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慕华兰想了想,诚实的回答道。
说话的同时,她坐到了榻榻米的边缘,距离齐修的距离很近。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送你你安心收下就行。”说着齐修从瓜果盘中抓起几颗瓜子,麻利的剥开瓜壳,抬手亲昵的将瓜子肉喂进了慕华兰的口中。
到了嘴边的瓜子堵住了慕华兰原本想说的话,她嚼了嚼,品味着瓜子的五香味,看着齐修对于那些贵礼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想着‘她的东西也是他的东西,放在她这里就放在她这里’,也就不在多说。
她随意换了个话题道:“我想吃你做的饺子。”
她说话的语气跟往常一样,但齐修却从她晶亮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撒娇。
“好。”
齐修含笑的应了下来,抬手捏了捏她胶原蛋白丰盈的脸颊。
慕华兰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使得她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
要说成为齐修真正未婚妻的最大好处是什么……那就是可以随时撒娇点餐吃美食~~
……
跟华夏过年一样,牧云大陆的过年也有吃饺子的习俗。
在华夏,饺子一般要在年三十晚上子时以前包好,待到半夜子时吃,这时正是农历正月初一的伊始,吃饺子取“更岁交子”之意,“子”为“子时”,交与“饺”谐音,有“喜庆团圆”和“吉祥如意”的意思。
在牧云大陆上也有这些习俗,只不过并没有那么讲究,准确的说,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那么讲究。
恰好齐修、慕华兰就是不讲究的人。
所以,在去往皇宫参宴之前,齐修去厨房做饺子了,慕华兰想要帮忙,齐修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到了最后,连沈乐、战灵等人也来凑热闹了,一起包饺子。
虽然战天作为非厨师不能进厨房,但今天特殊情况,加上已经为慕华兰破例了,在破例一个也就不是不能接受。
这么一来,虽然吵闹了一点,但几人一起,过年的氛围倒是有了。
慕华兰并不会下厨,让她作战打仗她在行,或许野外烤个兔子、野鸡、鱼什么的她也还能拿出手,但让她下厨确实真正的难住了她。
尽管如此,慕华兰依然兴致勃勃的在齐修的指导下揉着面团。
“要包什么馅儿的?”慕华兰好奇的问道,她双手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纤细的皓腕,双手上沾满了白色的面粉。
“当然是芹菜馅。”战灵很是热心的建议道,她的双手也沾满了白色的面粉,手底下正揉着一团面粉。
“还是牛肉馅好。”
沈乐反驳了一声,手背擦了一下脸颊,一个没注意在脸上留下了几道白粉痕迹,看上去像个小花猫一样。
“吃芹菜馅,即勤财之意故为勤财饺!”战灵说道。
“牛肉馅,即牛财之意故为牛财饺!”沈乐接话道,声音拉长了线,“这东西我也知道。”
“你们说的是什么?”慕华兰好奇的问道,“是馅儿的寓意吗?”
“对啊。”沈乐的兴致很高,滔滔不绝的说道,“韭菜馅,即久财之意故为久财饺!
白菜馅,即百财之意故为百财饺!
香菇馅,即鼓财之意故为鼓财饺!
酸菜馅,即算财之意故为算财饺!
油菜馅,即有财之意故为有财饺!
鱼肉馅,即余财之意故为余财饺……”
沈乐说完,慕华兰大悟的点了点头,“那若是甜的馅儿呐?”
“那就是添财之意故为添财饺!”沈乐说的头头是道,“不过一般甜的馅儿都是做甜食或是汤圆、月饼等,做饺子的不多。”
周岩也在揉着面粉,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插话道:“你说的不对,在包饺子的时候,有很多人常常将金如意、糖、花生、枣和栗子等包进馅里。”
“不排除你说的对,但我并不赞同,我还是觉得饺子包甜馅儿不好吃。”沈乐认真的说道。
“你这是带了个人情绪。”战灵眼中带笑,恶作剧似得的将沾着面粉的食指在沈乐鼻尖轻轻一点,一小团白面粉就这么粘在了他的鼻尖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沈乐觉得鼻尖有些发痒,他抬手用手背一搓,痒意没了,但整个鼻尖都沾上了白面粉,看的几人忍俊不禁想要发笑。
偏偏沈乐自个儿丝毫没有自觉,扭头看向始终沉默着的齐修,问道:“老师你怎么看?”
齐修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花猫一样的脸,眼中划过一道笑意。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们在这里讨论包什么馅儿还不如想想要做什么饺子。”
闻言,几人一愣,他们显然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就做水饺吗?”沈乐脱口问道。
齐修手中揉面团的动作停下来了,用纱布将面团包住,将这一团面团放进冷藏仪器中,调好适当的温度,在加速静置时间,这才慢吞吞的说道:“你要做水饺也可以。”
几人听闻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话听着怎么就感觉变扭呐?什么叫‘你要做水饺也可以’??
下一秒齐修勾唇一笑,解开了几人听完这句话后察觉到的变扭,说道:“我们来比赛吧,看看谁做的饺子最好看、最好吃、最受人欢迎。”
话刚落下,沈乐瞪圆了眼睛,不情愿的问道:“等等,老师也要参加吗?如果是的话,不用比就知道答案了,肯定是老师赢嘛。”
“我确实要参加。”齐修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欺负人。
不过,他确实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因为,他紧接着那三个字说道:“不过代表我参加的人是她。”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慕华兰。
在场的几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有些发蒙的慕华兰。
被点名的慕华兰抬手倒指着自己的鼻子,满头问号,一脸的发懵,什么情况这是?!
她张了张口想说自己不会做,但看着几人的表情,她什么也没有说,选择了静观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