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同样在皱眉,“这背后之人的心思歹毒,要是不把人找出来,我们也只能在暗中防备。”
蒋氏,“你警醒点,把后院的下人都给我盯死了,要是那人再出手,就把她给抓出来看看是谁。”
郑嬷嬷,“我会的。”
张氏得到儿子考评不好不能回京的消息,她整个人都要晕了,哪里还有心思给蒋氏添堵,她忙上忙下的打点,看能不能够挽回,只不过她做得再多也是无用功。等她想起秋菊时,秋菊已经身体伤得太重没有及时找大夫救治死了。
张氏得到秋菊死的消息,也只是嫌弃的骂了一声晦气,“她就是一个扫把星,我把她带回来,她就扫了我儿的福气,她要是不死,我也会把她打死。”
她又想起秋菊还曾伺候过蒋氏,“来人,把秋菊的尸体给送回沈府,蒋氏不是心善吗,那就让她把秋菊给葬了。”说不定这样还能把秋菊的晦气传到蒋氏的身上。
蒋氏自然又是被张氏的行为给气到了,对上张氏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真的是很可恨,偏偏蒋氏还不能下场来和她撕。
不过明面上不能,私底下的动作可以有。
一时之间,蒋氏只顾着收拾跳出来的张氏,就没有想起沈曦,沈曦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沈瑾修你侬我侬。
......
自从沈菱看过沈府的密折后,她就跟追连续剧一样的追着沈府的剧情看,见到沈曦在背后使的妖风,沈菱琢磨着,书中原身会输给她也正常,蒋氏对沈曦到底是有这么多年的情分,该下手的时候她照样是下狠手。
不过让沈曦一个人偷乐有什么意思,沈菱只能伸出她热情的小爪爪去给她们再煽风点火一下,她再叫来流珠,让流珠派人去给蒋氏的耳边吹风,让她知道秋菊的背后有沈曦的影子。
这事已经做了一次,现在做第二次,熟门熟路了。
沈菱忽然觉得,她的行为好像一根搅屎棍哦,她是棍子,那蒋氏和沈曦是屎?沈菱沉默,她是不是把她自己给自黑了......
沈菱有点心塞,她这明明就是在帮助蒋氏和沈曦活跃她们的母女情,沈菱摸了摸脸,“唉,这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善良的人儿呢?”
刚进殿的谢元珣,“......”
谁善良?
沈菱大概是说上瘾了,她就拿出一枚小铜镜,有模有样的说,“镜子啊镜子,你说这个世上谁最善良?”
镜子·沈菱:“是你。”
沈菱问,“镜子啊镜子,你说这个世上谁最美丽啊?”
镜子·沈菱:“还是你。”
沈菱又问,“镜子啊镜子,你说这个世上谁是那个最完美的人儿啊?”
镜子·沈菱:“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们的仙女娘娘!”
沈菱嘻嘻笑的拿着镜子要转圈,“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小魔仙,哦不,小仙女!全身变!”
脚尖往后转半圈,然后沈菱她就看到神色莫测盯着她看的谢元珣,沈菱,“......”
沈菱顿时就傻眼懵逼了。
——卧槽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谢元珣,“巴啦啦?沙罗?”
沈菱,“......”
“陛下,你来了。”沈菱脸红。
谢元珣说,“巴啦啦是谁?”
沈菱给他跪了,干巴巴的说,“就、就是一个姓巴,叫啦啦的人,不过不在这个世上了。”在另外一个时空。
谢元珣拉下她的手,“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自恋的一面,今天算是开眼了。”
沈菱,“......能把你刚看到的都忘了吗?”
谢元珣眉梢微挑,笑了,“不能。”
——我好想去死啊!
谢元珣把她的手抬高,牵引着她转圈圈,一点都没有掩饰他想要搞事情的心态的,“来,你再来转个圈,我来给你念,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小仙女,全身变。”
沈菱,“......”
——你神经病啊。
沈菱木着脸转完圈,谢元珣若有所思的说,“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意思,不如我上朝的时候,让朝堂上的官员也这样说?”
沈菱一脸梦幻的看着谢元珣,“说什么,让他们说巴啦啦吗?”
谢元珣说,“要不然呢。”
沈菱无言以对。
——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帝一心想要臊死他们吗?
——还是别了吧,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你一定会被咒小人的。
沈菱,“我有个建议,不如陛下你来一边说巴啦啦一边转圈,让别人做,哪里有自己做爽快,你说是不是。”
谢元珣,“你说的有道理。”
沈菱睁大眼。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要来转圈?
