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笑出声,开心地反抱住他,在他怀里拱着:“对,就该揍他!揍他一顿才好呢!”
陆守俨在她耳边低哼:“今天觉得我格外好?”
初挽:“对!”
陆守俨:“别人欺负你了,你开始觉得我的好了?”
初挽搂着他结实的腰,心里是充实的满足:“才没有呢!是平时觉得好,这时候更觉得好!”
陆守俨笑了,两个人难免闹了一番。
在好一番充实的满足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就偎依在一起,随意说些闲话。
陆守俨对此下了定论:“你说的那件白玉龙纹瓶,如果和鹤兮有关系,应该是和hf有关系。”
初挽:“应该是。”
她其实也这么想的,刀鹤兮是一个做事很纯粹的人,他要做什么,就会去做,绝对不会使这种手段。
如果刀鹤兮因为这种事而对她有所保留,那一定是涉及到hf,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陆守俨叹了声,安抚道:“你也不要多想,他就算有所隐瞒,也不是故意的,估计也是想逃避,才不想提,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初挽听他这么说,略有些意外,一时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上辈子,自己和刀鹤兮比较亲近,陆守俨可是警告过自己,说刀鹤兮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现在可倒好,他反而劝起自己来了。
只能说重活一世,人和人之间关系都不太一样了。
初挽忍不住道:“那你说,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陆守俨想了想:“从你描述看,只有一种可能了。”
初挽:“什么?”
陆守俨好笑地看她一眼:“这样分析别人的想法,合适吗?”
初挽对此却很是厚颜无耻:“那又怎么了?我们是夫妻,被窝里说个话,别人管得着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陆守俨哑然,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头发上。
其实对于刀鹤兮,他曾经确实很介意,非常介意。
都是男人,当然清楚地能感觉到,刀鹤兮和初挽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协调感,那是不需要言说的自然而然的共鸣,甚至他也明白,刀鹤兮对初挽很有好感。
也许浅淡,也许因为性格关系,刀鹤兮永远不会有什么表露,但他确实对初挽有好感。
不过现在,陆守俨看得很开。
初挽的心思和一般人不一样,她的个人经历以及性情都决定了,她不需要一个刀鹤兮那样的男人,或者说,她在某些方面已经足够优秀,她不需要刀鹤兮和她强强联合了。
刀鹤兮也完全无法满足她心里对感情方面的需求。
他搂着她,想了想,到底是道:“我推测,可能他认识一位女性,他因为那位女性做了噩梦。在他醒来时候,把你误看作了她,应该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吧。”
初挽默了下,终于道:“那应该是他母亲了。”
在刀鹤兮的生命中,应该没有别的女性会对他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所谓的梦魇,应该是回到了小时候,醒来的那一刻,估计错认了。
陆守俨垂眸,看着初挽:“对。”
第328章
第二天,初挽和刀鹤兮约好了过去琉璃厂找聂南圭,初挽本来打算自己开车过去,结果拗不过陆守俨,便和他一起出门的。
陆守俨让司机绕了一下,先过去琉璃厂,把她送过去。
到了琉璃厂后,陆守俨又叮嘱了几句,才让她下车。
初挽隔着落下的车窗,笑着应道:“知道啦!”
他司机小赵就在车上呢,他还真不避讳。
陆守俨颔首:“晚上不做饭了,出去吃。”
初挽:“嗯。”
陆守俨正要让司机开车,这时候,恰好见一辆车停在旁边,赫然正是刀鹤兮的车。
陆守俨的车子是单位的,红旗轿车,车牌号彰显身份,但是低调,相比之下,刀鹤兮的车一看就是顶尖豪车了。
两种不同的车在此处相遇,隔着两层的车窗户,打了一个招呼。
临走前,陆守俨叮嘱初挽道:“办完事给我打个电话。”
他都说过了,结果又叮嘱一遍。
初挽道:“知道了……”
陆守俨看她那有些撒娇的样子,笑了下,没说什么,和刀鹤兮道了别,便吩咐司机过去单位了。
陆守俨的车子开走了,刀鹤兮抬腕看了看手表,道:“走吧?”
初挽笑道:“我们直接过去南圭家店里吧,先看看他家那件。”
刀鹤兮问:“手腕怎么样了?”
