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萱纤柔的脖子上红点斑斑,原本白嫩的肌肤像犯过敏一样,红红的,有的地方碰一下还会有刺痛感。
乔雨萱就说:“爸,妈,你们看,这是昨晚政哥咬的我,所以我今天才会病得更严重!”
乔父走了过来,眯起眼睛端详女儿‘过敏’的脖子,然后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
“胡闹!”他轻斥,“政豪昨天中午就回去了,他还能折回来咬你?况且,医生说你脖子上是出了红疹,过敏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用手挠过,现在脖子才会这么红,和政豪有什么关系?”
然后,又语重心长的教育娇蛮的女儿:“妞妞啊,政豪是你表哥,虽然说他现在也很少和我们来往了,但是你小时候,还是他一直照顾你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金政豪咬人的这件事情,乔氏夫妇是一点都不信的。
好歹现在金政豪本事极大,又能独当一面,他是人不是野兽,好端端的怎么会咬人呢?
若是乔雨萱说金政豪欺负她,乔氏夫妇还能相信她,咬人这种事太离谱了。
他们只当乔雨萱在发娇蛮的脾气,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女儿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还忘恩负义?”乔雨萱指着自己问,气炸了,“我很崇拜政哥的,要不是他……”实在太过分,把她当成血包一样,她都没有怪他的。
见父母两脸不认同的看着自己,乔雨萱心知多说无益。
她躺下床,拉起被子闷闷道:“算了算了,你们都不疼我了!”
乔母一听,顿时就笑了起来:“傻女儿,我们怎么可能不疼你?只是你不能太任性,错怪别人,今天还是政豪抱你来医院的,你知道你多重吗?你爸都快要抱不动你了。”
乔雨萱‘哇’的一叫,掀开被子反驳:“妈,我不是重,我只是肉多而已!”
“好好好,要吃点水果吗?”乔母溺爱问。
乔雨萱气哼哼的,没什么胃口,她懒洋洋的躺在病床上,把圆润微胖的脚丫子伸出被子外,贪图凉爽。
乔父当即沉下脸,说:“把脚伸回去,别冷着了!”
“爸,我热。”乔雨萱娇娇气气的。
医院有暖气,被子还挺厚的,乔雨萱睡了一天,现在都快要热死了。
“听话!”乔父充满了威严。
乔雨萱无奈,只好乖乖把胖小脚丫子伸回厚厚的被子里。
她拉住乔母的手,撒娇道:“妈,我不想待在家里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要去国外旅游!”
继续待在家里,乔雨萱害怕金政豪晚上又要过来找她,她脖子疼,手臂疼,身子也疼!她想躲着了。
“你这病还没好呢,就想出去玩。”乔母笑骂女儿想一出是一出,这都已经住在医院里吊针水了,还想着去国外旅游。
乔雨萱就说:“等我病好了,我们就一家人出去玩嘛。去远一点的国家,国外游最好啦!”
“可以是可以。”乔母看了眼自己老公,有些难为:“但是我和你爸还有工作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去你旅游。”
这快到年底了,忙的事情就特别多,正是分不了身的时候。
乔雨萱嘟起小嘴儿,闷闷不乐的。
乔母就刮刮她的小鼻子,说:“这样吧,你那么想去旅游,就约你的同学一起去,等你病好了就去放松一下,想去哪就哪,妈妈给你钱。”
“好吧。”乔雨萱只能退而求之。
家里已经不安全了,父母又总是忙,常常不在家,乔雨萱一个人待在家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要暂时避一避。
先约朋友去国外玩一圈,再回来国内游玩半个月,到时候政哥肯定已经离开北京了,也就不会再来找她‘帮忙’了!
这个忙,乔雨萱真的爱莫能助。
她怕疼,恐血!
乔雨萱想得美美的,胃口又回来了,乔母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她一边吃,一边又把自己微胖的脚丫子搭在床边上,一哼一摇的啃着苹果。
乔父看她心情莫名变好,也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再管她的脚丫子。
这时,金政豪敲门进来。
他只敲了一下门,并没有等乔氏夫妇应声,就自个儿开门进来。
一进来,金政豪就流看到正在啃苹果的乔雨萱,她一只脚丫子藏在被子里,另外一只则调皮的搭在被子外面,小脚趾一晃一摆的全然是放松的姿态。
她和乔氏夫妇有说有笑的,天真烂漫,一派明丽。
金政豪出声问她好点没有。
“政哥!”乔雨萱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吓得激灵,手里的苹果也掉到了地上。
这么大的反应后,她赶紧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乔氏夫妇:“……”
金政豪:“……”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乔雨萱就抱着自己的头,佯装不舒服道:“我头晕,想吐。”
乔母担心,就把医生叫来了。
医生进来后,给乔雨萱打了一支针,涂药时,金政豪视力极好,能清楚看到乔雨萱细细淡淡的青色血管,看起来纤弱又美味,金政豪的喉咙就有些渴了。
医生说乔雨萱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就可以。
医生临走前,悄悄给金政豪点了个头,只是没人注意到这一点,乔氏夫妇正紧张关心着女儿。
打完针之后,乔雨萱就感觉有点困了。
她躺在病床上,一双眼皮子正在打架。
乔氏夫妇挺不好意思的对金政豪说:“政豪啊,萱萱要睡觉,要不你下次再来?”
“没事,我放下水果就走。”金政豪淡淡道。
金政豪走后,乔雨萱也慢慢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一头野兽追赶,前方是一眼无尽的黑暗,她拼命的跑,还是被身后的野兽追上,它猛力将她扑倒,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吸食她的鲜血。
她张口想喊救命,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很快,这头野兽就变成发狂的金政豪,他双目戾气汹涌,眼角血腥赤红,看起来犹如恶鬼,他突然松开口,掐住她的脖子,阴冷道:“叫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