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的那一番感叹充满了伤感,她念及着昔日的情谊,希望在这个时候秦焰能够伸出援助之手。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面前的秦焰冷冷冰冰的,他盯着她,如同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般,脸上的惊讶收都收不住。
他瞪着她问:“昔日的情谊,苏然你肯定是弄错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情谊可言,真的。”
她的着急对上了他的认真,最后就都变成了无奈,她看着他,很是生气。
她板着脸问他:“你以为你将过去的一切都给忘记了,那一切就都能够被抹杀了吗?我可告诉你,秦焰,不可能的,有些事情,你是别想躲避过去的,真的。”
真的,很多的事情并不是他忘记了,就没有存在过。
她此时恨铁不成钢,盯着他吼了这么半天,还对上了他那迷茫的脸颊,着实是被气得不轻,恨不得抡起拳头冲着他给砸落过去。
如此的她,着实是让他很是无奈,她看了看他,问他:“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
那是提议,不过这个问题问出来了之后,苏然可是没有给秦焰选择的机会。
她道:“你曾经是魔界的魔王,却因为太过于贪心,毁掉了我的花界,本来我们是仇人……”
“我也杀了你,但是你却没有死掉,后来还缠上了我的天力,本来吧,我该将你千刀万剐的,但是后来你救我于许多危难当中,所以,我当你是朋友。”
“而你,作为前魔王,却无心待在魔界,被天帝给发配到了这里了,让你闭关,却不知道为何,你沦落到了水族。”
她告诉着秦焰他的过往,而秦焰很是安静地听着,此时的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看着他那脸颊上的动容神色,苏然很是希望,她说的这些话,他都能够听进去。
是的,她为此充满了期待,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着。
却不想,当她盯着他看着的时候,他却是一脸的迷茫,等到她说完了之后,他竟然鼓起掌来了。
她的耳畔是叭叭叭的掌声,那掌声听上去,真的是很刺耳。
她傻眼地看着他的举动,此时此刻,着实是弄不清他的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但是吧,总觉得,他的举动,很是诡异。
是的,诡异,她瞪着他,问他:“你鼓掌做什么?”
“你讲得太好了。”他由衷赞赏。
好吧,这事儿吧算是在夸奖她,既然如此的话,她就不该那么地生气,她得冷静了,再冷静。
这么一想,她的嘴角立马就扬起了笑容来,她盯着他看着,然后冲着他说:“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讲得太好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讲的,你可都有印象?”
恨不得让他赶快恢复记忆,但是当她的目光冲着他给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在一种懵着的状态当中。
他的脸色很是苍白,他摇晃着脑袋,然后对她说:“你不参加我们水族的大舞台表演,真的是太可惜了,我觉得你有当演员的天赋。”
她傻眼地瞪着他,这些都是重点吗?重点是,他到底有没将她的话给听进去呢?
此时此刻的她,感觉心中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股子不畅快的气儿在蔓延着,她讨厌如此的感觉。
可是更加可恶的是,她在如此的状态当中,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绝望,着实是绝望地厉害。
她板着脸盯着面前的男人,恶狠狠地道:“我说了半天,白说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秦焰,你最好给我想起来些什么,否则的话,我我……”
她拽着她的匕首,一副要给他好看的架势。
但是他很是轻松地就将她的匕首给夺走了,他道:“你现在还在恢复期当中,你暂时打不过我,不过等你吸纳了保护神的神力之后,我自然是打不过你的,所以,你现在,稍安勿躁,好好在这里呆着,好好休息。”
说了半天,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条线上,抓不着重点,谁也不肯服谁。
这样的感觉,着实是让人觉得惊恐。
她盯着他看了看,然后冲着他冷冷地道:“好你个秦焰,我今天算是认清楚你了,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毫不犹豫地冲着她泼冷水,然后道:“我先走了。”
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气她的吧?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给气得快要不会呼吸了,深呼吸了几口气,她还是想不通。
冲到了门口,抬脚想要冲着秦焰踹过去,只是慢了一下,他已经走出了房门,而她被那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来,着实是让她无力。
看了看那无心的屏障,她真的有着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着实是头痛,着实是无奈,但是也只好赶快转身想其他的办法了,她现在才发现,将所有的指望都投递在秦焰的身上,着实是不明智。
苏然跌坐在椅子上,她来水族是为了找秦焰探寻七色水晶花的下落的,现在倒好,七色水晶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反倒是将自己给困住了。
这种感觉,别提有多么尴尬了,真的是越想越是尴尬,越是尴尬就越是无奈。
她叹了口气,看着那无形的屏障,觉得,该努力一下的,万一将那屏障给撞破了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呢?
是的,她这么一想,顿时就扬起了笑容来。
集中精神,然后蓄力,要掌就冲着门口给拍打了过去,虽然现在她的灵力被压制了不少,但是她也尽了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当那一掌拍打了出去之后,她整个人僵硬着身体坐着,目光直愣愣地盯着门口看着,那一瞬间,她感觉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但是吧,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她就听见了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很是迅速,哗啦啦的,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门口,门口乍一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一切都是那么地正常。
可是她根本就不甘心,怎么会这样平静呢?怎么着也该有一点儿反应呀,她想了想,然后迈动着脚步往门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