初挽:“好了,基本不疼了。”
刀鹤兮浅浅“嗯”了声:“那就好。”
一时到了聂南圭古玩店,聂南圭已经早早到了,见到刀鹤兮和初挽一起来,忙过来打了招呼。
初挽从旁,看着刀鹤兮和聂南圭握手,其实还觉得这场景有些奇异,他们两个分明彼此看不上的样子,但见了面也能和平相处。
刀鹤兮好像感觉到了,侧首疑惑看她。
聂南圭笑看她:“马上要解开谜团了,是不是心情特别好?”
初挽:“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把鹤兮给你请来的,这就是玉器的祖宗了,今天中午,你必须请客。”
聂南圭笑:“好,吃好的,看刀先生想吃什么。”
说着,他望向刀鹤兮。
刀鹤兮淡声道:“先看看东西吧。”
他略显疏淡,这让气氛有些异样,聂南圭和初挽也就不再说了,忙请他们进了古玩店后院的待客室,又上了茶水,等着白玉龙纹瓶空当,几个人都没说话,便颇为冷场。
初挽只好道:“鹤兮,南圭家的艺术品公司这几年在美国办得不错,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家分店了,也许回头我们的瓷语可以看看和他们怎么开展合作。”
刀鹤兮颔首,淡声道:“是。”
聂南圭笑了下:“以刀先生在美国的声望和人脉,我们这样的小公司也不敢高攀。”
初挽一时无言以对,这两位,一个简短话少,一个虚伪客气,实在是没法把话题扯下去。
他们既然这样,她也懒得再说什么,便拿了桌上的果脯来吃,吃了一个后,发现还挺好吃,便吃了第二个。
聂南圭看到了,挑眉,笑道:“上次和你说,让你走的时候带着,你非不带,现在馋成这样?”
初挽慢吞吞咬了口果脯,之后才道:“当时觉得犯不着,现在又觉得好吃了。”
刀鹤兮墨眸轻抬,扫了眼初挽。
初挽感觉到了,忙道:“鹤兮你要不要尝尝,其实味道还可以,这是南圭家五婶自己腌的。”
刀鹤兮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初挽越发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她便彻底闭口,认真喝茶,什么都不想说了。
要不是为了看那玉器,她才不要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呢。
好在这个时候,那件白玉龙纹瓶被带过来了,宋三爷一起来的。
聂南圭:“刀先生,就是这件了,你帮着掌掌眼?”
刀鹤兮拿过来,仔细端详过,还拿了放大镜,认真研究了那玉瓶的底部细节。
房间里很安静,初挽和聂南圭都没出声,耐心地等着。
宋三爷是知道刀鹤兮名声的,自然不敢怠慢,不过看他那样看,显然也有些不痛快,初挽过来看过,想挑毛病,没挑出来,这是又搬了一个救兵?非得给他挑出刺来?
刀鹤兮着实看了十几分钟,看到宋三爷已经不耐烦了,他才放下那白玉龙纹瓶
他抬眸,望向聂南圭和初挽。
初挽扬眉,疑惑地看他。
刀鹤兮便问初挽:“你看出什么来了?”
初挽:“没看出什么。”
刀鹤兮道:“我也没看出什么。”
旁边宋三爷听了,顿时笑了:“还是刀先生痛快,这物件,确实没得说,挑不出毛病来,刀先生看不出什么,那就是大开门了。”
刀鹤兮看了眼宋三爷,轻描淡写地开口:“不过我知道,这并不是玉。”
他声音清冷,话说出时,宋三爷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了。
之后,他嘴角抽搐了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刀鹤兮。
聂南圭其实已经料到了,刀鹤兮什么人也,任何玉器,他扫一眼便知道来历,现在,他却看了十几分钟。
如果没有问题,他不会看这么久。
他望着刀鹤兮,声音诚恳:“刀先生,请赐教。”
刀鹤兮开口道:“这是用一种特殊科技手法,将玉粉浇铸在模具中压制成的。”
宋老三一听,顿时嘲讽地笑出声:“玉粉?刀先生你这是说什么笑话?玉粉压制这个?”
刀鹤兮眼神很淡地看了一眼宋老三。
聂南圭道:“三叔,刀先生既然这么说,一定有缘由。”
说着,他向刀鹤兮表示了歉意:“三叔说话一向如此,还希望刀先生海涵,至于这玉瓶,还得请刀先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