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得到了玉.女心经,虽然短时间内没办法修炼,但是她就不是个认输的性格,将嫡传弟子洪凌波丢给了师妹小龙女,她在赤霞山庄死磕玉.女心经。
几年下来,磕磕绊绊的,李莫愁也到了第一层,可到第二层,必须是心法要有人对练的,她师傅去世前也才刚琢磨着第二层,那第三层,连祖师婆婆都没有修炼到圆满。
安静修炼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沈奈再一次听到李莫愁的消息,是她从闭关状态中出来,前往嘉兴陆家庄。
有事弟子服其劳,可洪凌波呆在古墓里面,李莫愁也不想在师妹和徒弟面前谈论自己旧年情史,自己一个人带着拂尘前往。
古墓的心法不仅是要求修炼的人十二少,各种苛刻的情绪,而修炼心法的人本身性格 也会逐渐的被功法影响到。
譬如沈奈,原先就宅,因为武功心法,越发宅得开心,甚至为了不让李莫愁吵到自己,把原本李莫愁到死也没得到的玉.女心经给她了。
李莫愁死磕玉.女心经几年,虽然成效不大,但是狠毒的行事更添几分淡漠心。
没有了原剧情之中院中血掌印警告,可李莫愁因陆展元原因,提前送去了一封信。
一双男子的手将信拆开,只见那纸上只写“十年之期”四个红字,其余什么都没有写。陆立鼎看着这几个字,原本不知所云,后面突然想起一件三年前兄长所说的事。
嘉兴陆家庄里面,陆展元和何沅君在这十年之期到来之前就已身亡,可旧怨总该有个了结。
陆立鼎夫妻两人对着这信叹气。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陆立鼎一身武功全是兄长所教,可是兄嫂都已在三年前逝世。
在去世之前,陆展元有将仇家一事告诉陆立鼎。
“夫君,怎么办。”陆夫人花容失色。
“没事的夫人,我们夫妻二人,绝对不会对李莫愁这个大魔头屈服,她昔年被兄长所弃,她这恶性子,亏得兄长当年没和她再有纠葛。”
陆立鼎也深知自己武功不如她,当年兄长大婚的时候,他是看着李莫愁准备闹婚礼的,若不是天龙寺的高僧拦下,并有十年之约,恐怕......
陆立鼎手中持剑,眼中含死志。
陆夫人亦是脸上难掩愁泪:“好,我听夫君的,你我夫妻一体,同生共死。”
武三娘带着两个孩子,听他们说“李莫愁”、“死”有些不解,她原本是一路找着武三通的踪迹,正巧到了陆家庄,因着养女何沅君的事情,路过的时候就进来和主人家喝了几杯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夫人的眼神看到武三娘的两个儿子,她手中亦持剑,可另一手紧紧拉着陆立鼎的手臂:“双儿!夫君,双儿怎么办!”
两个九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小舟里面悠悠荡荡,小舟后面跟着两个划桨的下人,时不时停下采一个成熟了的莲蓬。
后面还跟着另一艘小舟,上面有三个十五岁模样的采莲女,唱着江南小调,摘着边上的莲子。
两个小女孩中,陆无双是陆立鼎的独女,夫妻两人疼爱,平日里在陆家庄里面最大的烦恼,就是去哪里玩耍,程英是陆无双的表姐,因为陆夫人娘家出了事情,近几年都是以表小姐的名义养在陆家庄,陆无双活泼可爱,程英乖巧聪明,相处的从来很好。
“表姐,我和你说,我昨天中午偷偷在厨房要冰碗吃的时候,听见厨房有人说,外面这段时间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有一个新出特别好吃的菜,是主厨刚研究出来的,我们明天去看看吧。”
“你昨天不是吃了两个冰碗了吗?还自己偷偷去厨房偷吃啊?”程英手上拿着一个莲蓬剥着莲子,诧异道。
陆无双自觉自己说漏了嘴,不太开心嘟着嘴唇,眼珠子一转,把这个话题转过去:“表姐,我是在说酒楼里新出的菜品呢?你怎么就听到冰碗呢?”
冰碗太冷,陆夫人不许两个小孩多吃,昨天两份,已经是陆无双撒娇缠来的了。
“表姐我以后不吃那么多了,你别和我娘说,等下娘要是知道,就会扣我好几天不许吃的!”
