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渐起,双山夹击,两兄弟分别站在梦姑身后,一狼一猪一狐。
好好地人修妖魔之术,怎么看怎么怪异。
而这边,万非白与唐盛平还有一阴人,三人成犄角之势。
没有办法,万非白阳刚之气太强,阴人不敢靠近他三尺内。
万非白看了看阴人,又看了一下唐盛平,似乎再询问:“怎么只召唤出来一个?”
唐盛平知道他的意思,不好意思说道:“我念错了术语,不过一个也比没有的好,现在再来会耗费我神识。”
万非白也不能再说什么,何况他认为他有足够的把握拿下几人,即使三人人不人,妖不妖。
大战一触即发。
狼人已经率先冲了过来,像一道闪电,刹那之间,随着一声狼嚎,双山迅速移动,把万非白二人夹在里面,而他人已经冲天而起,从双山上落下,手中狼爪已经抓向唐盛平的头顶。
这一下,干脆利索,唐盛平虽然心惊,但是也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他斜下里一蹲,避开那锋利狼爪,然后双手合十,再次张开已经气玄全开,往上一举,狼爪就与手掌想接,唐盛平被压低一寸,而那狼兄弟也被震开。
“果然非同小可。”
万非白屏气凝神,他觉得身前两座山实在碍事,一招“万虹归雷”两掌同时出击,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两山开裂,石块四处翻飞,没多久,那两座山就轰然倒塌,同时也震慑住了正要袭击而来的梦姑与老三。”
梦姑本来还卖弄着自己的轻功,人仙气飘飘,姿势优美,猛然被石块树枝烂叶打到,再无优美可言,形象全无的退后了几步。
而万非白争分夺秒,哪里愿意跟他们浪费时间,他人如大鹏展翅,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双拳再出,分别朝向二人打去。
现今天下,已经很少有人能抵挡住万非白的拳头,梦姑更不能,当万非白的拳头打出去之时,双拳在空中几乎没有停留,竟然分出先后,一拳打向梦姑,一拳打向老三,去势快慢不差。
拳罡阵阵,老三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人就已经被拳罡扫到,顿时全身像被震碎了一般,而他感觉没错,因为他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骨头都已经碎成渣渣。
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他发现他的心似乎已经被震碎,慢慢的竟然好像跳不动了,人死前竟然能感受到死亡一点点来临,这更加恐怖,而他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下一秒就已经瘫倒了地上。
老二本来安心对付唐盛平与那可有可无的阴人,眼光一扫,见到这种场面,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不经意间被唐盛平一拳打来,这一拳虽然没有万非白的拳罡威猛,却也打的他神魂出窍,接下来唐盛平再补一掌,他也立即毙命。
梦姑原本也被吓得退后几丈,见到此番情景,知道大势已去,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她心思急转,在恢复正常人身时,尾巴一扫,顿时一股巨大的臭气传来,臭的不能再臭,连万非白也捂住了口鼻,而当这股像烟一样的臭气消散,哪里还有梦姑的影子?
路上只有死去的兄弟二人以及横在路中间震碎的石块树枝以及被波及到的受伤的老大。
“这就逃了?”唐盛平感到有些突然。
万非白点点头,走到老大身边,本来想盘问一番,却发现老大不知何时也已经死去。
这是梦姑临走时动的手脚,这个女人不简单,心狠手辣不说,而且心思缜密。
二人重新把路面清理干净,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酌州。
常圣人本身就对医术颇有研究,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些药草确实是解毒的药,立刻吩咐下去熬药然后分发下去。
万非白随着常圣人一同去了流民安置处,随同的还有东方磊,流民各个脸色蜡黄,看得出来被病折磨的痛苦不堪,意志消沉,有的躺在简陋的大铺上,连眼睛都懒的睁开,直到有人看见了东方磊。
“东方大人。”
所有人都突然变得好像精神好了许多,可是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喜色,而是见到了仇人一般。
四五个人已经围了上来,万非白连忙把他们拦住,那些人愤愤不已,哭着喊着带骂着。
“东方大人,你让我们搬迁出来,我们也听了你的话,可是如今呢?睡没地方睡,吃也吃不好,还染上了瘟疫,当初你的承诺呢?你这个狗官,我们活不成,你也别想活的好。”
那几人拼命的想往东方磊跟前来,可是被万非白挡住终究过不来,气的拼命往东方磊身上吐口水,希望东方磊如他们一样,也染上瘟疫。
万非白迫不得已,只好在前方结了一条结界出来。
东方磊满心惭愧,正要说话就被常圣人阻止了。
常之春跨前一步,语气严肃的说道:“我是大秦古国师常之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东方大人做的并没有错,海啸不是小事,如果不是他带你们出来,你们现在的尸身都找不到,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你们也没有感染瘟疫,而是有人蓄意投毒,不过你们放心,现在解药已经被我们找到,很快就会把药送过来,你们住这里也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等你们病好,我就会重新分配,愿意经商的经商,愿意种田的种田,哪怕你们想回北海之地,朝廷也会为你们开路。”
“请你们相信我,稍安勿躁!”
