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成心惊胆战的退了回来:“我真不知道是你,我问了,人家说是个保安,我……”
刘文成想为自己脱解,可是感觉怎么解释都不对。
叶卿怒火中烧,蛀虫,屡教不改,身上新伤未好,竟敢再次助纣为虐,
过去一耳光扇了过去。
刘文成眼中狠厉的光芒一闪,又不见了,实在是上次吓怕了。
啪
响亮的耳光声宛如一道惊雷,把大家震动目瞪口呆。
一众街道管理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保安不但打了他们的头儿,竟然连刘文成也打了耳光,头儿可是手中握枪子弹上膛的。
还有一众警员手中端着钢枪,荷枪实弹的瞄准了这个保安,这个保安就敢动手袭警,这种情况开枪打死也属正常,但人家就敢扇头儿耳光,疯了,这世界疯了。
警员们更是一脸懵逼,大耳光已经响亮的打在头儿脸上,开枪,还是不开枪?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被枪指着还敢行凶的悍匪,疯了,这人绝对疯了。
刘文成被打的眼前一黑,但他心中依然清醒,伸手虚拦手下端枪的警员,他真怕有人开枪,到时间后果不堪收拾。
警员都看向了刘文成的手,只等手掌往下一落,发出开枪信号。
叶卿才不管那么多,抬手又是一耳光甩去,啪,脆生生的耳光声再次想起。
徐晓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虽然也很气愤,特别是侄儿的去世,让她难受的心像是别人剜了几刀,但她不敢想想打刘文成的后果,本来就无处申冤,这样一来,岂不是连经理也要坐牢,这可怎么办。
警员都端着枪,瞄准星对着叶卿,就等局长手掌落下,既可以把这个疯了一样的保安打成肉泥。
然而,他们再次瞪大眼睛,吃惊的手中钢枪差点落地。
刘文成竟然摆摆手,这是不要的意思,这是说不要开枪吗?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保安打的街道管理的头儿面目全非,地上受伤的街道管理躺了一地,如此情况,竟然不让开枪?
叶卿打了两个耳光才道:“疼吗?”
刘文成捂着脸犹豫,脸上疼的火辣辣的,口中咸咸的,肯定是牙齿出血了,但怎么回答?说疼?他会不会感觉自己怨气很重。
强忍着痛苦:“不疼。”
大家心中不解,明明打耳光的声音脆响,他们看着就感觉脸疼,怎么说不疼,神经了,今天在搞什么,保安打警员的头儿,打完, 这人还说不疼。
啪啪
又是两个耳光。
叶卿再问:“疼吗?”
刘文成这回知道怎么回答了,刚才显然是错了:“疼!”
警员傻眼了,这是干什么?做游戏吗?
徐晓娜心中疑惑丛丛,经理要干什么?
“疼就记住,不要再助纣为虐,要不然,弄死你!”叶卿突然神射寒光,语气冷的渗人骨髓。
大家现在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但依然感觉匪夷所思,竟然有人威胁刘文成。
更令他们跌眼镜的是,刘文成信誓旦旦:“再也不会了,我发誓,这辈子也不会这样了。”
叶卿再次满意,摆摆手,像是驱赶苍蝇似的:“走吧!”
