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还真有钱啊,这些是在哪家古董店买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些?”
张之章略有诧异地看向陆彻,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穿着不行,私底下却还是位有钱人。
“这几样加起来差不多得两百万吧!”
“不,不是两百万!”林由苦笑一声。
“不会吧,我对我的眼力还是有自信的,这几样没有两百万还真拿不下来。”
林由将古玩还给陆彻,随后苦笑道:
“小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样古玩你花了应该不超过两万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是……”
“没错,这几样藏品我刚才在外面的古玩摊上见过,可惜我眼力不足没能发现得了。”
“这怎么可能!”张之章和林妙可同时惊呼,看向陆彻的眼神瞬间有些不一样了。
“老先生猜得没错。”陆彻淡然一笑。
“这几样我一共花了一万六千八。”
“我不相信!”
听到了陆彻的回应,张之章瞬间有些激动了起来,要知道他平时也会经常去外面的古董摊上试运气。
但是一个月能有一次淘到宝都已经算是运气不错的了,哪有像陆彻这样一早上就淘到五件,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也不信!”
林妙可也是一脸怀疑,她实在不相信这个可恶的家伙能比她的爷爷还厉害。
“你们信不信管我什么事。”
陆彻有些莫名其妙,抱着韩曦曦就打算离开这里。
“小友稍等!”
“还有什么事吗?”
陆彻有些不耐,他还要赶紧回去开店。
“我想和小友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们就来赌一下鉴别古玩,小友若是赢了我就出三百万买下小友手里的五件古玩,并且还可以将小友引入我们华阳市的鉴宝圈子里,如何?”
陆彻有些犹豫,说实话他有些心动了,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人脉比钱还重要,若是可以结识圈子里的上流人物,再加上自己的鉴宝能力,那椟珠古董店的危机很容易就能度过了。
“好,我答应了,你想怎么赌?”
张之章微微一笑,引着众人来到了古董店的后院。
刚进后院陆彻就眼前一亮,这见这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数百件古玩,大的小的、瓷的金的、近代的古代的全都有。
“每次看见你这些藏品我都是艳羡不已啊!”
林由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虽然他和张之章鉴宝能力相差不多,但是这资金能力却是千差万别,也导致了他与很多珍品失之交臂。
“嘿嘿!”
张之章得意一笑,然后从这些藏品之中捡出了十几件摆到一旁的木桌上。
“小友请看。这十五件藏品中有八件都是属于高仿品,小友只要能从中找出七件来就算你赢了!”
“咳!”林由赶忙咳了一声,瞪了张之章一眼。
“你这可就为难人了啊,你说的这八件仿品全都是民国时期的一些大家仿制的,与真品近乎无二,即便是你如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能也只能看出两三件来吧!”
“哈哈……”张之章也有尴尬。
“那就五件就行,小友毕竟是能从上千件古玩中选出五件真品的人,现在从十五件中选出五件应该也没什么难度吧?”
陆彻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古玩,旋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不,如果我少捡出一件仿品或者错了一件那就算我输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张之章明显有些不信,示意陆彻可以开始了。
“名称:莫水神谶碑(伪)。历史:八十年。详情:近代碑刻名家取墓中无字石碑刻印而成,由书法大家协作完成,虽为伪品然品相极佳。价值:三百万。”
“万家炉(高仿品)。历史:六十年。详情:使用完全相同的工艺与手法铸出,与真品差的只是时间的陈酿。价值:二十万。”
“七旬贴(高仿品)。历史:七十年。详情:真正的书法大师玩心之下所做的仿品,除了印章略有差别,书作足以以假乱真。价值:五十万。”
“…………”
细细地看完所有的藏品之后,陆彻选出了那几件高仿品,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有特殊能力,再给他二十年他也不可能看出任何一件来。
这些虽然都是仿品但是比一些真品的价值都丝毫不差,有的艺术价值甚至更高,怪不得张之章那个老家伙一脸自信,认为自己输定了。
“怎么样小友,有收获了吗?”张之章笑眯眯地盯着陆彻问道。
“当……”陆彻正要回话,突然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话到嘴边变戛然而止。
“唉,小友别跟他赌了,这老张就是开个玩笑。”
见陆彻沉默,林由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早就猜到陆彻不可能能赢的。
“不!”陆彻突然发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经找出来了。”
随着陆彻将一件件藏品捡出来,张之章自信的表情慢慢转为了震惊,嘴张得可以容下一个灯泡。
“小友你真是太……咦……不对啊,小友你怎么找出了九件?”
在张之章记忆里的八件高仿品都被找出来之后,陆彻却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是把那一块莫水神谶碑也给搬了出来。
“小友,你这是……”
“这块碑也是假的。”
“不可能!”张之章惊呼道。
“这块碑可是我这里最珍贵的藏品之一,为了鉴别真假我可是将它带到了京都请了许多大家掌眼,还做了历史鉴别,绝对是真的!”
“不,老张,陆小友说的可能是对的,你忘了李老教授当初的话了吗?”
“我当然记得,难道……难道这块碑真的是假的,可是历史检验慢慢是……”
“因为这块碑的确是真的,只不过上面的碑文是假的。”
陆彻微微一笑,指了指碑文角落里一些不自然的地方。
“原来如此!”张之章恍然大悟,旋即痛心不已。
“小友真是博古通今、眼力通玄啊,老夫佩服!”
林由一脸敬佩地对着陆彻感叹道,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