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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柳,有啥事你就直说。”
  周秀柳过来其实也没啥事情,她就是挂念白文文。
  “婶子,我听说咱们欢言现在是在首都工作呢,想问问她有没有听说文文的事情啊,她都走两三年了,也没给家里来过信,我这也去不了,所以就特别冒昧的过来文文欢言。”
  许欢言站在旁边听完了,看向刘桂兰,她咋说呢?
  不过白文文是真的做得出来,竟然一封信都不往家里寄。
  刘桂兰是不知道白文文的,许欢言回家也没跟她说过,所以是不知道情况的。
  “那啥,秀柳啊,你可能不清楚,这首都大的很,欢言去工作的地方,可能跟你家文文不在一个地方,而且文文结婚过日子了,我们家欢言都还是一个人呢。”
  周秀柳听到刘桂兰这么说,觉得是真的很有道理,自己没考虑清楚,就上门了。
  “婶子说的是,我这就是太担心了,所以才这么突然的过来问问呢,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快吃饭吧。”
  许欢言还是保持没说话,毕竟白文文过的好不好,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是觉得白文文过的不好,但是白文文要是觉得自己过的好,那自己岂不是编排人家了。
  周玲敏把人送出去。
  刘桂兰挪了一下板凳,坐下来开始认真分析。
  “这周秀柳也是个可怜人,就是因为没生出来一个儿子,王槐花就不把她当个人,见天的使唤她,这闺女走了之后,一封信也不来,白文文嫁的那家城里人,是不是嫌弃白文文是农村的,就非要她断绝关系,不能要往来啊。”
  许欢言没接话,她是知道一些内幕的,那天看着那家人是挺不错的,满月宴也办的很好。
  “谁知道呢?咱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周玲敏把人送到门口就跑回来了,这外面淋一小会,头上还有领子里都是雪,下的可大了。
  周秀柳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里面放的都是她存的钱,从几分钱到几块钱,本来是想问问许欢言能不能见到文文呢,结果也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全,幸好没有突然拿出来为难人家。
  不管怎么样许家的年夜饭吃的是非常好。
  反正菜的啥都吃完了,毕竟家里孩子多。
  许高家比许欢言大了几个月,今年也是高三了,十九岁了。
  许高兴十六岁了,上初三。
  许欢盛十三岁,上五年级。
  许邵九岁三年级。
  许席还没上学。
  许高国在部队里,也是在上课。
  第二天大年初一。
  各家各户关系好的,会串门拜年。
  许欢言家总是招小孩,因为桌子上放的瓜子和糖比较多。
  刘桂兰站在外面跟大家伙说话。
  今时不同往日了,上柳大队今年的果树也是大丰收,按照多劳多得的情况,公分每家每户都分的多。
  村里把果子卖给副食品厂子里,得到钱之后,再按照公分给大家分钱。
  所以村里也过的好些。
  就连公分最少的家里,也分到手两三块钱。
  刘桂兰带着他们在家里待到了大年初四就又回去了。
  今年的年过的还是不错的,起码杨梅叶没过来捣乱,不然那才是毁了一个好心情。
  许欢言在家里待到了初六,就开始返回首都了。
  她在初九到达首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包里有一封信。
  打开才发现是于邵写的。
  里面详细的写了于邵原来家庭的信息。
  许欢言看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于邵的出身家庭不错,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好。
  那他爷爷一定没死。
  毕竟是个功臣,囚禁的可能性比较大。
  许欢言开始订购报纸,几乎每天都会看。
  今年是一九七六年,关于自己所知道的历史里,一九七七年就开始会有了一些动作。
  这两年的政事肯定会更加的变动不安。
  一九七六年六月。
  许高家毕业,因为成绩比较好,被举荐去上工农兵大学。
  刘桂兰高兴,还特意给许欢言来了电报。
  许欢言算算时间赶紧拦了下来。
  刘桂兰看到电报的时候还以为许欢言拍错了。
  “欢言这是啥意思啊?不去上工农兵大学,难道还有别的可以上吗?”
  许高家倒是拿着电报看了又看,他知道欢言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去,在家里先做一些实践比去上课更好。
  “奶奶,就听欢言的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桂兰也不傻子,别人看起来好的事情,欢言都拦下来了,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行,那就先这样吧。”
  许欢言收到回复才算是放下心。
  许高家晚上还是照旧悄悄的去找老师。
  这位老师姓陆,曾经是哈工大的一位教授。
  他当年因为跟一位外国好友,经常有信件往来,里面谈及的专业信息巨多,信件被拦截,他也迅速被定为坏分子,下放到这里。
  初期的生活比较困难,生命都不能保障。
  当初遇到这个学生也是自己晕倒在胡同里,被他见到了。
  陆老师家庭背景十分优越,他曾经也算是出国留学的一份子,回国后竭尽全力的建设祖国,但是被人诬陷到这个地步。
  听到许高家的话之后,他脑子里突然有一个令人激动的想法,难道这一切马上要结束了。
  自从上次被人救活之后,他活的也更加通透了,日子还是有盼头的,起码他比大多数人都好的多,在这里还能把自己身上的知识教授下去。
  “你妹妹除了这个还说别的了吗?”
  许高家坚定的摇摇头。
  “没有了,她是电报过来的。”
  陆教授又看看今日买回来的报纸,上面是风平浪静,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变化,但他妹妹在帝都,知道的总是能多一些呢?
  “那你就参加考试进到电配厂吧,如果你以后想一直学习这个专业的话,目前实践最好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许高家慎重的点点头。
  陆老师看着这个学生。
  “不要放下课本,没事的时候就翻翻,知道了吗?”
  许高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记住了。
  九月份,许高兴毫无意外的考上了高中。
  不过十月份的时候,许欢言收到电报,说是许高国训练的时候受伤了。
  许欢言立刻就跟李德元去请假了。
  “你不要着急,这训练受伤肯定不严重。”李德元还在安慰她。
  许欢言咬咬牙,但愿能不严重吧。
  “那李主厨,我就先请个一个星期,到时候如果不行的话,我再电报回来。”
  李德元忙点头。
  “有什么需要的也记得电报回来啊。”
  许欢言哎了一声。
  自己就回到住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两身衣服。
  按照电报上的地址,赶紧买了火车票。
  只是时间太久了,从帝都到西安,大概需要两天一夜。
  许欢言还是照旧卧铺票。
  许高国是在西安比较偏的地方。
  许欢言下了火车,又打听带问的才找到地方。
  到的时候天都黑了,只有些简陋的大门口有两个站岗的人。
  “你好,同志,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说实话,许欢言的胳膊都酸死了,她也不能把自己的包裹放到仓库里。
  “我找许高国,收到他的电报,说是训练受伤了,过来看看。”
  站岗的两个同志显然是知道许高国这个人的,先看了许欢言的厨师证,又到里面回报了一番。
  才出来一个中队长,把许欢言带进去。
  “你好,许同志是吗?我是许高国的中队长,邱齐,劳烦您跑这么远过来。”
  说完把许欢言的包也接了过去。
  许欢言也没有再客气,赶紧解放了自己的双手。
  “你好,我是许高国的姐姐,许欢言。”
  邱齐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