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就在王驹推门而入的时候,丰子越当即起身,看着来者猛喝一声。
“别激动。”
王驹对着他挥挥手,笑着说道:“我就是王驹。那个识别出你的瓷器的人。”
说完之后站在原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你就是王驹?”
丰子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对着他说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老雷让我找你。”
王驹笑着说道:“这些话应该是你让他传出去的吧?”
老雷一个打铁匠,怎么可能这么关心古玩圈里面的事情?他和老雷的关系不错,应该是趁着出来的机会让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
“算是吧。”
丰子越想了一下,也没有反驳,当即说道:“只是没有想到,来得人是你。”
“我也没想到,最近在海城泛滥的瓷器是你制作出来的。”王驹看着周围的瓷器说道:“你的这些作品可是把海城古玩界搅得一片浑浊。”
“你应该也听到了,这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丰子越表情露出几分痛苦,说道:“我母亲的医药费还得他们提供,而且,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身自由,不得不听他们的话。”
“我听到了。”
王驹对着他们笑了笑,说道:“不过,你甘心一直被利用吗?用你的这些东西到处去招摇撞骗?”
“不甘心又能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丰子越耸耸肩说道:“我现在就算是想要走都走不了。”
“你既然能够看得出我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够在这次展会的时候阻止他们。”丰子越表情十分难受地说道:“如果这些东西流传出去的话,海城古玩行的名声怕是要彻底臭了。被全国当做造假之地,我可就是罪人。”
说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从旁边的一个小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王驹说道:“这个东西给你。”
“我反正也不可能离开这里,所以希望你能够拿着这个东西,毁掉麒麟门的展会。”
丰子越对着他说道:“丰子善应该也在你那边吧?”
他之前已经听这些人说过丰子善的事情,得知他就在王驹那边。他之前之所以说让他们找丰子善来,就是为了能够和王驹搭上话。
没想到这里竟然能够主动碰到王驹。
“恩。”
丰子越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竟然就是破解了我瓷器的那个人,也算是运气。不过,丰子善愿意去找你,说明你的水平肯定很高。你愿不愿意接?”
说话的时候,把这个盒子朝着王驹递了一下。
“接了。”
王驹接过盒子说道:“我和他们有仇,就算是不为你,我也会出手的。”
“好。”
丰子越对着他说道:“你回去能帮我说服丰子善吗?让他来帮我。有他在的话,我这边成功的概率更大,也能够动更多的手脚。保证他们的这个展会办不起来。”
“恩。”
王驹点点头,说道:“我会去尽量劝说,但是他愿不愿意来是他的事情。”
“多谢了。”
丰子越起身对着他拱拱手说道:“我给你的盒子是你这次唯一获胜的机会,因为我这次没办法在瓷器里面动手脚。因为他们肯定要派人检查。所以我希望您能够重视这个盒子。”
说完之后,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王驹虽然表面上点点头,但是心里面却不在意。因为他觉得,就算是丰子越再认真,假的就是假的,他肯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的。
当初丰子越的那些瓷器,可不仅仅只有内部刻字那一个破绽。
王驹甚至都没有打开盒子,答应了丰子越之后,转身就悄悄离开。整个过程完全没有造成一丁点的动静,完全卡着视频监控的死角。
在旁边房间盯着监控那人完全没有看到有一丁点的不同之处。
王驹回到车上,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把这个盒子打开了。
打开盒子的瞬间,王驹惊呆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大意了。
因为他发现,摆在这个盒子里面的是一个秘色瓷。整个瓷器浑然一体,颜色似青非青,温软无比。
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看起来完全就像旧物。
他竟然分辨不出真假。
这个坏死后,他才明白丰子越的牛逼之处。原来之前的瓷器,他真的是收着力气呢。
故意在漏出破绽,如果他不愿意露破绽,还真的很难露出破绽。
当然,丰子越的造假实力相当突出是重要的一个方面,另外的一个方面则是因为他造得这件秘色瓷存在的实物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想要找出破绽,也没有太多的参考。
所以,靠着更加真的仿照,和更加少的c参考,确实是不会给别人太多发现破绽的机会。
这个秘色瓷下面则放着两把钥匙,和一张纸条。
这个纸条上面写得是一个地址。
王驹看了一眼这个地址,也没有犹豫,当即开车就朝着这个地方而去。
这个地方很远。
是海城的一个村子。
村子倒是挺大的,修得也不错。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院子,这处院子和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就是一个民居罢了。
王驹用钥匙打开了这里的门。
院子非常宽广,不过没什么建筑,在院子中间种着两棵枣树。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应该好久都没有来过人了。
因为院子的地面之上落满了掉落下来已经干瘪的枣,还有各种枯枝枯叶。
一看就知道好多年没有打扫过。
王驹穿过院子,来到了正房门口,房间上了锁,锁已经锈了,看起来确实是很久都没有人开过。
他把钥匙插了其中,开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把这把锁给打开。
猛地推开门。
“呼——”
门一推开,灰尘当即飘舞了起来。王驹躲了好一会儿,等到灰尘全部散去才走进房间里面。
刚走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当即变得十分好看。
整个房间里面除了一人宽的一条走道之外,完全没有一点空位,摆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