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阳也跟着站了起来,两手插兜望着他。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李开阳,我只是觉得呢……你们别说有b计划,就是有c,d,e,f计划,那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李开阳无声的望着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顿觉有些迷茫。他手中的缰绳,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脱离了束缚。这样一来,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就很难受到他的控制了。
主动权,至此已经转移到了陈毅的手中。
“因为,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可能绕过我,成功去制裁杜青身后的杜家。如果你们想要封锁杜家,让两者之间处于完全隔离的状态,那么,你们能够依托的,能够信赖的对象,也只有我一个。”
“……我需要先去一趟辉南。”
“请便,没问题。我的老朋友名叫陈伟祥,到时候你到了辉南市之后,自然会有人带着你去和他见面。”
李开阳挑了挑眉,道:“陈伟祥,又是一个姓陈的。怎么,他是你的亲兄弟?”
陈毅戏谑的看他一眼,道:“这是我儿子,亲生的。”
翌日下午十分,阳光暖暖的打在身上,李开阳身穿一身白色的条纹西装,戴着占据了半张脸的橘红色蛤蟆镜,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了辉南市的火车站里。
这过于骚包的打扮和火车站里的人群是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个移动的花瓶一样,几乎所到之处都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不过,李开阳这实际上也是故意的,他故意穿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引人注目。在辉南市,特别是混这个圈子的,基本只要你人到了是不可能藏住自己的身份。
李开阳就觉得那还不如大张旗鼓的彰显自己的身份,让那些想要发现自己的人能够更加迅速的发现自己,然后加入自己。
只是,李开阳做梦也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他居然遇到了久违的死对头。
钟天明拎着行李箱,默默的在不远处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
“哟,这不是杜青那王八蛋的倒霉弟弟吗,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儿,知道这是哪儿吗?”
看到这娇蛮的冷哼声,李开阳把脸上的蛤蟆镜往下扯了扯,扭头过头一看,从不远处,一个身边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的少妇正朝着自己扭着蛮腰走过来。
炎热的夏季,钟菲菲剪着一头中分短发,潇洒的一甩,身上穿着粉红色的紧身连衣裙,把那丰满的身段都展露了出来。
脚上踩着一双鲜红色的亮丽细高跟,李开阳就看着她以扭一扭的,生怕她把自己的腰都给扭断了。对于美女李开阳自然是来者不拒。
但是,对于针锋相对的美女,李开阳也有着老道丰富的应对经验。前世的时候他玩过的女人还少吗,这种事情其实都不算大惊小怪的。
正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李开阳至此大概都已经能猜到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了,但还是礼貌的笑笑,道:“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居然碰见了。”
说罢,看着李开阳友好的伸出手来,钟天明好笑的看看他,但最终也没有拒绝,伸过去和他握了一下。
李开阳走到钟菲菲面前,也朝着他友好的伸出手时,被钟菲菲冷笑一声啪一下无情的拍掉。
“我告诉你小子,别以为你的事儿会办的很顺利,这是辉南懂吗?辉南可是钟家的地盘,在这儿,你想活命最好就他妈别给老娘乱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开阳笑呵呵的瞥了一眼不远处没有说话的钟天明,心里忽然想气一气这个刁蛮的女人,便装作无辜的说道:“那个,钟女士,我记得钟天明应该是被分配到了黄锡城那边儿才对。”
此话一出,钟菲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钟天明那边眼神也是闪烁了一下。钟天明被分配到黄锡城的事情,他自然是从陈毅那里听说来的。
只不过,李开阳把前因后果弄清楚之后,也是替钟天明哀悼了一下。这哥们儿属实惨啊。本来是辉南市的代理继承人,妥妥的直系核心成员。虽然这实际上也是个熬不出头的苦差事,但至少还有着操作的空间。
但这番钟天明因犯错被惩罚到了黄锡城以后,境遇就完全大大的不同了。黄锡城是什么地方,位于国内和东南亚国家接壤的最南境,西接越南,东靠柬埔寨。
生活水平极度落后不说,这个地方的文化也绝不是北方人能够的时间内习惯的。据陈毅给出的小道消息,这个黄锡城的钟家,算是当地的一个土霸王,但是全家人居然没有一个到钟家总部去过的。
就说吧,钟天明好好的城里豪门大少爷,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边疆来,放眼望去,整条街上全特么是老黄牛毛驴儿,满地稀稀拉拉的粪便。这情况估计谷坪村都要强一些。
当然,李开阳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他知道黄锡城在日后国内旅游业发展起来以后得到了着力点,也开始大力发展经济,得到了相当不错的发展。
但实际上这也已经是二十多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至少从8,90年代来看的话,黄锡城这地方是并没有能搭上改革开放这辆大车的。
没有办法,国内毕竟太大了,可以说每个大省城的文化民俗都是不尽相同的,这样一来要统一处理起来难度也极大。
再说了,钟天明在这儿有没有发展先另说,这黄锡城的人也未必就一定欢迎他。如果钟天明是城里来的贵人,那没说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把关系搞好了对他们只有好处。
但钟天明可是一来就当上了官儿,这个旁系的人一看也明白了呀,知道这个人是犯了事被发配过来的。
别说你已经回不到直系了,就凭你犯过事儿,成功的概率都比旁系族人都要更低一层。这种情况下,旁系的人也不会愿意轻易和钟天明去交心。钟天明就是有意改变,估计也十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