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君也有点慌,“姜漫你搞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起了,突然好了。”她笑笑说,轻描淡写。
反正也不抱期望她会关心的问句怎么过敏了,也就不会失望。
“什么传染,可能就是普通的花粉过敏,这个季节说不准的。”姜衡说,“很晚了,既然没事就好,都回房休息吧!”
回房简单的洗漱了下,把湿漉漉的头发散开,肩膀披上一条毛巾,她懒得吹头发,就这样自然的晾干,随手把电脑翻了出来。
这两天那孩子挺消停的,没再缠着她要练习,不然的话,她烦了都打算丢个国外的网站让他去攻克了。
不过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着实的好笑。
陆湛说他没有女朋友,也就是说,小伍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了,又或者,连他也不清楚?
趴在那,手指轻轻滑动,随意的翻着网页,她的小号跳动了起来,点开看了下,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女人,模样和蔼可亲,微微的笑起来,左边脸颊还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女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
“?”她发了一个符号过去。
对方的名字代号是“j”,很快的回复道:老大,这是能找到的最近一张周院长的照片。
姜漫点头,她看得出来这是周院长,跟她小时候的印象差不多,只是岁月的痕迹还在刻在了脸上的。
m:“人找到了?”
j:“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点下落都没有。”
m:“那你跟给我说个球!”
没有消息有什么好说的,简直是扰乱她还算不错的心情。
这些年,她一直在找周院长的下落,想要搞清楚自己当年是怎么进的向阳孤儿院,有没有其他的身份象征之类的,但很奇怪的是,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但孤儿院搬迁拆了,就连院长也下落不明,这么一个孤儿院,仿佛凭空消失了,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她还在找,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家孤儿院存在了吧?
j:“老大,最近有人在查你。”
m:“?”
j:“对方来头不小,你又惹上仇家了?”
m:“这个‘又’字用得很精妙。”
j:“京都太子爷的来头还小吗?”
j:“不过你放心,我给了一份真假掺半的资料,他保准看不出来。”
m:“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j:“嘿嘿……”
j:“老大,要不要去摆平他?”
m:“不用!”
m:“少多管闲事!”
j:“……”
j:“老大我下了。”
m:“滚吧!”
看着头像变灰,姜漫动了动手指,把号登出了。
陆湛在查她。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他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不查她,如果……他当真是要追自己的话?
莫名就想起了今天在停车场的那一幕,腰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掌温,他离得那么近,近的她以为他要吻自己了,但,她能信吗?
她可以相信他的话,可以相信他是认真的吗?
感情这种事,真的很烦啊!
——
姜衡在社会人脉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早上就跟她说,“今天下午会有电视台的人来采访,你准备下,今天就不要出门了。”
“到家里来?”她往周围看了下,倒是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也没做准备。
“嗯,反正就表现的自然点,也就是拍点日常片段,到时候跟学校的剪辑在一起放。”
他想过了,这样剪辑在一起,从学校和家庭两个角度来剖析,然后印证他教育的成功。
毕竟姜家出了一个全国第五,一个全国第一,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姜教授很会教子啊!
“好的。”姜漫擦擦嘴上楼,往姜星杰房间的方向看了看。
这两天,他看着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瞧都不瞧她一眼,虽然以前也差不多,但最近更明显了。
那种隐隐压抑着的怒火,根本就没有撒出来,只是强行被压了下去,姜漫有一种预感,他早晚要爆发,而且是一场大爆发。
中午吃了饭以后,孙妙君就去拿了一双新鞋出来,“星杰,你看妈妈给你买的新鞋子,你不是念叨了很久想要的吗?正好今天去打篮球,就给穿上吧。”
姜星杰看了眼那鞋,接过来弯腰穿上,并没有很惊喜的样子。
孙妙君和姜衡递了个眼色,然后又说,“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体育馆吧,那边给你留着场地呢,想玩就多玩会儿,不要紧的。”
“嗯。”他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又转身,“你不要送我了,我跟同学约好了的。”
“是吗?那同学是到家来接你,还是小区门口?还是你们约了什么地方,要不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你好烦。”他不耐烦的说,背上装着篮球的包就出门去了。
“星杰……”
唤了一声,孙妙君还想追上去,就听到姜衡说,“算了,他约好了你就让他去吧,男孩子,你怕什么。”
她怕啊,她当然怕!
最近都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生怕儿子受一丁点儿刺激,毕竟他才闹过那么一场,看着是好了,可老师也说了,这个时候的孩子心理压力都很大,她就怕说多了给他压力。
再说了,那今天不是……还有事么。
无比幽怨的看了一眼姜漫,还不都是因为她!
不过再不情不愿,她还是听丈夫的大道理的,姜星杰前脚一出门,后脚家里就开始忙碌起来。
佣人们搬花盆的搬花盆,挂帘子的挂帘子,还有字画书卷,文竹熏香等等,全都准备起来,家里一时很是热闹。
到了这会儿,姜漫才算明白,什么日常,什么随意就好,原来是当着姜星杰的面不敢弄。
这什么体育馆打篮球,怕也是故意把他支出去的,就怕他受刺激是吧?
姜星瑶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偶尔抬起头看看,对上姜漫的视线就微微一笑,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对她习惯性的产生了警惕,总觉得那笑容里藏了点什么。
下午两点,电视台的人准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