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联想了一下,秦菲突然恍然大悟,“我之前看过娱乐新闻,上面指控东方玉卿有打击报复的嫌疑……那些键盘侠该不会是觉得那五个女艺人是因为我才丧命的吧?”
“嗯,那五个女艺人也算是三线明星,但是死了之后竟然一点水花也没溅起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菲心口一跳,下意识想到了某人,脸色跟着变了。
“别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余显阳抿着嘴唇,“只有我家总裁有这个本事。”
“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为了不影响到你的声誉,他还是动用了人脉,将此事压下去了。”
“前些天,老大发生的车祸跟楚银南有关,那个萧护士也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
秦菲终于沉默下来,亏她还想过撮合那个女人跟郁林俊谈恋爱呢,简直是瞎了眼。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声,以及微风吹着树枝的声音。
半晌,秦菲终于开口,“所以呢?你们怎么不继续瞒着我了?”
“我猜总裁也是怕你担心,毕竟那些人曾经跟你搭过戏。”
“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我们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你就算真有委屈,也别憋在心里,如果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两分钟。”
“不过最多只能哭两分钟,再多的话我怕总裁找我秋后算账。”
余显阳绞尽脑汁地应付着秦菲,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好希望有人来把秦菲的注意力转移。
就在余显阳以为秦菲不会搭理他的时候,人家冷不丁怼了一句:“你不去说单口相声,还真是屈才,更是德云社的损失!”
“呵呵,总裁夫人谬赞。”
“无聊。”秦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身后不远处,夜幕下,一脸黑色的越野车中。
秦菲和余显阳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车子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沈阔偷偷看了眼自家总裁的脸色,果然变成了千年冰川。
今天已经是他家总裁离开秦菲的第四天,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着急着跟秦菲见面。
他家总裁每天只能从余显阳的口中,听到关于秦菲的事情,而且那小子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两天。
唉,其实沈阔有些不理解东方玉卿的做法,不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至于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可当沈阔这样跟总裁反馈后,人家竟然十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错那眼神错不了,绝对就是赤—裸—裸的轻蔑!
然后,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轻飘飘的的来了一句,“你们这些万年单身狗,懂什么?”
沈阔当即一脸的懵逼,怎么会觉得这是指桑骂槐的节奏呢?
擦,他沈阔是单身狗不假,可人家秦菲也没有答应跟他家总裁复婚,某某人能比单身狗好到哪里去?
整天还不是饱受两地分居的相思之苦,就算现在待在一个城市,也只可远观,不能亵玩!
可这话,即便是向天借了胆,他沈阔也不敢说啊!
耐不住寂寞的自家总裁开始关注秦菲的行程。
当知道萧怀柔带人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的时候,他家总裁只犹豫了三秒钟,当即就决定过来围观。
再于是,这么八卦的现场怎么能少的了他沈阔?
所以沈阔不仅屁颠颠的跟来了,还趁几个人在大厅里针锋相对的时候,偷偷的装了窃听器在余显阳的车上。
毫无意外,两个人的对话便清晰无比的传递过来。
“总裁……”
东方玉卿轻轻敲击着车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弧。
沈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比起万年冰山脸,这样的总裁才更可怕。
沈阔不动声色的缩了下身体,尽量降低他的存在感。
余显阳,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其实在看到萧怀柔跑来挑衅秦菲的时候,他家总裁整个人的气息就不对了,现在居然又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
就算秦菲是一个本该沉睡百年的睡美人,经过那小子一点拨也会即刻清醒的,他那不是画蛇添足嘛?
有些事情如果想让秦菲知道的话,他家总裁又何苦大费周章地瞒着?
别说是他家总裁,换成他肯定也忍不住想要捍卫自己的主权了。
“沈阔!”
“是,在下洗耳恭听。”沈阔严阵以待。
东方玉卿含沙射影地开了口:“余显阳的转业手续出问题了吧?”
沈阔一愣,下意识的否认,“没……没有的事……”
只是当他接触到东方玉卿那阴鸷的眼神后,立马明白了暗示,求生意识强烈地点头,“对的,余显阳的个人档案是出了一点问题,他恐怕需要刻不容缓的飞回羊城解决。”
“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星期?”沈阔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总裁的脸色,发现眸光微沉之后,连忙改口:“那……那就一个月?”
东方玉卿冷着脸,依旧沉默不语。
“那半年?”沈阔试探性地说。
东方玉卿面色稍微好转,轻飘飘的回应,“嗯,那就多推迟半年报到。”
沈阔唏嘘不已,却不敢表露出来:“那我现在就给韩林打电话?”
“嗯,刻不容缓引用的很恰当。”
“……”沈阔无语凝噎,暗自为某人点了蜡。
不久,余显阳很快就接到了来自羊城的电话。
“你说什么?”余显阳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脸色越来越难看。
“卧槽!那是他们档案科的问题,跟老子有毛关系……凭啥折腾我?”
“我人在外地,暂时回不去。”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余显阳狠狠咒骂了一句,然后脸色铁青的挂断了电话。
秦菲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
“我在部队的档案出了点小问题,让我尽快赶回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就延迟半年退伍。”余显阳越说越来气。
“那你就回去一趟,办正事要紧。”
秦菲面露关切,丝毫没察觉到异常,确切地说就连余显阳这个当事人也没怀疑这里面能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