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此时感觉痛不欲生,双腿与肋骨的断裂处传来的疼痛,蚀骨剜肉,此时恨不得有人把自己打昏过去,让他忘掉身体的痛苦。
可是此时叶卿竟然又让他递钢管,躺在地上,他已经感觉到三个同伴的目光充满恨意。
但是肋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敢违拗。
伸手拿出一个递到了叶卿手里。
叶卿见链子磨磨蹭蹭的,才把钢管递到手中,不耐烦的冷哼一声。
链子被这一声冷哼吓得后脊背冷汗直冒,差一点没有哭出来。
这一切来的转变太快,昨天他还嚣张的拎着一群手下,到元家闹事,吓得元家的亲戚,邻居一个个躲的远远的,个个见了自己如见瘟神。
就连叶卿也被他用记事本扇在脸上,管怒不敢言!
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夜,今天形势陡转急下,他竟然被人家踩着脚下,两腿被打断,肋骨踩断一根,还要言听计从。
就连对方冷哼一声,
他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更恐怖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什么下场。
叶卿用力抓紧链子递到手中的钢管,抬手持着钢管指着发愣的三个混混,一字一顿的道:“我,让,你们,过来!”
叶卿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是地狱魔神的催命符,三个人吓得惊恐不安。
一个胆小的更是被吓得开始求饶:“大哥,我,我们没有动手,你……饶了我吧……求你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骇然不一。
虽然看见二三十人来打叶卿,可是转眼之间,二三十人被打残了一大半,这手段看到触目惊心。
有些女人甚至被吓得扑进男朋友的怀里,一个劲的拉着男朋友要走。
姜瑶瑶双腿发软,她刚开始还看不起这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可是转眼之间,这个男人竟然恐怕若斯,简直是魔鬼,只感觉双腿发软,双手冰冷,一下子后背靠在门上,要不然恐怕就要瘫在地上了。
叶卿指着三个人:“饶你!你做的事情人神共愤,你做缺德事的时候想没有想过会有报应!”
周围的许多人看的云里雾里,好奇这些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一个混混害怕被叶卿打断双臂,撑着为自己争辩:“我……我们只是……只是要账而已……讨价还价……就这些……”
姜瑶瑶看的云里雾里,要账并不是什么缺德的事情啊!把人打残,太禽兽了,太嗜血了!
两个门迎吓得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这二三十人只是要账就成了这种下场,想到自己刚才拦着不让进门,还说衣衫不整,档次低,后果不堪设想。
要账?
讨价还价?
叶卿听到这里勃然大怒,气愤的握着钢管的手竟有几分颤栗,钢管指着刚才说话的混混,怒骂道:
“
老子艹你祖宗!
你他么说的全是鬼话!
出车祸本就是天灾人祸,
有的家庭因为人死了,
天人永隔,
有些孩子没有了父亲,
有父母失去孩子,
甚至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本来和睦幸福的家庭,被突如其来的车祸变成残缺不全,痛不欲生!
可是你们这些狗曰的!
竟然发灾难钱!
把人家的痛苦当成你们赚钱的渠道!
压低赔偿价格!
那些都是人命价啊!你们也敢伸手!
狗曰的!
被你们这些人缠上!
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为了钱!
你们竟然大闹葬礼!
在死者的灵棚钱打人!威胁!
你们这种畜生!
老子今天打不残你难消心头只恨!
”
叶卿把忍在肚子里几天的话一下子怒吼出来,声音像是山崩海啸,震耳欲聋。
声音里面的恨意滔天!
对这些混混的行为更是充满不忿。
围观者一听这话,立刻骚乱起来,一个个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也有人恍然大悟:这是九哥的人,听人说咱文城县有一句话,出车祸找九哥,这些肯定是九哥的人。
一个女人刚才被叶卿吓得躲到那朋友的怀里,此时又站了出来,嘴里还气呼呼的喊道:“打,打他们!我二姨家的孩子被车撞死了!本来肇事者要坐牢的,这些人天天在家里上门,要求赔偿私了,不同意就整天整夜了赖在家里,打!把剩下这三个也打残!”
人群里渐渐多了讨伐的声音。
叶卿对这一切仿若未见,自己是亲身经历着,不打残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难解心头之恨。
三个混混听见人群里到处都是声讨指责,更加恐惧,没想到今天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把他们平时所作所为全部晾在阳光下,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分辨。
叶卿指着三个混混:
“
自己走过来!
老子要打残你们!
”
三个人面上恐惧,不敢跑,更不敢自己过去,只有傻子才会送到跟前被人打残。
叶卿眼中寒光闪烁,手腕一抖,
嗖嗖嗖~
钢管打转旋飞了出去,
带起的哨音吓得三个混混惊恐尖叫,还没有来得及躲避。
钢管旋转这打在一个混混的脑门上。
砰!
发出一声闷响,
钢管弹起,混混无声到底,
叮当当,钢管随后落地,砸在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众人往下倒在地上的混混,之间头上鲜血汩汩而出,瞬间在头前淌了一趟猩红的鲜血,看上去很恐怖。
叶卿再次把手伸向被踩着地上的链子,一声不发,眼睛仍然盯着剩下两个混混。
这一回链子自觉了很多,迅速捡起面前的一根钢管递了了叶卿手里。
两个混混吓得胆战心惊,嗓子滚动,咽下一口唾液。
现在跑不掉,过去会被打残,站着不动也不行,两个人把目光转向九哥。
九哥止住了咳嗽,可是转眼间,自己带的二三十人几乎全部被打残,他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每次一个手下被打,他的手都忍不住哆嗦。
见叶卿没有注意到自己,开始小步后退,眼看快要退到人群边缘,在退一步挤入人群就可以逃之夭夭。
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两个蠢货突然看向自己。
随即那个煞神,一脚踩着链子的胸膛,一手持着钢管也看了过来。
围观的人也把视线转移向了自己。
众目睽睽,感觉如坐针毡,心中叫苦不一。
如果实在平时,他早把两个手下打的哭爹喊娘了,可是此刻他只能笑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我干嘛?人家叫你们,你们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