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的父亲,当年沉迷玩股票,但是因为是散户又没有什么经验,血本无亏。
他的母亲病重,没钱医治。当年入赘韩家,换的钱,最后也被父亲亏空。
说不怨恨父亲,那是假的。
“我爷爷,是陆家的忠仆,当年陆家当家的看重,赏了一块玉佩,如今到了我的手中。”
“以前听说陆家的事,我也痛心。师傅一再交代,如果陆家的后代有出息了,才准拿出玉佩来相认。”陆师傅叹气说道。
陆彻的思绪被陆师傅拉回来了。
他看着陆师傅笑了笑,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陆师傅,在外人看来,我也只是个入赘了韩家的废物而已,怎么谈得上有出息?”他好奇问道。
陆师傅抬起手拍了拍陆彻的肩膀。
“你看原石时,那个眼神毒辣,比我还要厉害,怎么能说没有出息。”
“正是因为看到你如今这个模样,才敢和你相认。”
听到这些话,陆彻心中也很是感动。
一百多年,从陆师傅爷爷开始,就忠于陆家。
就算是一百多年以后,陆家落魄了,陆师傅还肯和他这个穷东家相认,这怎能让人不感慨。
陆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拱手对表示对陆师傅的谢意。
“陆师傅,你今天的恩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笑了笑说道。
看到他如此诚恳,陆师傅心中更加满意。
他点了点头说道:“算来你本来就是东家,这块玉佩估计也是陆家为数不多的古玩了,你拿回去吧。”
而陆彻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这块玉佩既然是祖宗给你们了,那就是属于你们的。”
这时,陆师傅低下头,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
“少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陆师傅对陆彻的称呼已经改变。
陆彻挑了挑眉,不知道什么事值得陆师傅如此郑重。
“陆师傅不如先说来看看?”他疑惑问道。
“少爷,你会重新将陆家振作起来吗?”他的眼光热切,带着无限的期望。
那一瞬间,陆彻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吞咽了一下,说道:“我做梦都想。”
曾经的陆家多风光,后面有多狼狈。
当年嫉妒陆家的人,都能够出来踩陆家一脚。
他因为陆家的落魄,受过多少白眼。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看到陆彻一脸愤怒的样子,陆师傅心里有了底。
“少爷,要重新将一个大家族振作起来,是很难的事。”
“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没有人力,没有财力,就是天方夜谭。”
陆师傅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让陆彻有些泄气。
他烦躁的摸了一把头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师傅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从红木盒中拿出一张羊皮纸。
将羊皮卷递给陆彻,陆师傅欣慰说道:“这是当年老家主,交给我爷爷的东西。”
“老家主似乎预感到了家中有大事发生,把这张羊皮卷给了我爷爷,让他留给后代。我爷爷连夜从陆家掏出来,第二天陆家老爷子去世,之后才一蹶不起。”
听到陆师傅讲的这些,陆彻觉得奇怪。
老祖宗为什么能感知到自己会遭遇不测?
他接过羊皮卷,慢慢打开。
“陆师傅,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羊皮卷上似乎是一副地图,上面标注这着一些红点,以及一些已经花了叉的。
这似乎是一副宝藏图。
他的眼里带着惊喜,期待地看着陆师傅。
陆师傅笑着摸了摸胡子,“跟你想的一样,就是一副宝藏地图。”
“花了叉的地方代表已经探索过了,红点的地方代表还没去过。不过这些地方既然是有宝藏的,那也不可避免的有危险。方面祖宗探索过的宝物,全都放在陆家老宅基地的某处,具体的我也是不清楚了。”
“当年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下一任家主,一来是当时的少爷不能担当大任,二来国外入侵,一旦被国外的人发现,那陆家的宝贝全部都得被外国人占领。”
陆彻从陆师傅家走出来以后,还觉得晕晕乎乎,有些不真实。
同时,他的心中很是高兴。
回到家后,他已经差不多将情绪整理好了,这些事情他还没有同韩竹晴说,暂时时机未到。
回到家以后,岳父岳母坐在沙发上,张红梅不停的给老爷子顺气。
“好了没事了,以后眼睛擦亮一点,别轻易被别人骗了。”
“唉,这一次,还真的多亏了陆彻那小子,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就没了。”韩仓后怕说道。
说到这,夫妻两都沉默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韩家的顶梁柱突然变成了陆彻,陆彻对他们的生活影响也越来越大。
这时,陆彻站在门口听到这几句对话,开门走进来。
“爸,妈。”他微微点头。
一时之间,客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陆彻主动打破尴尬。
“晴晴呢?”他左右张望。
张红梅轻咳一声,有些责备说道:“晴晴都怀二胎了,你也不跟我们说,今天还让她跟着出去出去,简直糊涂!晴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说到后面,俨然有些生气了。
陆彻摸了摸鼻子,说道:“岳父没事吧,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我能有什么事,你这不是诅咒我?”韩仓习惯性地吼了几句。
张红梅用手肘杵了他一下,韩仓就闭嘴了。
这时,韩竹晴从房间内走出来。
看到陆彻回来了急忙上前。
“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她生怕陆彻又被余飞那伙人抓走了。
“不用担心,青天白日,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他走上前摸了一下韩竹晴的头发。
韩竹晴看了一眼父母,将陆彻的手从头顶上拿下来,牵住。
“爸,妈,我有事跟他说,先回房间了。”她笑了笑。
也不等父母同意,径直带着陆彻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韩竹晴轻咳一声。
“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严肃了?”他笑着坐到床上。
同时心里有些打鼓,这么正经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