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傅恒还真是谨慎,竟然将亲子鉴定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里面还放着十根大黄鱼,伪装成他存钱的保险柜。
只是……他就这样把钥匙交给了自己,不怕自己将他保险柜里的钱全都拿走吗?
咬唇一笑,夏楚打开档案袋,直接看向亲子鉴定的结果。
当看到‘非父子关系’几个大字时,夏楚顿时松了一口长气。
掀开第二页,映入眼帘的是五年前肖筱孕检的档案,还有孩子出生时的孕周。
看到这些,夏楚满心满眼的感激;原来,傅恒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虽然,这些东西她现在去医院也能查到,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五年,想要查当时的档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且,若是期间肖筱特意去将档案的信息给销毁,她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到了。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夏楚心情颇好,将文件再次放入档案袋中,转身走出银行。
本想走到马路中央打一辆黄包车,可前脚刚踏出银行的门,一个冰冷的枪口瞬间抵在了她的后腰上。
继而,高副官深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小姐,都督有请。”
夏楚脚步一顿,抬眸望向停靠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透着打开的后车窗与爵镇南阴沉的视线相撞,夏楚拿着档案袋的手微微一紧。
毫不在意后腰上的枪,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我不去呢?”
就知道夏楚不会心甘情愿和他离开的,高副官眉心一拧,压低声线好言相商道,“夏小姐,都督请您是想询问孩子的情况,不会对您动手的。”
“孩子?”垂眸嗤笑一声,夏楚转身与高副官对视,黑亮地眸子满是不解,“什么孩子?”
“都督在意的那个孩子,不是在都督府吗?来找我商量什么孩子的事情?”
没想到夏楚会这么说,高副官深谙的眸子暗淡了几分;低眉沉思了几秒,直接道出了爵镇南此行的目的。
“夏小姐,您为少帅生了一个孩子的事情都督都知道了,原本都督是想去医院看那个孩子的,可刚到医院门口就见您出来了。”
“都督想和您单独谈谈就跟了上来,属下保证,都督绝不会对您动手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都督也看开了许多;他想缓和与少帅的父子关系,可少帅至今不给他机会,甚至是连见上一面都难。”
“所以,他想让您作为少帅与他之间的和事老,让您多在少帅面前说些他的好话。”
“毕竟,少帅与都督是亲父子,我想夏小姐您也不希望看到少帅与都督一直这样下去……”
可对于夏楚来说,已经破裂的父子关系完全没有必要修复;毕竟,爵镇南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而且还阴险狡诈。
谁知道,他是真的想与爵铭和好,还是想借着这个缘由掠夺爵铭的权势。
想到这些,夏楚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和都督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认为自己能缓和他与爵铭之间的父子情谊,还有……”
说到这里,夏楚垂眸看了眼后腰上的枪,意有所指道,“他如果真的想缓和与爵铭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用这种方法请我。”
顺着夏楚的目光看向手中的枪,高副官纠结地蹙眉。
知道仅用一把手枪威胁不到她,只能缓缓收手,继续劝说,“夏小姐,属下知道你对都督有成见,也知道都督曾经做过伤害您的事情,可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都督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
“前后多少次,他去少帅的家里找少帅,却都被少帅拒之门外。”
“现在都督的年纪也大了,他没有了以往的雄心抱负,只希望子孙满堂,家庭和睦。”
“在这个世上,能缓和少帅与都督关系的人只有您,您就跟属下走一趟吧。”
“若是您担心都督会伤害到您,属下可以派人去把少帅请来。”
“还有,都督现在的身体很不好,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能与少帅和小少帅一起生活。”
望着高副官祈求的目光,夏楚咬唇垂眸,有些难以置信,“身体很不好是什么意思?”
不是威风凛凛吗?怎么就身体不好了!
还最后的时光?
是觉得她心软想以此来博同情?
见夏楚的关注点在这里,高副官拧眉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都督隐藏的事情说出口。
“顾南川死后,都督想出兵北城,可少帅不同意,就明里暗里与都督作对,无论是权势上还是军事上都断了都督的后路,就这样持续了一年,都督就被气倒了。”
“医生说都督年轻时勤于征战,积劳成疾,造成身体损伤。”
“再加上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都督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年轻时不觉得有什么,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旧伤复发,致使都督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