刘文成如蒙大赦,嘴里应着:“好的,好的。”
冲警员一摆手发出收队的指示。
刚走了两步,身后再次传来像来自地狱恶魔的声音:“回来。”
刘文成身子一哆嗦,心中恐惧莫名,他不知道接下来他将面临的是什么,但愿别再拿枪扫射才好,上次扫射的石子爆飞如雨,没死已经算是命大了。
眉毛攒做一团,苦着脸回到叶卿跟前,垂手而立,耷拉着脑袋,就像幼稚园里犯了错误的小朋友。
“把这个医生抓起来,审问一下这孩子怎么死的。”叶卿说着,把怀里幼童遗体往上抱了一下,只是已经死亡的肉体已经僵硬,怎么抱都感觉姿势别扭。
刘文成悬着的心才算一颗石头落了地,但新的问题又来了,这明显是萧青阳此来的目的,孩子的死肯定与他有利益关系。
怎么办?接下来肯定得罪萧家,关键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接,眼前这位煞神就饶不了自己。
叶卿见他犯愁,也不理会,继续道:“这孩子的父亲去了派出所,你打电话把人放了,然后开车送我去军区医院,我把孩子放在那里,可以随时取证,地方上也不敢去闹腾。”
刘文成心中这才缓了口气,案件的主要证据只要不是他亲手办的,他就不怕,刘鑫就算一个字不说,孩子尸检过后,一切证据自然水落石出。
刘文成一挥手,让警员把刘鑫抬走。
萧青阳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恨意像火一样,越烧越旺,刘文成竟然可是自己打电话叫来的,此时 竟然帮助对头,还把他的小舅子给抬走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他还是弄不懂,刘文成难道不想干了吗?竟然把上头的指令顾若罔闻。
幼童的尸体放入车中,有徐晓娜照顾,叶卿直接坐进头车副驾,并点名让刘文成做司机。
刘文成只想离这个煞星远一点:“我开车技术不过硬,要不换个技术高超的。”
叶卿回头扫了他一眼:“老司机了,认路就行,记住要上道。”
刘文成心中没来由的开始发怵,“上道”这两个字好像别有深意。
果然,车刚走一段路程,叶卿开口了:“你上司是谁?”
刘文成心中犹豫,他已经在发愁回去怎么跟上头解释了。
叶卿微微一笑:“为难吗?那就算了。”
刘文成心中一哆嗦:“不为难,我不说你一查就知道,就是太麻烦,我直接说就好,我头儿是萧雄山,他可不是一般人物。”
叶卿目光投向向窗外,看着一闪而过的城市夜景,感叹:“景是好景,夜是好夜,可惜见光死啊!到了白天钢筋水泥真没有一点美感。”
刘文成听的云里雾里,琢磨着莫非是指萧雄山有违法乱纪的事?这个靠山如果要倒,就得另谋出路。
车缓缓行驶,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叶卿突然开口:“上次的事情你向他汇报了吗?”
刘文成猛不防这么一问,略微思索才明白是说什么:“上次的事汇报了,太大,我扛不住,这事关系到军方与公安部的冲突。”
叶卿听完转首再次看车窗外的夜景。
刘文成一直等着接下来的问题,可是叶卿竟然未再说一字。
把徐晓娜侄儿尸体安放在军区医院,联系好了尸检事宜,叶卿与徐晓娜下了车,让刘文成带着刘鑫会警局。
打了一辆车送徐晓娜回家,徐晓娜家比较偏僻,要路过一段漆黑的胡同,叶卿怕出意外就步行再送一段。
路上徐晓娜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心情特别激动,临分别的一时候,突然扑倒叶卿怀里,身体颤抖,如泣如诉的抽泣。
叶卿心生怜悯,今天这阵仗,真的难为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忍不住搂在怀里,安抚一番。
许久,徐晓娜止住泪水,仰头看着叶卿的脸,突然捧着叶卿的脸颊,在脸上亲了几口。
徐晓娜亲完凝视着叶卿的眼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我哥真的难以想象。”
叶卿支支吾吾道:“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同事,有事你知会一声。”
徐晓娜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羞涩,眼泪未干的明眸盯着叶卿看了一会儿,看的很认真,好像要把叶卿的样子刻在心里。
叶卿手足无措,这么被看,实在别扭,好在徐晓娜收回了目光,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泪,转身无声的走了。
叶卿站在那里愣了许久,心头不是滋味,多么活泼漂亮的姑娘,现在看着背影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收拾心情回到家,已是午夜时分。
萧青竹竟然坐在一楼大厅看电视,这冰山老婆很少这么晚不睡的,莫非有事?
萧青竹从叶卿走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脸如冰山,看不出悲喜。
叶卿被看的有点招架不住:“有事?”
萧青竹终于开口料:“你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