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谷宇在火葬场里面把一切都安排就绪,只等着把上一代老族长冲万古长存的停尸间拉出来,让大家最后排着队瞻仰老人家的遗容。
然后就可以推进火化大厅。
他是陈家这一带新的家主,老人的丧事是他第一次主管陈家的事务,所以他特别上心,他准备通过这次的葬礼,来彰显他作为新一代家主的地位。
眼开着重要时刻到来了,竟然有人报信说门口有人要强行进火葬场。
真是不开眼,这文城县竟然敢闯他陈家的重要典礼,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气势汹汹的领着所有的陈家人直奔火葬场门口。
还没有出大门,就听见叶卿的豪言壮语。
气的大喝一声:“谁说陈家是蝼蚁的!”
大门打开,他一人当先走了出来,陈越立刻跑到他的跟前,指着两米外的叶卿:“大伯,就是他把陈家陈家成为蝼蚁的!”
陈谷宇打量叶卿,见叶卿衣着普通,像是一个刚进社会的大学生,只是面上带着煞气,像是一个跟人拼命的愣头青,不由的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说我们陈家是螳臂挡车的!
口出狂言!”
董队眼看这边事情要闹大,见两个手下磨磨蹭蹭的架着孔辉,还不时的回头看着事态的发展,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冷喝道:“看什么看,赶紧走!”
周红霞看到里面出来几百人,吓的手开始颤抖,几百人气势汹汹的过来,突然感觉像是一股滔滔洪流冲了过来,自己这一二十个人随时都会被洪流冲走,太恐怖了。
总管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全是惊恐,像是一个麋鹿见到了一群饥饿的野狼,只想着能够逃离开着凶险之地。
云悠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叶哥哥,要不算了吧!咱排第二炉!”
周红霞也道:“是啊!排第二炉吧!去世的人咱要尊重,但也要顾及活人的感受,我想老人家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出事的,我会告诉我儿子你尽力了,蚕豆不会怪你的!”
叶卿听到周红霞提蚕豆,心中就是一痛,抢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第一炉的心更加坚决,不能蚕豆不在,就让老人家受人欺凌,更不能让老人家的慕中掺杂别人的骨灰。
回头对娘俩个把手往下压压,让她两个放心,一切都有自己处理,然后冲董队喊道:“董队!把孔辉抬过来!”
董队长面色一变,最不想面对的事情终于来了,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上面已经吩咐了,只要是叶卿提出的,只要不违法,都要尽力配合,他就知道这是个大人物,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想。
只好冲两个手下道:“抬回去!”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七上八下的,听叶卿的回去就等于站在了陈家的对立面,他感觉脚下的路铺满了针,步履艰难。
离叶卿与陈谷宇原有四米多远,他就停下了脚步,陈家几百双人的眼睛让他恐惧,更让他恐惧的是陈家无形中的势力,如果真的得罪陈家,以后在文城县他将无立锥之地。
两名警员架着捂着肚子痛吟的孔辉道了叶卿跟前。
叶卿指着孔辉,冲着陈谷宇,还有陈谷宇身后的几百人,大声吼道:“我不管你陈家是什么背景!
今天只要挡我的路!
你们的下场就是这样!”
陈谷宇面色一变,没想到面对几百人,叶卿不但没有胆怯,竟然还用捂着肚子惨叫的孔辉威胁,简直是狂妄。
陈家中有许多年轻人,那里受到了挑衅,立刻就有人嚷着:“打他!打死他!扰乱陈家的葬礼!如果不打死他大家还以为陈家好欺负!
”
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多,许多人开始往前靠,一个个的挥舞着胳膊,群情激奋,像是要一拥而上。
周红霞与云悠悠吓的脸色苍白,上前一人拉着叶卿一条胳膊往后拽,云家的亲戚和邻居更是连连后退,没想到刚才收拾一个,现在惹出更多的人。
陈谷宇冷眼旁观,就凭这身后这么多人的气势,吓也吓跑这些人。
只是叶卿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两个女人竟然没有拉动。
叶卿面色庄重对周红霞与云悠悠道:“你们不用管我,我不是一个人,我代表云悠畅,也代表许多战友,没人敢动我!”
两个女人见叶卿神情坚定,一起松手后退,叶卿上前走到陈谷宇面前。
陈谷宇大为惊讶,没想到叶卿竟然没有后退,反而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真的要与陈家为敌了?你别后悔!”
为敌!
叶卿冷哼一声,自己是兵,是战士,是上战场杀敌的:“凭你们陈家没有资格做我的敌人,让路!要不然孔辉就是你们的下场!”
没有资格做你的敌人?
陈谷宇面色尽是嘲讽:“狂妄!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陈家了厉害!”
说完拦住后面准备上前揍叶卿的年轻人,对一个披麻戴孝的四十多岁的戴眼镜的中年人道:“谷生,既然警员不能收拾他!现在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你处理他吧!”
谷生站直挺拔,极具威势,一看就是一个严肃的上位者,他拿住电话:“老李!带上两车人,带上枪!有任务,十分钟内到火葬场集合!”
陈谷宇见他打了电话,心中放下心来,回头对叶卿讥笑:
“你不是厉害吗?
你不是牛吗?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十分钟后,
不管你是龙是虎!
在文城县,
你给我卧着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