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了三个月了。”
秦守耸了耸肩,带着一丝无奈,但也没有就这么放弃的意思。
齐修道:“你说的那几个门派的弟子也跟你一样吗?”在艸城等待秘境开启什么的。
“当然。”秦守给予肯定,“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在天香苑看到他们。”
“算了,并没有那个兴趣。”
齐修兴致缺缺,又不是世界大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随即,他又问道:“秘境的开启时间难道没有提示吗?如果一直不出现,难道还要一直等下去?”
“半年内会开启,时间不定,可能是今天,可能是半个月后,也可能是半年期限的最后一天。”秦守很不负责任的回答道。
要说一开始他还真对这个秘境怀有膨胀的野心,但是三个月等下来,他觉得自己耐心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
齐修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反正他也要在艸城等小白,要是这期间秘境开启了,那他去溜达一圈也不错,要是没有,等小白来了在做打算。
做下决定后,齐修就招来店小二准备结账,这顿饭,齐修对菜品的感官是,观赏性彼高,味道一般。
——不过,齐修倒也没有特别不满意,毕竟以他如今的舌头,能让他觉得非常美味的美食真的很少。
不过,对于从秦守手中得到的一些消息,他倒是挺满意的。
虽然不明白对方如此好心告诉他的原因,但他也没有纠结,至少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暂时还是能信任一下对方的。
将这顿饭总共的费用二十灵晶石付掉,齐修带着小八,跟秦守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
另一边,小白带着岑仓飞速的往齐修所在的方向赶来,但依照那状似没有尽头一般的路程,就算是依照他的速度,也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这还是除掉他休息的时间,若是加上休息时间,需要花费的时间可能还要更久。
……
佘鱼这边,经过一个星期的航行,她所乘坐的这条货船却是停岸了。
停在了一座面积挺大的岛上,岛上居民很多,气氛很是热闹。
在船靠岸后,佘鱼就拍怕屁股登岛离开了,留下船上几人看着只剩下几只瘦瘦小小的货物灵兽欲哭无泪。
在继船上的老大、船员被愤怒的光头小姑娘杀死后,那些笼子里的灵兽也惨遭了毒手,被变身为大胃女的光头小姑娘宰杀了,吃了个精光。
最后留下的只有一堆空笼子,以及几只瘦不拉几的灵兽。
可以说,这一趟生意他们已经是彻底亏本了!
偏偏他们还不敢找罪魁祸首算账,简直不要太悲惨了。
“怎么办?田管事?”小二台咽了咽口水,颤声询问道。
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幕,他完全被佘鱼的行为吓破了胆,只要佘鱼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整个人都会变的像是石头一样僵硬,内心简直要被‘恐惧’这种情绪填满了。
偏偏为了不引起佘鱼的注意,他还要强逼着自己不表现出异样,每次都弄得自己浑身颤抖偏偏还硬逼着自己止住下意识反应。
他要是早知道佘鱼是那么恐怖的存在,他绝对不会给对方递疗伤药!
他绝对会反射性的选择逃跑,宁可跳海也不要跟对方同处一艘船上。
当然,这一切他都只敢想想,并不敢付之于行动。
“能怎么办?逃吧,隐姓埋名的躲起来说不定还能苟活一世。”田管事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其他的,不管是什么办法他们都改不了悲催的命运。
即使事情的起因不在于他们,但有什么办法呢,事已至此,想后悔都晚了。
“田管事……”
残留的几人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算实话实说也不行吗?”其中一份询问道,想到下半辈子都只能躲在角落生活,以避免因为这次事件而被上头的人迁怒,他心中就涌出一阵强烈的不甘心,那样的生活才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回应他的是沉默,残留的几人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良久,田管事才咬牙开口说道:“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准备离开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才带着一丝讽刺的说道:“而且,从一开始选择往反方向航行的时候你们可没有阻止,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被留下来的话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但离开的话至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然后,也不管其余的人什么反应,他转身带上自己的行李登上了这座岛,为了那几率极小的活命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抓住。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佘鱼此时过的十分潇洒,左手拎着一袋小吃,右手正握着一窜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笑眯了眼看着街道热闹的情景,心中却是有些嫌弃——没有齐修做的好吃。
介于她搜刮了船上所有钱财,她并没有陷入没钱的困境中。
等她吃饱喝足后,她却是有些无所事事了。
如果她此时还在岛上,那么她会选个太阳不错的地方睡觉,但此时她并不在自己的‘领地’,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想了想,她转身朝着船只靠岸的方向走去,或许,可以让那几个家伙告诉她——该做什么好……
当然,此时的佘鱼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几人正准备各奔东西的进行逃命之旅。
就在佘鱼往船只方向走去的时候,还未等她走到海边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佘鱼歪了歪脑袋,停下了脚步,道:“是你。”
“有事吗?”佘鱼面无表情的问道。
拦住他去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田管事。
田管事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说道:“我有事想要跟你说,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佘鱼黝黑的眼珠子定定的望了他三秒,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跟着对方朝着街道旁边的小巷子走去,佘鱼脚步不紧不慢,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有那么一刹那,田管事觉得自己真的要紧张死了,偏偏他心中越是紧张,面上却是越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