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薄倾有些不解。
裴政麟无声一叹,“之前先生一直拒绝接受治疗,这一次,先生应该也是为了太太您才肯接受治疗的,按照我们的话来讲,您就是先生的药引。”
闻言,薄倾又想到了最开始跟席靳衍接触的时候,他只吃她做的食物,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睡着……
他确实把她当成药引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可能在某一瞬间,太太给了先生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先生才如此依赖您,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太太能够回忆起什么吗?”裴政麟问。
“某一瞬间……”薄倾陷入了一阵沉思。
那是哪一瞬间呢?
席靳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很冷漠,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但似乎又对她有一种费解的偏执。
难道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给席靳衍带来了安全感?
可是不对啊,准确地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床上。
是那一次吗?
薄倾有些拿不准,这可能要问席靳衍了。
“太太有想起什么吗?”裴政麟又问。
薄倾这才收回思绪,犹豫着开口,“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裴政麟,她和席靳衍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关系,可能是那一夜,席靳衍对她产生了依赖吧。
虽然这对席靳衍的治疗很有帮助,但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裴政麟并未失望,“没关系,不管怎样,先生愿意配合治疗,这才是最重要的。”
薄倾应了一声,又和裴政麟聊了几句,便送他离开了。
之后,她就回到卧室,找到了席靳衍。
席靳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余光看到薄倾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薄倾站在门口默默地看了席靳衍一会,转身将门关上,缓步上前,在席靳衍的面前蹲下,拿走了他手里的文件夹。
“聊完了?”席靳衍淡淡地看着薄倾,透明的眼镜片后面,那双幽眸无波无澜。
“嗯。”薄倾握住了席靳衍的大掌,轻轻捏着,“裴医生说,我是你的药引,是因为某一个瞬间,我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你很依赖我。”
席靳衍不置可否。
薄倾就又问道:“是哪个瞬间?你还记得吗?”
席靳衍的记忆随着薄倾这个问题,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他和薄倾发生关系的那个夜晚。
在那之前,他对女人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可那个夜晚,面对薄倾,他竟然情不自禁了。
席靳衍不想去深想,不是因为薄倾,而是他心底有一直不想去触碰的记忆……
至于薄倾的问题,他也不清楚。
又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救赎,薄倾就是他的救赎。
他只能将这一切归到上天的安排,解释不清。
收回所有的思绪,席靳衍淡淡地开口,“不记得了。”
薄倾听到席靳衍这么说,第一感觉是席靳衍在骗她。
她是真的很想快点让席靳衍恢复健康,可他消极治疗,薄倾有些微恼,“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