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一道道古怪的声音传来,两人巡声找去,只见一座赤色古树上,两三只拳头大小的赤色小鸟正在腾飞,嘴巴是金色的,看起来颇为奇异。
树上,有一座巴掌大小的血色巢穴,带着斑驳金色,散发着芳香。
两人环视,附近的几颗树上都有这种血色巢穴。
“不对,不对。”盗跖嘴里说着不对,脸上却越来越兴奋。
“此地,绝不止一滴凰血这么简单,一滴凰血蕴养不出这么大一片异境。”
两人并未打草惊蛇,而且顺着往中央区域而去。
片刻后就到了目的地,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三株小树,灵气腾腾,枝丫奇异而特殊,如同真凰冲霄,让那里显得神圣无比。
“扶桑…树!”盗跖难以自持,不过又冷静下来:“不可能,扶桑只有凰巢中有,这是…凰血树!”
不光是盗跖目光湛湛,就是沈睿也露出异色,这种宝地,举世罕见!
并非参天古树,这些凰血树不过一尺多高,还没有花草高,但是一个个如同真凰落地,扎根在地,根茎等蜿蜒曲折,苍劲无比。
三株小树每一株都在喷薄瑞霞,可以洗礼神魂,更能铸炼肉身,最是奇异,有一种圣气在弥漫。
小树的叶子赤红无比,流淌着金色,红如血钻,全都剔透锃亮,熠熠生辉。
故此,一眼望去前方氤氲蒸腾,流光溢彩,无比圣洁。
“这不会有一块真凰血肉吧,不然怎么会有凰血树滋生。”盗跖兴奋极了,左瞧瞧,右看看。
“我们可以在此修行,助你养伤。”盗跖看向沈睿,随后告诉他,凰血树并非夸大,而是只有真凰的血液可以这样滋养出来。
因为模样类似扶桑树,因此被称为树,实际上乃是药材,一尺长的凰血树,虽然药性比不上圣药,但其中蕴含真凰的血液,特殊程度更盛圣药。
总的来说,相当于一株圣药的价值。
“一人一株,我多要一株,二哥成就至尊盗王,我还没什么贺礼,正发愁呢,正好有了它。”盗跖开口道。
“可以。”沈睿并没有意见,盗跖几次相让与他,也算情深义重。
“把剩下的黑暗之液给我吧。”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沈睿记得盗跖当初收了一大葫芦黑暗之液,被自己吸收不少,但应该还剩不少。
盗跖脸色一黑,还是拿出了黑暗之液,递给了沈睿。
随后两人在此地修炼,沈睿并未直接吞服凰血树,而是先使用了凰血燕窝,修复己身。
凰血燕窝也是珍物,不过三天的功夫,就把沈睿的伤势修复了,甚至淬炼了一下他的肉体。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此引动灵气,此地的灵气浓郁到极点,几乎雾化,虽然火气极重,但两人都有办法化解。
神魔法相吞噬一切,化为养料滋养己身,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盗跖的法相。
那是一只手,一只由清气构成的手––夺天之手,这是盗跖的法相,法相榜第十三。
七天后,沈睿开始炼化凰血树,并非直接吞服,只是盘坐在附近。
引动凰血树,汲取它的精华,一片如同火光的物质出现,将他淹没,进行锤炼。
这不是火,这是真凰之光,也是法则碎片,锤炼他的肉身!
这是世间一种最神圣的洗礼!如同涅槃,这就是凰血树的特殊性。
沈睿周围的虚空裂开了,光雨阵阵,凰鸟飞舞,仙雾弥漫,瑞霞四射。
轰!
背后的神魔法相周身浮现诸多异象,诸多大星垂落,在这里旋转,景象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过程足足持续了数日,沈睿的肉身被滋养,道则被锤炼,神魂被锻炼。
周身更有黑暗之液被吸收,神魔法相也在成长,他觉得的自己修行速度很快,踏入修行路才多长时间,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事实上,知晓他一些底细的人,早已震惊无比,他的成长未免太快了!
这一些强大势力的后辈都难以和他相比,在许多人看来,沈睿只要不死,必然会成为大人物。
背后的真凰翼展开,也在吸收凰血树中的神性精华,他的真凰翼已经完全走出了道路,变成了银色。
但此刻居然又向着赤色转变,光华流转,再次蜕变,翎羽在构造,内部的纹路在重塑,几乎要再生。
这是一种沈睿难以揣测的变化,就像当初蜕变一样,他难以掌控。
另一侧,盗跖也在炼化凰血树,他的炼化方式极为古怪,夺天之手朝着凰血树一抓,就是一大团精华,而凰血树则黯淡几分,很是奇异。
此地磅礴的灵气也在变淡,被两人吸收,两人都是绝世人物,吸收起来速度奇快无比。
不知过去了多久,此地的灵气变的稀薄,凰血草也枯萎,沈睿的神魔法相又增加了足有十五丈,本来越积累,法相的增长速度会变慢。
他却一下增长了十五丈,炼化了凰血草,更是因为大量的黑暗之液。
“还是这样快啊。”沈睿感悟己身,血气汹涌,他的肉身更是强大了一大截!
嗤!
背后赤色的真凰翼浮现,光芒流转,仅仅是轻轻一震,就有满天赤焰浮现,温度恐怖,不是样子货,而且夹杂着空间之力,杀伤力惊人。
若是按部就班的修炼去积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增长一丈,必须要有造化,灵物!
盗跖还在炼化,速度并没有他快,又等了几天,盗跖结束炼化,浑身气血涌动,目露神芒,也增强了不少。
“不错,有几分天骄的样子了。”沈睿点了点头,一幅赞叹的样子。
盗跖脸色一黑,懒得理他,小心翼翼的用特殊方法采摘下另一株凰血树,而后直接挖地三尺,竟然发现了一块腐烂的血肉。
“真有真凰血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把真凰打伤的。”盗跖呢喃道,这血肉精华已经被凰血树吸收完了,没有任何价值,只是证明了一件事而已。
“管他呢,赶紧走吧,你不是还得去那什么授印仪式吗?”沈睿提醒道。
“差点忘了,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没几天了,要是到不了,我师父能打死我。”盗跖急的差点跳起来,两人顺着岩浆流赶紧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