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赤色的光芒开始逐渐消退,显现出了光芒下的那座高耸山峰。
在山峰的顶端上,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巨大阵法,像是由三个圆盘交叠起的阵法,上面刻覆着金色的符文,正顺时针旋转着,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与赤红的阵法相互映衬着。
一个宽约五十米的巨大拱门从阵法上缓缓升起,直至升高到百米才停下。
拱门通体为象牙白色,上面绘有狮虎兽的雕纹,静静地伫立在山峰之巅,显得无比巍峨高大。
而拱门的内部空间,则有着一层淡红色的能量屏障,上面有着细小的波浪状水纹波动,仿佛这不是一层能量屏障,而是一层颜色有些怪异的水幕。
看到这扇门,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激动了,毫无疑问,这就是那秘境的入口!
只是,这会不会太过于简单了一点?
什么考验都没有,什么危险都没有,简单的仿佛只要迈过这道门就能进入秘境似得。
见此,有人心有疑虑,谨慎的待在原处没有轻举妄动,但也有人心急,想也不想,急匆匆的就朝着大门疾飞而去,唯恐慢了一步里面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
而许多原本还在游移不定的人,见到那些心急的人如此迫不及待,好些人都蠢蠢欲动了,争先恐后的跟着一起冲向拱门。
第一个冲到拱门前的男子眼见着入门即在眼前,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狂喜,哈哈一笑,道:“诸位,本道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神色压抑不住的激动,加快了速度朝着拱门飞去。
然而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在他即将飞入大门的时候,在他即将‘撞’上那一层能量屏障的时候,能量屏障猛然爆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在了他的身上。
“啊——”
被红色光芒一照,他前进的身形被强制按停,被迫顿在了半空中,下一秒,他发出一声惨叫,像是被红光融化了一般,整个身躯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融了。
紧接着,还不等那些冲向拱门的人反应过来退后,红色的光芒大亮,直直的照射在了距离最近的那几个人身上。
无一例外,所有被红光照射到的人,都被消融了,就像是雪遇到了阳光,被炙热的高温消融了。
嘶——
周围的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那些因为速度慢而没有冲到拱门前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的人,纷纷庆幸了!
要是他们速度在快一点,距离在接近一些,他们也将是被消融的人之一。
不过,还好。
如此庆幸着,原本奔向拱门的人群齐刷刷的后撤了,像是身后有凶兽追赶似得,唯恐慢一步就被红光消融。
而红光似乎是有范围限制,也似乎是有前提条件设定,在拱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红光就渐渐消淡了,拱门也恢复了之前的无危险样子。
然而周围围观的人却是丝毫不敢小看了这道门,要知道刚才那几个被消融的人中,虽然大部分都是五阶以下的修士,但其中有一个可是六阶修士啊!
结果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消融了,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可见红光的威力有多可怕。
“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幸好没有沉不住气,不然就危险了。”
“多亏了那几个探路的小蚂蚁,不然还不知道竟然有如此危险的存在。”
“很危险啊……”
“看上去像是阵法造成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
周围围着的人群议论纷纷的发表着自己的感慨,无数声音交杂在一起,显得十分嘈杂。
秦守站在一棵树上,看着远处的巨大拱门,有些感叹道:“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他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对于那些被消融的人,他心中毫无波动。
就算有,也只是对拱门的危险心生警戒。
至于那些被消融的人……他完全不同情,白痴都能看出秘境没那么简单,结果还因为贪婪而上赶着找死,他还能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那红光究竟是什么东西?秦守满目不解。
正当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个人来到了他的周围,
“多年未见,禽兽你依然潇洒自在啊。”
听到这道打趣的声音,秦守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倒没有因为几人的到来而感到诧异,他虽然是在思考,但也始终在留神注意四周的情况。
在刚才他就察觉有人朝着他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他们。
心中思量着,秦守侧身看向从右边方向而来的几人,回声道:“多年未见,你也依然如此……骚包啊!花孔雀。”
说着,他目光直直的望向了来人。
“喂!”
之前打趣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发出声音的是那几人中站在中间领先位置的男子。
男子拥有一头闷青亚麻色的长发,长度长及臀部,其中一半发丝在后脑被一根白玉发簪随意挽了几圈,又跟余下另一半发丝一起垂在后背,随风微微飘扬,发质看上去十分柔软。
他的五官十分出色,精致华丽,似乎找不到一丝瑕疵,嘴角右侧方位有一颗美人痣,衬得那张脸显得十分魅惑。
但他那一双棕红色的眼眸,眼神锐利骄傲,冲淡了那一分魅惑,显得说不出的张扬,也说不出的迷人。
他的身型有些清瘦,身穿藏蓝色翻领对襟广袖长袍,折翻的领子上、宽广的袖口边缘、长袍下摆的边缘上,均是绣着银色的紫鸢花绣纹。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些微白色内衫长袍的领子,以及袒露着一截白皙性感的胸膛。
腰上缠着暗金色的腰封,又绕着一指宽的金色腰带,还松松垮垮的系着红色绳索编织的宫绦,上面坠着青玉色的紫鸢花吊坠。
下身身前还垂着金色的蔽膝,与腰封相连,上面绣有银色的紫鸢花暗纹,蔽膝两边还分别垂着一条金色的珠链,看上去分外贵气。
长袍的下摆长及脚裸,但依然能看出他脚上穿的是一双藏蓝色长靴,白色宽松裤子的裤脚全部塞进了靴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