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兮白了盛杰一眼，他好歹是已婚人士，而且孩子都有三个了，怎么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
看着盛杰那神情，秦渊兮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下了，尽管欧阳梓昕那女人很不好，但怎么说也是盛杰喜欢的女人，给他面子。
“阿杰，你既然爱她，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你追她，你要真有心，别说结婚了，只怕你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秦渊兮其实不想怀疑盛杰，但欧阳梓昕的死太可疑了，而且就如他所问的，盛杰既然爱着欧阳梓昕，为什么早不发生关系，晚不发生关系，却在这个时候？
盛杰双手搓着脸，好半晌才道：“你当我不想吗？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向梓昕表白过，不过被她拒绝了，后来她要进秦风国际的时候，本来我以为她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算是交往，当我第二次向她表白的时候，她还是拒绝了，而且她跟我说，她喜欢的人是你，之所以进秦风国际是因为你……”
盛杰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一直没断过，那些过往，那些痛，那些伤再一次被剖开，而且比以往更痛。
“可是你们每次相处……”秦渊兮回想着，他实在看不出来盛杰和欧阳梓昕之间有什么。
“梓昕说，我们是学长和学妹，仅此而已，她不想将这种关系复杂化，所以我只能将对她的那份感情埋在心里，其实……”
盛杰抹了把泪，这才道：“其实我跟学妹早在三年前就……”
看着盛杰那神情，秦渊兮明白了，也就是说，阿杰和欧阳梓昕，三年前就发生了关系，只是他们掩藏的很好，一直不曾被人发现。
“三年，够久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你完全有理由求婚的。”
“我不敢，我怕说了之后，梓昕再也不理我，而且那天完全是个意外，那天梓昕生日，我陪着她过生日，她喝多了，而我……”盛杰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那天晚上，欧阳梓昕喝醉了，但是他没有，梓昕将她当成了秦渊兮，而他可以抽身的，只是他舍不得她的美好，所以将错就错。
“那之后呢？”
秦渊兮真有点问不出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这个上司，这个朋友，做得有些失职，阿杰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竟然完全不知道，甚至连阿杰喜欢欧阳梓昕的事都不知道，他不是个好上司，更不是好兄弟。
“后来，我就按梓昕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公司里，我们依旧是上下级关系，我们依旧只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后来我们第二次……”
听着盛杰的话，秦渊兮心里堵得慌，为什么自己要成为别人yy的对象，这要是让然然知道……
自从你和小嫂子结婚后，我和梓昕的关系有所改变，虽然她依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能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那怕只是个替身，我也很满足，我相信总有一天，梓昕会看到我，会爱上我。
“所以在那之后，你们在一起了。”秦渊兮在心里叹息，知道似乎不是这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欧阳梓昕就不会做这么多傻事了。
盛杰摇头，而后又点头。
“这到底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秦渊兮这会有些急了，因着这人是自己的兄弟，他都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了。
“我跟梓昕在一起的时候是在今年，在你娶了顾小姐之后，虽然不像正常的情侣，但是每周总有一天会在一起，本来这样的相处模式……但是在你和嫂子出国后，她便再也没有主动联系我。”
盛杰的话让秦渊兮蹙起了眉，然然出事，这其中都有欧阳新旧昕的手笑，可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她离开你是不是然然出事失踪的那段时间？”
盛杰怔了下，而后点了点头，那个时候，秦渊兮登出了离婚证，欧阳梓昕心情很好，那天她主动约了他，那天晚上，他们又在一起了，不过第二天醒来，欧阳梓昕也明确的告诉他，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公司的那些机密是从你这泄露出去的。”
秦渊兮的脸沉了又沉，尽管欧阳梓昕是公关部经理，但是公司的一些机密她是接触不到的。
在他和然然出国后，公司出了不少事，甚至在竞标的时候多次失利，这在以前是及少的。
盛杰这次头直接垂了下去，正是因为他知道，却又不能说，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去补救。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爱人，他也很为难，很纠结。
“阿杰，你还当我是好兄弟吗？你还当我是你的上司吗？这些关乎着公司的大事，你明知道却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甚至帮着欧阳梓昕隐瞒，你让我很失望。”
后面的秦渊兮觉得没必要问了，本来当时因为盛瑶的事，他放了盛杰的家，但是后来盛杰主动回公司，想必也是因为欧阳梓昕，重色轻友，可是现在人都死了，他还真不能将好兄弟送进去。
“对不起。”盛杰低首，那份辞职报告他已经写了很久，现在是时候交上去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秦渊兮，但做都做了，已经回不了头了。
“阿杰，欧阳梓昕怀的是你的孩子吧？”
盛杰猛抬头，瞪大眼惊看秦渊兮。
看盛杰这神情，秦渊兮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样，也正常，当初然然怀孕也没有跟他说，依欧阳梓昕的性格，既然没打算嫁给阿杰，那自然也不会说的。
“原本我以为欧阳梓昕的死跟你有关，看来线索又断了。”
秦渊兮摇头，既然盛杰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杀人灭口，而且以盛杰对欧阳梓昕的感情，如果知道有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会给她一个婚礼的。
“梓昕怀孕了？老大，你是从哪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的事？”盛杰紧抓着秦渊兮的手急问。
“多久已经不重要了，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那孩子是你的，也已经过去了。”秦渊兮并不想盛杰伤心，因此也没打算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