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温老太太扭头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看都没看她,反慈祥地看向林暖,她道:“暖暖,到祖母这里来。”
林暖抬起傲娇的小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
你倒是来抓我呀?
祖孙俩人懵圈了。
温老太太不可置信道:“老姐姐,她喊你祖母?”
“我嫡亲的孙女,不喊我祖母,难道喊你祖母吗?”老太君语气十分不善,明显是不高兴了
“嫡亲……”
温老太太才想起,林侯爷找回了自己在乡下的亲生女儿,可他们怎么会去关注这件事?
就是这丫头?
那刚才她还说了她那么多她的坏话?
大型尴尬现场有没有?
温老太太毕竟是比温婉多吃过几年盐,脸皮子也厚一点,她笑眯眯地对林暖道:“原来是暖暖呀,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我姓林,你姓温,谁和你是一家人了?”林暖道。
“你这丫头……”
“温老太太不是说我人品不好,骗了你银子吗?怎么现在当着我祖母的面不说了?”林暖向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除非忍不住。
问的温老太太和锯了嘴的葫芦。
“暖暖,祖母被江湖郎中蒙了,误会了你,对不住啊。”
“对对对,都怪江湖郎中。”温老太太道。
“我本来还想还你银子的,你都这么说啦,那我就不还你了哦?”
温老太太想打自己嘴巴子。
她当然不知道啦,进了林暖腰包的银子,怎么可能还能吐的出来?
祖孙俩告林暖状翻车,不过林暖是辞洲侄女,那可就太好办了啊。
“老姐姐,刚才的话,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和你们赔个不是。”
就很能屈能伸。
林暖叹了一声,道:“别人和我赔礼道歉都是要银子的,你这干巴巴的,也太没诚意了吧?”
行,掏银子。
这不还有重要的事干呢。
老太君脸都臭了,明显很疼这个乡下孙女。
温老太太掏出五十两,才伸出一点点手,林暖“嗖”的一下接过来,双眼亮晶晶地看,温老太太只好再掏五十两。
连掏了三个五十两后,温老太太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老太君该阻止了吧?
可惜并没有。
她又掏了两百两,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林暖把目光打在温婉身上,温婉身上一抖,“我没带银子。”
这是实话。
“簪子也行。”
也值钱啊。
林暖最后收获了三根银簪。
啊啊啊,这哪是侯府千金,土匪吧你?
林暖开心地收了银子,老太君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宠爱。
“老姐姐,我还有一事。”温老太太道:“就是辞洲的婚事。”
“是个误会,哪来的婚事?”
“老姐姐,辞洲的病,你我都是知道的,他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成亲,一直这么拖下去还得了?京城也会议论纷纷,我就想,不如让婉儿嫁进来吧,亲上加亲。”
温婉害羞地低下了头。
老太君瞥了温婉一眼,不动声色道:“辞洲接近不了女子,自然也接近不了他表妹,亲家母的意思,是想让婉儿这丫头进来独守空房吗?”
“老太君,不瞒您说,我一直很喜欢表哥,我愿意嫁给表哥,独守空房都没关系。”温婉柔声道。
“你嫁给我小叔干嘛?”林暖问。
“自然是喜欢啊。”
“可你们又不能亲近。”
温婉一噎,道:“可表哥身边总要有个照顾的人,我愿意照顾表哥。”
“你错啦。”林暖道:“你要是真心想照顾小叔,你就该离他远点,否则小叔靠你一些,就觉得不舒服,恶心想吐,你是来照顾小叔,还是给小叔添堵呢?”
温婉:好有道理哦。
呸!
歪理。
可她竟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她求助地看向自家祖母。
温老太太想说什么,老太君笑了,“亲家母,你我认识多年,你也知道我性子,我向来不干涉儿女婚事,辞洲若是愿意,不说你家的,就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是无妨的。”
温老太太一笑,“辞洲说了,他愿意……”
“他不愿意!”老太君收了所有的笑容,“以后这件事,不用再提,也不准再提!”
她可是当过女将军的,气势一出来,温老太太哪还敢说啊,她讪讪一笑,带着温婉走了。
祖孙俩人走后,老太君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对孔嬷嬷道:“以后温家的人来,一律不见。”
“是。”
她说完,看见林暖在数银子,道:“下回多要点。”
林暖“啊”了一声,道:“可以吗?”
“只管要。”老太君道:“这些年温家明里暗里,以你大伯娘为理由,让你小叔贴了多少银子?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林暖点头如捣蒜。
知道啦。
林暖离开侯府后,去了霓凰阁,柳承珏正在洗澡呢,屋子门猛地被推开,他吓的抓住架子上的衣裳挡住重要部位。
“死丫头,我的门是摆设吗?我在洗澡我在洗澡我在洗澡!”
林暖“哦”了一声,“和我去个地方。”
“不去。”
小半个时辰后,柳承珏和林暖出去了,俩人到了温府后门。
林暖拍拍胸膛,她行动力可是很强的,今天就干。
“你来温府做什么?林三爷在里面吗?”
“没有。”
柳承珏见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麻袋,眼皮子突突地跳,他道:“你该不会是要去打劫吧?”
“二八分!”
“五五!”
柳承珏带着林暖进了温府。
温府可太好进了,府里没有暗卫啊,家丁伸手都很一般。
不过俩人都不熟悉府里情况,林暖按照白天的记忆指路,结果指错了,屋子里也不知道是温府的哪方,正在调情。
柳承珏默默捂住林暖耳朵。
林暖:你不带我走,只捂我耳朵,难道你是想自己听?
林暖拍掉了柳承珏手。
“今天那个老东西居然没答应咱婉儿和辞洲的婚事。”里面的人道。
“咱婉儿那容貌,嫁给林辞洲实在是可惜了。”说话的人是大房媳妇,“要不是冲着他们府的条件,我才不愿意婉儿过去受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