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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腿足踝交错斜靠门口男人,将女孩一切柔美尽收眼底。
  混沌暗沉的瞳孔,映现小女人忙碌的身影。
  看她将包装袋的一件件衣服整理熨烫,挂于衣橱,看着她将褪落在地的旗袍一点点细致叠放于衣橱暗层抽屉。
  男人恍惚眩晕视线里
  一切无恙,一切有序,丫头正常在忙,那乌黑锦缎般的长发隐隐露出的美丽侧颜,却是纯白柔亮他的眼睛。
  攸地扔落公文包,歪斜沉步靠近。
  一直忙于整理衣橱的慕凝蓝,心思忧乱竟毫无察觉。
  突如其来的一双男人手臂自身后将她抱进怀里那一刻,她浑身僵冷,手中衣服滑落在地。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清冽香侵入她呼吸,浓重刺鼻的酒味以及馥郁的危险气息萦绕得她摆脱不了。
  他喝酒了……
  心里油然而生的抵触涌出,使劲挣了又挣,他赤红热目,俨然醉的不省人事。
  慕凝蓝闭眼,任他抱着,任他呓语唤她蓝儿,任她吻她脖颈,任她大手深入裙身,绕到前方蹂躏,从温柔到粗暴再到疼痛。
  伴着衣料坠落,一映成雪。
  男人突然将她转过身,狠狠将她压在墙上,扣住她的下颌,寻那两片红唇,霸道吻下去,啃噬,纠缠。
  最后抱她沉入柔软床榻。
  她一动不动,只有眼泪。
  男人迷离恍惚的眼睛审视着她痛苦的脸,痛苦的泪滴,酒香吐气,不为所动。
  他再次激烈地亲了下来,堵住她所有呼吸,当她怎样挣也挣不掉时,慕凝蓝终于意识到他不再怜惜。
  只因一件旗袍……
  她退步了,却得他如此暴戾恣睢,终于明白林姨口中那句自掘坟墓。
  以往云雨情话,不过是一缕青烟,随风而散。
  他无情覆下来。
  她满眼惊恐,动不得,挣不开,“我身体不可以,叔叔,你醉了……”
  闯进,他得逞,噙着醉意朦胧的戾气,耳畔他哑声呓语,“别再惹我。”
  惹他……
  是啊,一件旗袍摧毁了以往所有的温情脉脉与宠溺无度,他温润的一面撕裂,徒留狠辣无情。
  懂了,陌灵是他爱的禁忌……
  她踏足了,越界了,便得以血的惩罚……
  血,随之他无休止的冲撞自两人之间缓缓淌下,殷红了床单,犹如上方这人一双赤瞳……
  最后,他颤动里发狠地啃她白颈,她浑然觉醒,推他,“出去!出去!”
  这人擒住她的双手,摁在床单,迫之十指紧紧相扣,暴戾地将一切送进她体内……
  暴风雨过后,整个人很颓废,憔悴枯萎的小脸,慕凝蓝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薄被一角堪堪盖住身体两段美好,眼神看不到魂气,难过的眼泪无声无息地一颗一颗流了下来。
  身边人呼吸均匀,气息平稳,似是睡着。
  窗外冷风依然呼啸,那些枯乱枝丫依旧狂舞肆虐。
  忍着身体如车碾过的酸痛,晃悠悠下床,捡起衣物搂于身前,有什么东西腿间淌下,风中之烛般的身体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着满身紫於,愈加疼痛,连同大腿内侧徐徐淌下的血混着他留在她体内那些灼白一起冲洗。
  小腹抽搐的疼痛感也随之袭来,经期不宜同房,适才他那般残暴用力,懂不多,亦不知会不会病痛感染。
  认真清理之后,缓缓步出浴室。
  床上被子里那道背对她而眠的男人身型安静如玉,整个卧室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和旖旎暧昧的气息。
  良久沉默。
  却做出一个决定,一个她自己都鄙视自己的决定,以求换得安宁与静好。
  爱,已满满侵占心扉,千丝万缕,理不出一丝恨意,大抵只有对自己跌至尘埃的爱情感到悲哀。
  重新回到浴室,取了热毛巾,走到床前,轻轻掀开被子,将他沾血的地方擦拭干净,染血床单被她艰难换掉,又清除了所有欢好痕迹。
  再无睡意,不,准确的说是,无法与他共眠,那不是叔叔,是恶魔……
  推开房门,穿过走廊,去了画室。
  坐在画架前,双目空寂,拿着调色板,蘸色涂抹,脑袋浑浑噩噩逐渐清晰,手随心而走,一切心中缩影和愤懑情绪淋淋洒洒宣泄画布。
  落笔之时,天色已泛鱼肚白。
  只觉身体疲累到极致,身体越来越烫,眼皮越来越重,蜷缩榻榻米上睡着。
  会所,一间豪华套间。
  男人慵懒沉靠情趣沙发,半阖眼眸,蹙眉微喘,黑色衬衫敞开,蛮缠肌肉麦色迷人,黑裤皮带散在膝下,腿间跪着一如花娇容女孩,卖力伺候着。
  手机突兀响起,扰乱一室旖旎。
  男人慵懒拿起一旁手机,阿澈发来的。
  下方女孩略略尴尬顿住,男人沉黑视线压下,女孩一抖,动作继续。
  男人目光如锥,落在手机一行关于南宫家的信息资料,定住数秒。
  冷眉,扔了手机,双手交叠脑后,闭眸,脑中小小弱弱女娃娃薄影挥不去,如今长开了的花骨朵,漂亮怜人的脸蛋,迷人玲珑的身缎。
  好个小不点,当真已为人妻,被别人采食。
  睁开眼睛,满目沁出冷光如剑刃。
  心底盘算,小不点,你欠下的债怎么还?