百姓暂时停止了愤怒,因为他们亲耳听到了事实的真相,每个人都愣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的愤怒,“是谁这么狠毒,本来我们就已经够惨了,背井离乡,现在还给我们投毒?”
“国师,国师大人,您老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一定要找出来下毒之人,否则我们就是死都不瞑目啊!”
常之春也难掩悲痛情绪,他低声说道:“大家放心,我以我常之春的名义为大家担保,一旦查出始作俑者,绝不姑息,大家可愿意信我?”
百姓看了看国师两鬓斑白的头发,再看了他满眼悲痛的眼神,突然不那么愤怒了,也不知是谁率先开口,国师既然说了,我们愿意相信你,只不过您可别再让我们失望。
常之春点点头,正在这时,熬好的药已经送过来了,酌州官兵正要一碗一碗的派发下去,常之春说慢着,然后亲自舀了一碗喝了下去,之后神色难明。
万非白知道事情不对,走到常圣人身边,圣人拍了拍他的肩,面色虽然不好但是还算明朗,他低声对万非白说道:“现在你去我住的地方亲自把药带来,这一批是假的,有内奸,我特意试探的,果不其然。”
“再让孙大人也一并过来。”常之春隐隐已经有了怒意。
当万非白与姚枫亲自熬的药一桶桶的带过来的时候,孙茂城也同时到来。
看见常之春就一脸谄媚的走过去,还没等参见,常之春大喝一声“拿下。”
他身后的官兵立刻上前,还没等孙茂城反应过来,已经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国师,这是为哪般?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孙茂城惊慌失措的问道。
“你做错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还要自取其辱再来问我?我且问你,为何要在这解毒汤中动手脚,还有,先前投毒之人是不是受你指使?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这样做?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国师,国师,我冤枉啊!我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师爷给我押上来。”
常之春一拂袖子,在万非白看来,他已经怒到了极点。
不一会,果然经常跟在孙茂城身后的师爷被押了过来,本来看着文质彬彬的人现在看起来落魄不堪。
他看了一眼孙茂城,又看看常之春,终是低下了头。
“杨雨伦,原本酌州四大世家公子,才华横溢,素有谋略,只是一夜之间因为亲父参与反叛朝廷,举家被抄,亲父上了断头台,从此意志消沉,后来遇到孙茂城,才渐渐恢复。”
“你仇视朝廷,这也可以理解,可是你父亲反叛朝廷,这是他罪有应得,你现在又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呢还是也有孙大人的指使?”
杨雨伦并不说话。
常之春反而笑了,既然你不承认,我可以认定是孙茂城指使,不过他好好酌州知府不当,为何做这种事情?难道是因为他自己的儿子死了,想要重新傍个大树好乘凉?
这句话立刻让孙茂城惊慌起来,常之春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看到了他心里,像鞭子一样抽他的身,挖他的心,他深怕常之春再说出什么来他大声说道:“不是我指使的,这一定是他为了报私仇,才来投毒的,与我无关。”
杨雨伦本来还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他凄惨一笑:“大人说话前最好过过脑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生死成败,也许就在你一念间。”
别想冤枉我,就是你自己做的,与我无关,休想扯到我身上,国师大人心中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