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苍板着脸,指了指门口,让林嘉时滚。
林嘉时说:“我走了,万一你喝死在这里,我怎么跟你爸交代?还有我女神。”
说罢,林嘉时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的酒杯碰了碰时苍的酒杯。
他们静静无声的喝着闷酒。
“我想见她,只是想问她一个问题。”最终,还是时苍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嘉时蹙眉:“什么问题?”
时苍不回答。
他反问:“你和沈安安是不是很熟?你安排一下,让她跟我见个面。”
林嘉时打从心底不愿意。
他是真怕时苍第一次动了心,会失去理智乱来。万一时苍是要去表白,让沈安安离婚跟他走,他岂不是做了坏人?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时苍这个人一根筋,谁知道他的脑回路。
林嘉时默默观察着时苍,也不敢把话说死。
“我看着办吧。”他道,“你不要太指望,陆行厉把她看得很紧。”
“嗯。”时苍另有想法。
陆行厉和沈安安官宣的事持续发酵,成为商娱界年度大新闻,沈安安地位今非昔比,摇身一变豪门媳妇、陆家长媳让她如同万丈光芒,令人艳羡。
网上有人问,沈安安会不会退赛?
毕竟她已婚的身份,不再适合当偶像,就算总票数再高,她也不该拿冠军。她隐婚已经是在欺骗粉丝和观众,她不应该来参加比赛的。
节目组那边是一声不敢吭,装死到底。
他们总不能说,当初选到沈安安,给她用的还是炮灰剧本,原本在节目第三期就该淘汰了。哪里想到,沈安安一路人气高涨,话题十足,总导演和策划们不舍得把她白白淘汰,一直强行挽留。
最后,甚至改了三次合同。
说到底,理亏的还是节目组,沈安安那边显然对冠军不太上心,一直都很随意,抱着随时淘汰收工的心态。
不曾想,总导演一路把她留到总决赛。
现在好了,她和陆行厉一官宣,节目组反而成了最尴尬的人。他们也不敢指责她毁约、没有契约者精神,毕竟是他们贪心利用在先。
节目组开了一个紧急小会议,最终商讨出来的结果,还是不能让沈安安退赛。
第一,她现在是陆行厉公开的妻子,他们不敢罪她。
第二,还是老问题,他们舍不得放人,同时,可以借她这一波热度,让总决赛的收视率再破记录。
不过出了这事,他们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冠军让给别人,之前总导演就为此事想得焦头烂额,沈安安人气实在太高了,又有实力,不让她当冠军,怎么都说不过去。
偏偏,她又不可能当冠军。
他们早已内定好冠军,合同都签了,变卦是不能变卦的,最终只能强行黑幕,只是恐怕会因此砸了节目的招牌,不要再想有第二季了。
现在总算有了结果。
总导演亲自打电话给盛安安,想要说明情况,顺便祝贺一下,然而盛安安的手机关机了。
不止盛安安,陆行厉的手机也关机了。
舒曼丽联系不上他。
官宣之后,陆行厉的手机就被打爆了,无所不知的记者甚至找到了盛安安的手机号码,他们索性关机。于是记者就把电话打到陆氏大楼,和斐尽的座机。
紧接着,陆行厉和盛安安的住处也曝光了,警卫人员将疯狂的记者拦在别墅区外,禁止进入。
记者很拼,为了拿到第一手采访,不惜二十四小时蹲在措施严密的别墅区外,只为能等到陆行厉和盛安安,抢先访问。
殊不知,两人有先见之明,早就带着小宝和佩奇挪窝了。
陆行厉有很多处房产,盛安安比较喜欢城南区的风景,他们搬到那处的一套大平层里,房子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高楼俯瞰城市的景观,盛安安很喜欢。
陆行厉筹划他们的婚礼时,还给她挑了三十多套高定婚纱、礼服和首饰。
设计师团队把婚纱款式带来,陆行厉让盛安安一套套去换,他要看看效果。
盛安安就让一个声音甜美的小姐姐帮她一下。
毕竟一个人穿不好婚纱。
陆行厉却吃起了怪醋,“自己去换。”
盛安安白他一眼:“我不会!”
“我来。”陆行厉起身道。
尔后,他眼风一扫,那小姐姐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松开盛安安的手,低下头去。
陆行厉将盛安安带到更衣室里,然后两人大眼看小眼,谁都没有动作
“你会?”
“不会。”
盛安安:“……”
“我查一查,马上就会了。”陆行厉拿出手机,又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身体,就是女人也不行。”
盛安安:“……”
终于,盛安安知道穿婚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陆行厉根本不会帮女人穿婚纱,他什么都不懂,现学现实践,苦了盛安安,被他折腾得不行。
连续换了十多套后,盛安安已经累瘫了。
陆行厉却替她打扮上瘾,拉着她要继续,他倒是熟练了不少。
盛安安不乐意了,抱紧他的胳膊,说:“我又不是你的娃娃,这么多,我怎么试得完?你替我选几套好看的就行了,我相信你的审美。”
“不行,一生只有一次的事不能随便。”陆行厉很认真。
话虽然这么说,但盛安安真的好累,她以前也有过对婚纱的憧憬,想象自己有一天穿上漂亮的婚纱,和心爱的人步入礼堂。
那是一件很唯美的事。
那个男人,竟是陆行厉,这对盛安安来说多少有点冲击幻想。她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和陆行厉相爱,她的婚纱,还是陆行厉亲自给她穿上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真实,像做梦。
一下午,盛安安都在试婚纱,好不容易试完了,陆行厉告诉她,还有中式的要试。
盛安安差点累晕过去,“办婚礼好累啊,我想想,觉得以前和你那个婚礼其实还挺不错的,简简单单多好啊。不如……”
“没有不如。”陆行厉眼眸一斜,用力捏她的脸颊,说:“现在后悔,迟了!你乖一点,女人不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吗?”
“我可能不是女人吧。”盛安安已经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