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日 晴
大姐今天又接了来自大老板的活儿,让我们去西龙寺守着。
西龙寺那地方有什么好守着的?我听老狗说,那地方就是一个供养活人的地方,好些个“居士”都在那地方住,说是因为什么前半生造孽太多,后半生就要在那儿守着佛像,消解一下自己的业障。
嘿,这年头,不造点儿业障,怎么挣钱?要是怕业障多,就把自己的钱给老子嘛,老子把你们的业障一块儿给承受了!
大姐今天穿了一身真丝的衣服,靠,真特么性感,那个屁股,那个胸,怎么看怎么让人想揉。今天晚上她去找老狗了,我呸,怎么就是不给老子机会。
老子将来要是有机会,非要把她完全占下,只给老子一个人用的。
1月27日 阴
西龙寺里的供果很好吃,素斋是放了香油的,素鸡尤其棒,吃得老子满嘴流油。真想天天吃。
那伙儿来这儿住的居士,是特么来享福的吧?
我们在这儿不能拿刀或者斧子,只能用棍子,两尺多长的橡胶警棍,掖在腰里。外面裹一件居士们穿的灰色粗布袍子,谁都看不出来。不过,谁都知道我们不是居士,这么年轻,眼神这么野的人,谁来当居士?
今天中午的时候,大老板的车队到了。
我说为啥要来这里,闹了半天大老板是来求子的。嘿,还真别说,他那么大年纪,都有了白胡子了,居然还没有孩子,可能这辈子真的是造孽造太多了吧。
那个唱花旦的女孩也被他带在身边,这在西龙寺里可是头一份——嘿,这里可是庙,千年古刹,居然还能带女人进来,而且是那么水灵的小妹子,庙里有几个和尚,看那女孩的时候,眼神都发直,他们大概自打出了娘胎之后就没见过女人吧?
西龙寺里的其他“宾客”都被暂时“请”了出去。大老板的保镖们都被安排在外面,把整个西龙寺“包”在了里面。大老板和那个女孩被安排住在东边厢房,那边是贵宾房,安静,院里有假山和池塘,在屋里呆得腻了,还可以出来看看池塘里的鱼,嘿,真特么滋润。不过我知道大老板是不会经常出来的,他自从进了西龙寺之后,就搂着那女孩进了厢房,厢房的门和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有时候会从里面传出非常奇怪的,类似喘粗气的声音,当然还有其他声音。老狗和铜锁听到那声音,脸上露出很猥琐的笑容。我也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呸,老子裤裆里又硬了。
中午的时候,大老板被西龙寺的主持请到前面用素斋去了。我们几个在这里守着,一人一个馒头,一壶水,一包榨菜。唉,连个肉都没有,当保镖真麻烦。
铜锁和老狗嘴馋,他们说让我在这儿守着,他俩去厨房找点儿吃的。今天大老板来,厨房里肯定做了非常丰盛的饭菜,随便拿两个,也没人瞧得出来。
他俩走了之后,我就呆在池塘边上,看水里的游鱼,那些鱼游来游去,好像很开心,老子看得不顺眼,就丢了几块石头下去,鱼群就散了。
东厢房的门忽然开了,那个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只斜披着衣服,露出大半个肩头,她的脸很苍白,眼神很呆滞,我觉得她快疯了,或者,离崩溃不远了。
她就随意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没穿好,这么一坐,身体暴露出来的部分就更多。
我知道她是大老板的女人,我不能去看,但是,那白花花的身子离我这么近,不看又太可惜了。
“你叫什么?”她忽然开口了。
我愣了好一阵子,才知道她是在跟我说话。
我犹豫了一阵,她又问了我一遍,我觉得不回答似乎太没礼貌,就说:“我叫小黑。”
她说:“哦,我叫杨桃。”
听上去像是某种水果的名字。不过,她也确实像水果,水灵灵的。
我们又沉默了一阵,她好像是想找人聊天,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我,完全是不敢和她说话。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大老板回来了。
杨桃忽然转身,回屋里去了。
回来的是铜锁和老狗,他们每人带了一大包吃的,香喷喷的吃的。
“快来吃啊小黑,今天庙里可是啥都有啊!”
我忽然间没了胃口,心想,要是他俩晚回来一阵子就好了。
今天晚上我值夜。我守在东厢房外,听着里面吭哧吭哧的粗重呼吸声,以及中间夹杂的类似低声哭泣的声音,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半夜的时候,屋里安静了很多,大老板断断续续的鼾声传了出来。门开了,杨桃走了出来。
她这次穿得比上次更少,只披了一层纱巾。我几乎可以透过纱巾,把她的整个身体瞧个清楚。
她没搭理我,而是径直来到吃糖前,把脚伸了进去,悠哉悠哉地玩着水。
她的腿真是又细又长,白皙无比。
我忽然觉得,杨桃这妞儿比大姐要美多了。不,应该说,大姐的那种感觉,多半是骚,而杨桃这妞儿,才是真的美。
我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过了一阵,大老板好像醒了,他喊杨桃,要她扶他去撒尿,杨桃这才急匆匆返回了房里。
大老板似乎睡得糊里糊涂,没觉察到杨桃几乎是光着身子进出厢房的。
哼,这臭老头真能享福。也不知道他这么折腾,他那肾能不能受得住。
1月28日 晴
今天早上,老狗问我:“你知道大老板为啥要咱们几个守着东厢房,而不是让他的保镖守着吗?”
我摇头。
老狗说:“我从庙里的和尚那儿听说了,大老板这叫‘聚童男阳气,助早日成胎’,他让几个童男子日夜守在他房间外面,就能汇聚从童男子身上流出来的阳气,这汇聚的阳气到时候会在他女人身上形成胎儿,他就有了后代了。”
我哼了一声,说:“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他就是人老了,没能力造娃了,他的女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也用不着治,每天晚上让老子直接替他一下就行。”
老狗淫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色。”
“废话,咱们这几个人,有哪个还是童男子?大老板想汇聚童男子的阳气,找咱们几个,可是真的找错人了。”
“那你就不如帮他一把。”
“怎么帮?”
“替他一下呗。”老狗一边说一边贱贱地笑着。我倒没笑,因为我真想那么做。
大姐晚上来了一趟,让我们提高警惕,好像最近有人要找大老板算账,那人是大老板的侄子,也就是他弟弟的儿子。
一想到他弟弟是被我们几个做掉的,我的心里就不自在了起来。
那个来复仇的小子,不会把我们几个一起做掉吧?
这几天真要打起精神来!我可不想半夜被人搬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