁都是开满了窑子,也有些卖胭脂水粉什么的,倒是不比县城差多少。真要说起来,县城在这方面还比不过花田镇呢。
虽然两旁都是窑子,可是刘忠却是理也不理,直奔那小香楼而去,没多久,便是到了。
这小香楼是个两层的木质小楼,整个小楼都是用漆刷成了红色,招牌更是醒目,“小香楼”三个字写的分外好看,也大气,听说是个落魄秀才写的,倒也是显得体面。
一进小香楼,没什么客人,老妈妈赶紧迎了上来,这老妈妈也就三十多岁,胭脂水粉抹得忒厚,不过倒是五官还算精致,想来也是个美人,身材也还不错,就是稍微胖了一点。
老妈妈一细看刘忠这寒酸的衣着,不免漏出不屑的神情,莫不是来要饭的吧。于是说道:“小哥可是有事,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这里可没什么剩饭剩菜的。”
刘忠听了,不免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么着!看不起老子是吧,老子还偏偏要显摆显摆,免得你狗眼看人低,这口气我还争定了,想到这,刘忠往那一坐,翘着个二郎腿,猖狂的说道:“给本大爷把姐姐们都叫出来,本大爷要一个一个的挑。”
老妈妈不由得一笑,呦呦呦,就这德行还本大爷,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就我们小香楼也是你随随便便来的,随便要个姑娘那也要个半两一两的,你有银子嘛!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坐就坐。
只见老妈妈伸出一个白白的巴掌,不屑的说道:“要姑娘,拿银子出来看看啊,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贵着呢!”
刘忠哈哈一笑,半两一两的那是钱吗?老子现在有的是银子,还能差了这点,于是豪迈的说道:“你只管把姐姐们叫出来就是,本大爷有的是银子,只要伺候的本大爷高兴,本大爷重重有赏。”
呦,口气倒不小嘛,有银子你倒是拿出来啊,嘴巴说谁不会,会说能当银子使吗?老妈妈又是不屑的说道:“小店小本过活,大爷竟然有银子,那就拿出来给奴家开开眼,让奴家也长长见识。”
这老妈妈是吃定了刘忠身上没钱,态度是非常不屑一顾,甚至是有点拿刘忠寻开心,就这模样能有银子,谁信啊!
刘忠微微一笑,说道:“妈妈你是瞧不起人啊,以为我没银子是吧,本大爷就让你开开眼。”
说着,刘忠从腰间掏出带来的二十两银子,将钱袋子打开,只见里面全是成色上好的碎银子,卖相极好。
刘忠不屑的拿眼角打量着那老妈妈,看不起老子,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财主。
确实,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二两银子就够一般人家花销一两年,二十两银子已经可以买上几个丫环了,要是再紧着点用,半辈子也够了。就是一般财主,出门也不会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一般也就是几两碎银子傍身。
老妈妈见是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是乐开了花,没想到一大上午的竟然碰上个大客人,今天真是走运,于是连忙给刘忠弯腰,赔礼道歉,讨好的说道:“小哥真是风趣,这么多银子在身上,竟然还拿奴家寻开心,真是好没良心。”
刘忠见她这样,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还让你看不起人,就这些银子,都够把你小香楼包下来了,于是刘忠哼了一口气,说道:“妈妈说我还配不配请姐姐们出来啊?”
老妈妈连忙说道:“瞧小哥说的,姑娘们都是在房里专门等着小哥呢,小哥今天可是要玩个痛快啊。”
刘忠哈哈大笑,而后说道:“那就快请姐姐们出来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哎哎哎,小哥稍等,奴家这就去请姑娘们出来,小哥先坐会。”老妈妈说着,就是一脸兴奋的到楼上去了,走的时候还给刘忠抛个媚眼。
把刘忠看的是心里痒痒的,这妈妈倒也是有一番风情,模样倒也是不赖,刘忠恨不得追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再好好的亲热一番,不过想想楼上还有更加年轻漂亮的,这才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