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暖睁开眼,这一觉睡的真是舒坦。
她扭头一看,谢景珩已经醒了,在窗前穿衣裳,她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的道:“你变好看了!”
谢景珩转身看了她一眼,顺着她视线看向镜子。
林暖之前中了毒,脸上红斑一直在,今晨起来,红斑没有了,露出光洁白净的脸颊。
镜子里的少女已经褪去了在村里的青涩,渐渐有女人味了,身上该长的地方也长的挺好的,一双清冷眸子更是出彩。
“你是不是被我美到了?我也是。”林暖道。
谢景珩:“……”
林暖心情极好,边哼小曲边穿衣裳,忽的,她觉出有些不对劲。
她往身下瞥了一眼,仰头对上谢景珩眼神,她问,“你平时都是怎么让它,下去的?”
谢景珩:“……”
简直不能听。
吃早饭的时候,家人也发现林暖脸上的红斑好了,都挺替她高兴的。
“如意姨,爹,我要出一趟远门。”谢景珩淡声道:“有些事要办。”
林暖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夫妻俩也习惯了,照例道:“要去多久,我给你带些吃的,路上要当心啊。”
谢景珩一一应下。
只是,夫妻俩发现“林暖”今日格外的淡漠。
反而“谢景珩”格外的跳脱。
就比如,谢景珩平日吃东西,都是很斯文的,今日倒也不是不斯文,可这动作,这吃相,怎么看,怎么别扭。
而且,这个谢景珩怎么暖里暖气的?
反而林暖变的谢里谢气的?
在旁边看穿了一切的墨老:只要我不说话,就没人知道。
夫妻俩也没多想,好端端的,谁会想到这俩人里子换了呢?
谢景珩要出远门,林暖把长枪给了他,本来也就是他的,只是他还一次都没用上过。
“要照顾好自己,别受伤。”林暖把准备好的包袱给他。
“放心吧。”谢景珩道:“我到了就给你写信,时辰到了,你该去翰林院了,不然要晚了。”
“知道了。”
夫妻两一个奔赴边关,一个去了翰林院。
对比起谢景珩平日,林暖今日去的有些晚,她进去时,翰林院同僚已经来了不少,这会还没正式上值,走动的人比较多。
林暖扫了一圈,找到了谢景珩告诉她的屋子,那就是相公的办公屋子了。
林暖正了正帽子过去,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她进去第一件事,坐在椅子上,感觉还真是新奇。
杨侍读路过时,看见的就是谢景珩坐在椅子上,笑的一脸诡异,他心说安小王爷是有什么毛病?
林暖熟悉了环境,大概翻了翻桌子上的办公文件,谢景珩提前和她说过,也不算全然陌生。
可她一动笔,就露馅了呀?
啥都能模仿,相公那一手字,她写不出来。
林暖琢磨着想个法子,不让自己动笔,李易安进来了,“景珩,你这么还坐着,走走走,待会迟到了。”
他抓着林暖往在走。
“去干嘛?”
“昨天杨大人说过了啊,今早所有人都要过去。”
哦,例行开会啊。
俩人过去时,人还没到期,陆陆续续进去许多人。
可这么多座位,可不能乱坐吧?
她又不能直白的问李易安,她盲猜,是按照官职坐的。
她先等李易安坐下了,秦小侯爷也坐了,还有杨侍读,没错,就是按照官职从上往下的来的。
林暖找到了自个的位置,倒也没找错。
一开始林暖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一定要认真听讲,一定不能在相公的职业生涯上抹黑。
她要努力!
加油林暖暖!
她扫了一眼,基本上杨大人在上面讲,其他的官员在下面记。
林暖不能记,一记字就露馅,当然,这种场合,你记不记都是你的自由,也没人管。
到后来,她实在撑不住了。
杨大人怎么就有这么多话要说?
都能写一本书了。
她双手撑着眼皮子,以防没注意耷拉下来。
太痛苦了啊。
她想出去练拳!
当然,并不是她一个人犯困,有一大半的都开始打哈欠了,不过不明显而已。
撑不住了。
林暖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全场同僚顿时停笔,齐刷刷看向林暖。
怎么回事?
杨大人写完几个字,扭头看见的就是这个情节,好家伙,他最得意的官员居然睡着了?
这可是从来都没发生过的事啊?
杨大人认真地想了想,谢景珩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全部人都趴下了,他也不会趴下。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他累了!
还是很累的那种。
“今日就到这吧。”杨大人道:“不用喊谢学士,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倒不是杨大人偏心,而是平日,谢景珩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老实说,有些方面,谢景珩已经超过了他这个直属上司,只不过年限不够而已。
杨大人打心眼里满意谢景珩。
众人齐刷刷出去了,林暖睡的昏天暗地。
一觉醒来,到饭点了。
李易安还贴心的给他打了饭来,“景珩,你好些了吗?你要不请个假吧?”
“不用。”林暖把碗端到面前。
“你确定真的没事?”
“没事了。”
“那好,待会我和杨大人说一声,今明两天他给我俩安排了给庶吉士上课。”
上……上课?
她上个毛线啊。
林暖果断的端着饭请假去了。
继度过自己平淡而又充实的一天,林暖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翰林院的差不好当。
尤其像相公这样,才能处于天花板的,她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
逃的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啊,她别的不行,算数好啊。
第二日,林暖精神抖擞的上课去了。
大昭开设了算学一课,不过见效甚微。
林暖一进去,左右两侧整齐划一的坐满了庶吉士,左边两个就是冯生和白汉卿。
俩人冲她挤挤眼。
“今日,我们不学经子史集,我们学算学!”
林暖话音一落,课堂上炸开了锅了。
“怎么好端端的教起算学来了?谢学士最好的不是经史子集吗?”
“对啊对啊。”
算学虽说一直在学,可没有个规范,诺大个翰林院里,倒是有能教算学的,可对比起其他,对算学的涉猎实在少的可怜。
“安静!”林暖道:“本官有没有说过?本官算学比其他课要好?本官若是称第二,翰林院无人敢称第一!”
众人:“……”
冯生白汉卿:虽然事实如此,可谢兄,你今日怎么路子怎么这么野?你的低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