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宫灯里的火光照耀着朱由检清秀的面庞,朱由检一脸通红的坐在椅子上,手心满是汗水。
对他而言今天这次才是他的第一次,之前为了让客印月相信他跟天启帝一样对她痴迷,刚即位的时候不得已和她在一起。
当时抱着敷衍了事的心态,也没认真,还好那次之后他从客印月那也得到了足够重要的消息,他倒也没亏。
今天不一样,上面躺着的少女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比他还小一些,此时她正满心娇羞等着他,可他现在怎么紧张了呢…
想着,朱由检拿起案上青花瓷茶壶,对着壶嘴把里面仅剩的茶水一饮而尽。
凉茶下肚,朱由检努力打起精神,我紧张什么,又不是上战场拿刀子跟人家对砍。
人家姑娘洗完澡来他这,他要是这时候胆怯了,岂不是辜负了姑娘家的一片心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着马小怜清秀、娇羞的面孔。
我是天子,保持天子威严。
他这边维持天子威严,才发现马小怜眼神中的一丝抵触,眉头一凝,慢慢问她:“你…不愿意?”
“愿…愿意。”
“你的眼神不会说谎。”朱由检从马小怜身上起来,走到案桌边捡起自己丢掉发冠玉钗,重新插进头发里,“我不勉强你。”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看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马小怜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也不结巴了直接喊出声来:“等等!”
朱由检微微侧身,“嗯?”
马小怜的勇气似乎在那两个字里用尽了,刚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不敢看朱由检的眼神,“我…我听人说你和懿安皇后私通,还…还说…朝堂上有个周延儒,宫里陈德润都是因为干预你们的关系才…”
“谁告诉你的?”
朱由检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言语中透着杀意,宫中的人都闲的没事做么?不好好做自己该做的,整天传什么闲话,她们传的闲话很可能对别人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我…我也不知道,是…是…偶…偶然听说的…”马小怜好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低着头,脚尖内向,这是她从小就有问题,只要说谎就会不自觉地把脚尖内向。
她身边人都知道这点也跟她说过,不自觉的行为是很难改的。
朱由检也不傻看马小怜这样就明白了,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啊。
“你听着。”朱由检走到一根朱红色柱子边,靠着柱子一字一顿说道:“我承认,嫂子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人,但仅限于此。”
说话时,朱由检真挚的目光清澈的跟一汪水似的,“嫂子很迷人,陈德润那个太监都对我嫂子有想法,还敢伸手去调戏,但有些事他能做我不能做,她毕竟是我的嫂子,就算我哥死了,我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
再有你说的周延儒,他不过是借题发挥,我触动了他们东林党人的利益,他想在我即位之初,通过污蔑这等下流手段,再选一个支持他们党人的皇帝。
陈德润,那狗东西死有余辜,一个卑贱之极的太监竟然对我的嫂子有想法,我知道自然不能忍,他们两个一死,宫里人就开始传闲话,我也知道她们在传,却没想到传的这么邪乎,现在听懂了么?”
朱由检的每个字都清楚的传到马小怜耳中,马小怜呆呆的望着他,虽然朱由检前半句表现痴迷,但那句有些事不能做的,他一定不做,深深地烙进了马小怜心底。
朱由检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神中没有半点虚伪,看着朱由检的坦荡无畏,再想想自己居然听信宫人传闲话,马小怜羞愧万分,半天才憋出一句:“对对不起。”
“好好休息吧。”朱由检呼了口气,事情解释清楚了他心里也好受了许多,想起自己那美艳的嫂子,他也没心情再马小怜这待下去了,转身向外走去。
宫里很大,不缺一间殿室,就算不能去慈宁宫睡,永寿宫里那个大洋马可是一直想睡他呢。。
走了几步,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马小怜从后面重重的抱住她,脸颊埋在他肩头,似乎流泪了,“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
女人的泪水可以融化男人的胸膛,朱由检转过头,马小怜果然哭了,那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他身上那股明明已经压下去的躁动又恢复了。
这次,他不再紧张,一把抱住了她,马小怜也紧紧地抱住了他。
朱由检低下头与少女双唇相触,心里那股只在嫂子面前有过的奇怪滋味涌上心头。
马小怜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偏偏又有一种快要融化的感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人的呼吸都急起来,马小怜白皙的脸颊变得如血般红,她心里各种各样的念头闪过,害羞,期盼,最后都失陷在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甜蜜的紧张中。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像是飞起来一般,当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朱由检,也是她未来的夫君,全天下主人抱在怀里,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看着眼里这个男人,马小怜还是无法放下女儿家的娇羞,把头埋在了朱由检的胸膛里,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美人在怀,朱由检满脸通红,总算把马小怜放到了卧榻上,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还是缺乏锻炼,再走两步他就撑不住了。
总算到了,朱由检摘下的少女头上的白玉簪,解开了她腰间束带,又轻轻为她脱下鞋子,动作非常轻柔,就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似的。
轻柔的动作让马小怜想起了刘若愚先前说过的,‘看来天子对你是动了真心呢…照我看陛下的对你的心意比孝宗皇帝对康敬皇后的还真啊。”
想着心里又是一阵甜蜜,看着近在咫尺的夫君,她耳垂一片血红,在燃着鲸脂的宫灯散发的淡淡清辉下,两人在一起了。
芙蓉帐内,香囊暗解,一个少女正式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