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落,现场极度震撼,
血腥味飘荡,
给财富大街蒙上一层残暴的气氛,
路灯亮起,
粗糙的铁块焊接的手铐脚镣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刚焊接的镣铐冒着热气,散发着铁腥味,
把这些打手固定在铁栅栏上。
十来个浑身血污的打手像是被定在罪恶牢笼上的囚犯,
身上血液滴滴答答,
数不清的弹孔血液潺潺,
一个个打手受不了身体的伤痛,
用变了音的嘶吼表达身体的痛苦感受,
此起彼伏的痛苦吼叫,
现场成为人间炼狱,
他们就是炼狱中的囚犯。
叶卿则像是炼狱中的魔神,傲然而立,面色森寒,手段暴虐。
楼上个个帮会的大哥们看的身体直冒寒气,
他们都是狠人,
剁手,
砍腿,
杀人,
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可是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们更加凶狠,
一人空拳不顾生死,
逆袭十个持枪打手,
把这些平日里在街道上,与他们一样的道上人物,焊在铁栅栏上,
狂虐!
自己舍生往死!
杀敌血腥残暴!
这种人!
望而生寒,
一个个的庆幸没有抢到协调拆迁事宜的业务。
李一朵早就吓傻了,挣扎了想要爬起来。
叶卿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
李一朵看着恐怖的画面,心中竟然有几分不忍:“过,过了,你会坐牢的,吓唬吓唬就行了!”
叶卿感受到老太太心中的悲悯与担忧,出言安慰:“我是上面派来的,放心吧!他们违法乱纪,罪有应得!”
老太太疑惑不定,看看外面血腥的画面,面色凄苦:“就算是上面派来的,可是这……”
“我一个人,赤手空拳,不这样,就得死他们手里……我知道你菩萨心肠……菩萨心肠留给心怀善意的人就好,对他们就得狠点。”叶说完见老太太仍然愁眉不解,又道:“今天晚上他们还有人来,说不定咱两个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太太听了,面色一变:“你还是走吧!为我一个老婆子,不值当,大不了我去找老头子去。”
这在这时,叶卿的电话响了,云悠悠的电话:“叶哥哥,你在哪?”
叶卿面上露出微笑:“我在谈你店铺的事情,有可能这个房子不拆迁了,你可以继续开烤肉店,继续你的梦想。”
云悠悠大感意外,质疑道:“叶哥哥,我知道你疼我,别骗我了,拆迁这么大的事,咱一个租店铺的商户,人家根本就不理咱们,店没了就没了,我就不瞎折腾了,好好上班吧!”
叶卿突然感觉这丫头长大了,昨天喝醉了还不停地喊着要开店,开分店,开一百个,一千个,让天下人都尝尝她的手艺,明显是不愿意放弃梦想,说道要被拆迁,哭的稀里哗啦。
现在竟然说不开店啦,这是一夜间成熟了,但这种转变,叶卿感觉很心痛。
“我保证,你可以继续开店,现在谈的差不多了,老板有些意动,好了不说了,挂了,你好好休息,看看电视什么的,休息两天。”叶卿怕云悠悠问的多了,索性含糊几句,就挂了电话。
叶卿把手机轰老太太晃晃:“这是我上级的电话,特别吩咐我,从严从重处置这些不法分子,保护好您老人家。”
李一朵听前面半句,还点点后,听到后面,忍不住笑了出来:“别哄我老太太,你上级能认识我?真是的……”
叶卿把电话放进口袋,开玩笑的口气道:“你厉害啊!这都被你看穿了!”
老头太好像看透了叶卿的奉承,摇着头,指指叶卿:“你呀……”
“今天他们把门焊住,是不是耽误你事了,有啥需要告诉我,搬搬扛扛的活计我还是有把子力气的。”叶卿想着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帮老太太做些什么。
“旁晚本来是陪老头子喝茶,看街景的的时间,耽误了。”李一朵浑浊的老眼流露出一丝遗憾。
“要不我陪你喝茶?你看看,路灯闪烁,夜空璀璨……喝杯茶,聊聊天,也不错。”叶卿从老太太身上看到一种让人很佩服的品质,能坚持一种生活节奏,一个人活出了两个人的感觉,很让人佩服,如果那位去世的老人知道老婆用这种方式怀念他,肯定感动的稀里哗啦。
李一朵也来了兴趣:“好,以前都是我一个人赔老头了,终于来客人了。”
老太太去搬小马扎,叶卿帮忙多搬两个,门口一排摆了两个马扎,三个小凳子,叶卿提着壶泡了五杯茶水。
老太太看的迷糊:“我有一杯茶水是给老头子准备的,你一个人要喝三杯吗?”
叶卿坐在小凳子上,端着茶水冲左右两个小凳子示意,然后向老太太举杯示意,自己呷了一口茶水,慢慢品着口中的苦涩清香,片刻后道:“我有两个战友,都牺牲了,他们很年轻,很帅气,也许世界把他们忘记了,但我不会忘,只要我活着,我就会记住他们,他们为了我牺牲了。”
老太太不知道想起什么,喃喃道:“有时候死了不一定是祸,有时候活着不一定是福,我一个人好孤独,不过也很享受了,享受怀念的感觉,你说生活是不是很复杂。”
叶卿好像没有听对方的话:“我这一次要替死去的战友照顾好他妹妹,人不能被欺负,梦想也不能触碰。”
财富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躲在远处观看,对面大楼上观看的人一点没有减少,反而更多,甚者竟然有人吃着饭一边看着,在往嘴里扒饭的瞬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
更有人小声议论,
这人在做什么?
五个凳子,
坐两个人,
倒五杯茶,
莫非是还有什么人要来?
有人看见叶卿像是在说话,更是好奇,一个小伙子和一个老太太说什么?
叶卿与李一朵,各自说着自己的心事,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在对话,但实际上却前言不搭后语。
旁边一个三米多宽的铁栅栏上,上面拷着十来个血淋淋的打手,嘶吼哀鸣。
一老一少喝着茶,
一句天上,
一句地上的聊着。
这景象十分诡异。
财富大街南端,三十多人站在一起等待着,一辆黑色轿车到跟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雪茄哥手提两个提包从车里走出。
双手往前一扔,两个提包扔在众人面前,
哗啦
一阵铁器碰撞声响起,雪茄哥过去拉开提包,整整两包枪械露了出来。
“今日,三义堂要大开杀戒,雪耻!立威!”雪茄哥看着众人,声音威严:“开始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