  长长一声呼吸,下方女孩意识状态不对,僵住一下。
  男人挑逗的视线飘下去,“出不去,和它干瞪眼?”
  女孩羞涨一张小脸,捉摸不透这客人脾性,小心翼翼看一眼这张俊美脸庞,拿起准备好的套,要坐上去。
  男人眸色淡淡,言语淡淡,骨子里的冷意却让人冻住,“和妈妈桑照样领钱,出去。”
  女孩愣。
  妈妈桑后进来,瞪了女孩一眼。
  转眸讨好男人:“是个花骨朵,要不您领了出场?”
  男人视线下移,嗤笑,“那也得它答应。”
  扔过去一沓票子,冷峻身影离开。
  慕凝蓝醒来已是傍晚。
  带着初醒的朦胧脑重,揉了揉眼睛,眼前白点一点点清晰,触及身下软绵绵大床,蹙眉。
  犹记,自己在画室……
  垂眸,再瞧自己一袭浅紫碎花小睡衣,小脸僵住。
  迅速下床,双腿堪堪支撑住身体,差点跪倒在地。
  颤颤走进浴室检查,小脸冻住数秒。
  睡衣被换,小库被换,卫生棉亦是刚换不久的样子,歪歪斜斜贴着。
  脑回路再慢,也知是怎么回事。
  南宫藤的杰作。
  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心里憋疚潮涌,昨夜一切残暴犹如噩梦。
  神游缩回床上,敲门声响,吓得一个激灵,紧抓被子。
  门开,林姨面无表情端着托盘走进来。
  床前啪一声将托盘放落床头柜,淡冷一句话,满满不屑毫不掩饰,“身体真够勤奋的!”
  “……”
  慕凝蓝皱眉,楞楞的,一时接不上话,不明白这老妖婆意有所指乱咧咧什么。
  与林姨对视。
  林姨冷哼,“你自己脏污不要身体,没人管!别摧残我家少爷身体!”
  “……”她耳僵面僵心僵。
  身体神经死了不好使似的,她一句话都蹦不出来,呆鹅般听林姨呛骂她几句,又甩她一个冷酷背影。
  木木然,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托盘一碗红枣血燕时,慕凝蓝小脸瞬间青紫沉霜。
  补血养气……
  恍然,林姨夹枪带棒意思顿时明晰透彻。
  林姨一直照顾她与南宫藤生活起居,她例假,林姨自是知道,那么昨夜之事,林姨也知道?
  林姨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准备补品,还是……这些是南宫藤让林姨准备的?
  脑袋一团乱麻,理不清。
  肚子应景咕噜乱叫,再怎么活的不堪又苦难,不能亏待自己的胃,端过托盘,十分钟之内,一扫而尽。
  一楼客厅,冷峻玉立抽烟的男人,眸底寒彻,视线几次看向二楼。
  林姨走过来报备,“夫人吃了。”
  男人淡淡嗯了声,接过林姨手中外套利索穿上,取了玄关车钥匙。
  门外,车呼一声开走。
  林园会所。
  男人一阵风刮进去,一脚踢翻玻璃茶几,零零碎碎一地狼藉。
  揪起正在游戏霍靳墨的衣领,冷目冷声,“昨晚酒里给我放东西了?”
  霍靳墨唇角噙着一股子邪笑,浑然不察男人怒气已盛,耸肩调侃,“怎么战斗力不行?要不再……”
  面上刮过很轻的力道,霍靳墨觉得脖颈扭向了后面,身体不知道似是哪根骨头断裂的声音。
  怎么被甩出去的,有些懵。
  沙发被一股强大冲击力撞到墙壁,墙壁相框震落在地,砰然碎裂。
  那么一个重一百几十斤的男人,一会功夫,被他一手拎起摔了出去。
  南宫藤墨眉紧锁,缓缓呼出一口气,从裤袋掏烟,低头的样子静静了一会儿,侧身线条愈加冷郁。
  一旁捂住肩膀疼的满头渗汗霍靳墨,俊脸青黑,不知他火从何而来,一个箭步上前,拳头尽扫过去,在男人沉静淡定的五官两厘米处静止。
  霍靳墨抖着拳头,咬牙,“南瓜!你他妈来真的?不过一味助兴药,医院合法得来,你发什么神经!”
  南宫藤抬眸看了过来,彩光下深邃如灯涤荡着仿佛笑意的眼睛,蓦地一瞬森寒,冷毅薄唇微启,“她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