程英将接下来的莲子,放到自己挂在腰间的小袋子上面。
“你得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然的话,下次看见我就得告诉他们,你忘啦,昨天晚上你饭都吃不下,还吃了碗姜汤。”
“知道啦,表姐最好了。”
歌声婉转动听,李莫愁站在柳树下,看着离自己远远的陆家庄。
被那天龙寺的和尚在十年前拦下,并被逼着发誓,李莫愁视为人生奇耻大辱,如今十年之期已到,她怀着愤怒和仇恨前来,却在到了嘉兴之后,才知道,陆展元已经在三年前得病死了,何沅君殉情了。
如果没有得到玉.女心经,李莫愁此时定要将合葬在一起的两人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可现在,她却有一种时光流逝,物是人非之感。
陆展元和何沅君结夫妻,甚至他弟弟已经有了后代,而自己,竟然还困于其中,不得解脱。
就像那个疯子一样,可笑至极。
李莫愁看着嘴里不住喊着“沅君”、“啊沅”的武三通,眼神漠然。
在李莫愁的背后,有一个穿着青袍的老者,悄立不动。
婉转歌声由远至近,又由近至远,歌声离远好一段时间后,李莫愁转身离开。
程英陆无双笑闹着,小舟行到一处地方时,陆无双看见一个人影,指着那人:“表姐表姐,你看那怪人,今天又还在这里。”
程英看去,“这老伯伯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也不见他家人来找回家去。”
那人头发胡须都是乱糟糟的,须发油光乌黑,看这头发和胡须的颜色应该年纪不会太大,可是满脸皱纹深陷,满是老态。
偏这样不说,脖子上还挂个婴儿才用的围涎,看着奇怪又可怜。
也难怪陆无双会直喊“怪人”了。
莲叶的碧色和莲花的粉色交杂,程英坐在小舟上和表妹说这话,到底年纪小,很快就将老伯忘了,只不过,莲叶重重之间,她似乎看见一抹不一样的青色,转头望去,却又不见踪影。
陆无双和程英回到陆家庄,发现家里来了客人,还来了两个年纪比两姐妹大一点年纪的男孩。
墙上开了凌霄花,其中一个男孩在摘,陆无双跑前去,下一刻,她娘却招手让两个女孩子跟自己到房里去。
陆无双眼睛乌溜溜转了一下,把刚才想要摘花的心思丢了。
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娘知道我昨天不听话,偷偷多吃了冰碗?还是知道了,明天我和表姐要偷偷出去酒楼里面吃菜?
陆立鼎也在房中。
他手中有一块绣帕,面对两个小姑娘好奇的眼神,陆夫人紧张的眼神中,撕成了两半,各自给两人孩子系上。
“英儿,双儿,今天晚上,咱们家会有个仇人来寻仇,爹爹妈妈不要紧,我们都是大人了,可是你们还小......”陆立鼎摸了摸陆无双的脑袋。
“等下你娘给你们两个收拾些行囊,你们跟着外面的武三娘伯母一块走,她会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去,路上千万小心,知道不知道。”武三娘是个直爽的女子,当时看他们脸色不好就问发生了什么。
听闻李莫愁寻仇本想留下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可陆夫人想到女儿,拜托她带着女儿快离开,她也答应了。
“双儿,英儿,这帕子你们俩个一定不能弄丢了!知道不知道。”陆立鼎眼中带着严厉,看着两人。
程英点点头,摸着脖子上的半个帕子。
陆无双看了一眼表姐,再看看爹爹和娘,也认真的嗯了一声。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陆立鼎勉强自己从容笑着。陆夫人抱着两个小女孩,“英儿,你是姐姐,你要看着妹妹,知道吗?双儿,你路上不许再调皮了,要乖乖跟着武伯母,乖乖听你表姐的话知道不知道?”
陆无双还懵懵懂懂,上午她还和表姐还在湖中玩闹,担心娘亲因为冰碗生气,打算明天带着表姐去尝菜,突然之间娘就说有仇家要赶紧走。
程英年纪略大一点,加上本身从家中到陆家庄,中间也经历过一些事,抓起陆无双的手,认认真真的点头。
“英儿明白,我会看好双儿的。”
“娘,爹,那你们不带着我们吗?为什么要武三娘伯母带我和表姐走啊?”陆无双犹在问。
陆夫人终于忍不住,抱着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大半夜的,在寂静到只有蝉鸣蛙叫的地方,一个破旧的茅屋孤零零立在山林里。
杨过死鱼眼看着屋顶漏的洞。穆念慈几年前就病故了,死前撑着最后的力气,要杨过学会自己当初被洪七公教的那几招武功,见杨过终于会了,拉着他的手,要他将尸身带到昔日杨康身死的地方合葬,才眼神暗淡无光,咽下最后一口气。
知道自己就要死的穆念慈,只剩下最后对于杨康的执念,她明白当年杨康的苦,可也知道杨康当年是真的做错了事情,这一切实属应得。却忘了,杨过也只是孩子,这几个拳脚功夫,要如何奔赴那么远的路程,将父母合葬。
在桥洞住了一段时间,饱一顿饿一顿的杨过,自己学着变成大人。
在没有要求地契的偏地方,盖了一个屋子。月光从那洞里照下来,杨过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小爷,我第一次盖房子盖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歹这天没给我下雨淋成落汤鸡......”
“娘,你看,前面有个茅屋。”
武三娘往前看,的确看见了远处有个不大的茅屋,摸一下儿子大武的头。“咱们现在要快一些离开,那女魔头轻功了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过来。”
李莫愁站在树梢上,看这一辆坐满了人的马车,脸上勾勒了一个极浅的笑意,手中一枚冰魄寒针直刺马儿。马儿倒在地面上,马车停下不再奔跑。
“你说得没错,我轻功了得,现在,就已经追上你们了。”
李莫愁看着武三娘,以及她拦在后面的四个小孩:“你是什么人呢?我和他们清算旧账,胡乱插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不容易看着茅屋破洞睡着了的杨过,被一阵非常大的吵闹声吵醒,好像有树木倒下的声音,又好像有小孩尖叫,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刀剑的声音。
陆无双害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突然看见一个影子从茅屋站起来,颤着声:“表姐,有鬼,你看那、那儿有鬼。”
杨过目瞪口呆看着一个在天上飞的道姑,一个在地上打的女人,他甚至还有闲心去看那一匹被毒死的马。
他稀奇看着说有鬼的小孩:“你们这才是鬼吧?这大晚上的在我家门口突然冒出来,还在天上飞来飞去。”
是人的话,陆无双就不害怕了,她看看茅屋,再看看杨过:“你说这茅屋,就是你家?”
“不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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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我给你们吱一下,你们说说话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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