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无赖的钰三爷,夏楚眉头紧皱,暗骂一声。
就在此时,感觉到钰三爷的腰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眉毛一挑,就在上船的时候故意栽了一些,“啊!”
随着夏楚的动作,钰三爷伸手拉了一下她,而后,腰间的手枪便被夏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拿走了。
与此同时,夏楚猛地往下弯腰,在钰三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离开了他的禁锢,紧接着,那手枪在夏楚的食指上转了几圈,最后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中。
见此,钰三爷心中顿时一吓,立即朝夏楚开枪,但他的手速并没有夏楚的手速快,在扳机还没有扣出来的时候,夏楚就朝着钰三爷执枪的手开了一枪。
而后,又迅速朝余下三人的手每人开了一枪,速度极快,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反转。
“砰— 砰— 砰— ”
随着四声枪声响起,几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钰三爷手中的箱子也从怀里掉了下来,大黄鱼散满了一地。
见此,爵铭快速上前,一把揽住夏楚的腰际往后拉了几步,孙宾和外面站着的军兵连忙上前制服住几人。
被孙宾给制服住的钰三爷,一脸愤怒的看向夏楚。
他大意了,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开枪,而后枪法还这么好。
看着钰三爷一脸愤恨的表情,夏楚抿唇拿掉爵铭的手,抬步上前走到钰三爷的面前,弯腰拿起地上的箱子,把掉出来的大黄鱼再次装了箱子。
看着夏楚此时的动作,钰三爷满脸愤恨,怒骂道,“你这个臭娘们,你……”
“啪— —”
刚骂出口,孙宾直接朝他的嘴巴给了一拳,钰三爷立即口吐鲜血,牙给打落了一颗。
对于钰三爷,孙宾现在愤怒的很。
他把整艘轮船的服务员都给筛查了一遍,他竟然还能混进来,打乱了少帅和夏小姐的订婚,真是该死。
而夏楚却是看着眼前已经处于下风的钰三爷,面色从容不迫,语气平淡,“钰三爷,在我看来,你有勒索的嫌疑。”
“做生意的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在赌坊就已经了结了。”
“我答应给你一千条大黄鱼,是因为爵铭以私人恩怨端了你的铺子,断了你的财路。”
“但是,现在你出尔反尔,并没有履行诺言。”
“那我现在只能给你五百条大黄鱼,算是代替爵铭给你的赔偿。”
“五百条大黄鱼,足够你东山再起了。”
“但你要记住,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没有诚信的人,早晚会自食恶果。”
“你走吧!以后再次相见,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
听到夏楚的话,钰三爷非常吃惊,反应过来之后,满脸钦佩的看着夏楚,赞叹道,“夏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沉稳大气,公私分明。”
这件事情如果在他身上,他肯定不会像她这么做的。
孙宾对夏楚的这番话佩服至极,抬眼看了下爵铭,见他点了点头,便松手,让钰三爷他们准备离开。
放下心来,钰三爷一双睿智眸子深深的看了夏楚一眼,转身离开。
就在钰三爷转身后,倏地一声枪声响起,钰三爷随着枪声应声倒地。
“啊— —”
听到枪声,看着死人,轮船上的人惊声大叫。
夏楚则是有些蒙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爵铭一下抱在了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脑子有点儿放空。
爵铭转眼看向后面手中拿着枪的都督,此时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顿时怒火中烧,“父亲,你为什么要开枪,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是不能见血的。”
虽然爵铭从不信这些,但是为了夏楚,他会避免这些事情,所以今天他隐忍,不想发怒。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都督竟然会开枪。
爵镇南一脸不屑的看着爵铭,眼中散发着浓浓不满,“从小我就告诉你,不管在任何时候,对待敌人都不能心慈手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爵铭,我对你今天很失望。”
听到爵镇南的话,爵铭脸色阴沉,瞳孔中覆上了一层薄冰,声音有着不同寻常冷冽,“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我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
爵铭的话,让爵镇南的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闪过阴鸷的锐锋,“订婚又如何,哪怕是成婚,亦或是生孩子的日子,都要这样。”
看着爵镇南,爵铭脸色发狠,双拳紧握,青筋毕露,双目赤红;他为了今天,准备了好长时间了。
在去前线之前就幻想着今天的情形,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见爵铭看着自己的眼中散发出浓浓的杀意,爵镇南顿时怒火中烧,满脸愤怒,厉声质问,“爵铭,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的父亲。”
爵铭却是冷笑一声,声音冰寒,“那么父亲,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儿子。”
今天他订婚,他竟然在他订婚的日子开枪,而且还是在楚儿的面前,在她处理好了事情以后。
在他看来,楚儿今天做的很好。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但是自从知道她不喜欢他杀人之后,他便克制着自己的怒意,尽量避免在她面前发怒。
然而,由于他的身份,他还是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流露出了阴冷嗜血一面。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还让她见了血;以后每次想到他们订婚的日子,都是这么一个情形,想必,她一定会很失望吧!
就在此时,张婉若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连忙上前劝阻,“铭儿,要不我们改天再选个黄道吉日,重新办一场订婚仪式,行吗。”
而后看向他怀里被埋着脸的夏楚,轻声询问,“楚儿,你说呢,我们改天再办一场订婚仪式,这场不作数,我亲自操办。”
她感觉,如果夏楚不说话,爵铭会对都督动手;因为她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同以往的怒意,那眼中散发的冰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
此时,唯有夏楚才能抹平他身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