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死了。”
“还不信?你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死了。”
“可是我有证据的喔,这些证据全都藏在你的脑海中呢,还想看看吗?”
“没关系,我会带你去重新温习温习的,我的脾气很好,可以让你多看看。”
“不要拒绝我。”
……
陆屿这次是站着的。
他回过意识的第一秒就睁开了眼睛,但很遗憾,他依然在陌生的地方。
陆屿捏了捏鼻根。
这就是最后一个世界吗?
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甚至给人的反应时间都没有,仓促间就让他死了,连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甚至离他刚过来的位置都没有多远。
所以——这次要怎么死?
陆屿借着捏鼻根的动作,观察了眼四周。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剧院,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周围昏暗间,可以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鼻息间嗅到潮湿带着点咸腥的气味。
他稍微动了动,抬手往四周摸去,摸到一处椅子,他停下来,发现自己摸到的是椅腿,便将其小心不发出声音地扶正。
危险就在不远处,可他连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陆屿本能地摸到手机,想了想,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敌在暗他在明,现在不适合暴露自己的存在。
陆屿咬了咬牙,在心头问那道声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那道声音似乎只有在自己清醒之前或者失去意识之前才会出现,其他的时候完全处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难道这就是世界主的真面目吗?
沉默的思考中,陆屿抬步往前走去。
昏暗的光线使他只能看清面前的一小步路,因此他走得谨慎又缓慢,又很努力地躲开能轻易看见自己的亮光周围。说不定什么时候危险就会找上自己,所以他要比那人更早些地没入黑暗,寻准时机反击过去!
这么想着,他来到一处墙根站好,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而手边正是大门,剧院的大门。
在行走的空档,他大概摸清楚,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了水灾,空气中的腥味,墙壁上还未消失的水位,明明重得不可思议却以另外一个角度倒下的大柱子,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他,这里也如同上一次看到的是废墟。
剧院里会有什么?刚刚那个声音告诉他,他会死,会死在这个剧院里吗?而且说到第三天,第一次死的时候是第一天,第三次则是第三天,看来他一死就会过一天,这有什么规律吗?
他还未想好对策,就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朝他走来。
陆屿后背顿时冒了冷汗,他无法想象在这种地方行走的会是什么正常人,而且是在听到自己必死的情况下,他立刻躲进旁侧倒塌的柱子之间,用椅子隔住自己,并且又留了一道空隙,这样他要是面对起对方,就可以借用椅子给出一击,再逃出这里了……
声音越来越近,但在快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陆屿微微蹙起眉头,虽然对方停了,但在这种气氛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静了一秒,突然有风吹到耳际,后背紧接着就泛起麻意。
陆屿本能地抄起手中的椅子朝身后打过去,却不知道为什么扑了个空,他跳出空隙,惊恐地想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