——你这也太狗了,佩服佩服。
谢元珣,“我下次就带你一起上朝,你代替我去做。”
沈菱抽了抽嘴。
——呸,你做梦,我才不会陪你去上朝,更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这样搞笑的动作。
沈菱含蓄的说,“我还要练字,每日都是勤学苦练,跟你一起去上朝这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谢元珣,“行吧。”语气里夹杂着可惜。
——麻蛋你可惜个什么,又不是你自己去丢人现眼。
谢元珣拿出一个袖箭,“这给你,你拿着。”
沈菱拿过来,袖箭很轻巧,还有几支和袖箭配套的箭,她比划了一下,袖箭刚好就能够藏缚在她小臂内测的位置,“这怎么发动啊?”
谢元珣指着一处形状是蝴蝶片的地方,“要发动的时候,你扣动这里就能触发机括,里面的箭就能发出去了。”
沈菱觉得这做得真的很精致厉害,这要是放到武侠小说里,就得是那些杀手刺客用的暗器,她对它爱不释手,不过谢元珣给她这把袖箭做什么?
谢元珣说,“这次到木兰秋猎,你要跟着我一起去,给你袖箭是让你到时候有看中的猎物就用它打下来,太重的箭你拿不起,就算拿起来你也射不中,你用袖箭就很好。”
沈菱,“......”
——你嘴里说的这个废物,就是指的我吧!
——有点骨气的人听了你话,都会义愤填膺,谁愿意被人小看,这袖箭要不是你可怜兮兮的求着我收下,我才不会要呢。
谢元珣:谁可怜兮兮?
沈菱,“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谢元珣,“两天后。”
沈菱咳嗽,不经意的说,“秋猎是要离开皇宫,路途艰难,是不是可以把宫里的事给暂时先放下来?”
谢元珣瞥了她一眼,“去了几天,你就回来补几天的大字。”
沈菱,“......”
——我都没说,你就把我的心思给猜中了,你能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是想让你把那几天的大字给免除啊!
沈菱幽怨的说,“陛下,你去的时候也要记得把奏折带上,别因为秋猎就把朝事给耽误了。”
——来啊,你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吗?!
谢元珣嗤笑了一声,“我这里没有奏折需要处理,你多虑了。”
沈菱不相信,他没有奏折要处理?想什么好事哦。
——骗人。
——我昨天去太极殿的时候,还看到御桌上摆放着高高的奏折,那些奏折你都没看到吗?
——你睁眼说瞎话,还能说得这么的淡定,厉害!
谢元珣见沈菱一直都拿着袖箭玩,舍不得放下,他拉着她到长乐宫外练习,用谢元珣的话来说,就是要多练习,临时抱下佛脚,让她不要到时候去了猎场用袖箭都射不准猎物,沈菱翻着白眼跟着他。
沈菱问,“陛下,你要怎么帮我的练射箭的准头啊?”
谢元珣,“你过一会儿就知道。”
沈菱高兴的点头,她很期待,然后她就见到冯公公送来好几个笼子,这些笼子里面装着的是兔子,冯公公把兔子放出来,地面就多出好多只跳来跳去的兔子。
“兔子?”沈菱揉眼睛,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练箭,就算是练习袖箭,那不该是拿箭靶来练习吗?
谢元珣,“还看什么,它们就是你练习的对象,你对准它们开始射。”
沈菱下意识的说,“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让我射这么可爱的兔兔呢。”
谢元珣反问,“它们可爱,跟你杀它们有关系吗?”
沈菱,“......没关系。”
不等沈菱找准目标开始射,谢元珣就让一个宫人驱赶一只兔子到沈菱的面前,距离她只有两步之远,谢元珣,“射吧。”
沈菱盯着离自己这么近的兔子,“陛下......每一只兔子,我都是和它这么近射吗?”
谢元珣诧异,“要不然你还想怎么射?”
沈菱,“......”
——告辞。
——是我输了。
——你把它推到我脚跟前,这尼玛谁射箭的准头还不准?我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一箭一个小兔兔!
沈菱面无表情的射出袖箭。
——好吧,我都能想象得到我在猎场是什么场景吗,肯定也是这样把动物放到我面前来让我射。
谢元珣看了兔子一眼,“你没有射到它的头,要不我让人把它们都杀了,再让你来射?”
沈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