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天凤滦体并不是在她诞生之后才出现的概念,事实上在早期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种体质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绝大多数的天凤滦体,基本都是轩阳的原住民。
这就导致原本没有任何关联的两个区域,就此开始正式被捆绑在了一起。或许说的更准确一些,就是祖黄系家族势力从这个时候起开始将轩阳彻底包围,并将内部的住民圈养了起来。
老瑞的父亲是轩阳的本地人,他的意图是伟大而无私的,他想为不太平的轩阳和这里受苦受难的居民带来和平富足的生活,而他的意志最终也打动了一些满腔热血的青年,跟随他,将他奉为了信仰。
祖黄系家族作为施压,榨取的一方,他们自然不会考虑到轩阳的未来,这个时候也可以称为祖黄系家族真正进入了大肆进行资本积累的阶段,这时候的资本家总是最疯狂,也是最无情的。
然而在上世纪的前期年代多乱,局势动荡,轩阳之中虽然在发生着异变,但一方面祖黄系家族的影响力太大,另一方面轩阳这个区域也实在是太小了,便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李开阳觉得,老瑞心中的仇恨正可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产生的,复仇两个字就此和祖黄系家族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
毫无疑问的是,和杜青相比的话黄明生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他没有承受杜青所承受的压力,命运也要更加的平坦,但这一切却也都是来自于杜青的牺牲。
当年,老瑞应该是和带头压榨轩阳的祖黄杜家做了一笔交易,但在这一笔交易之中,祖黄杜家并没有发现老瑞的阴谋,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轩阳是被外国的资本投资当成了培育所的。就如祖黄系家族这种神奇的存在,国外也有不少这种神秘的大型组织。
祖黄系家族当时被将了一军后由于还在积攒实力的阶段,不方便和外国势力从正面对抗,于是也只能吞下苦果,但和老瑞之间的梁子却是就此结下了。
只是,待老瑞重新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同于往日,判若两人,而这也让祖黄系家族无法轻易动他。而老瑞利用自身的威慑力,在极端的时间内重新将轩阳夺回了手中。
但这时的老瑞并没有继承父亲的意志,他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复祖黄系家族。这是否是正确的李开阳也不清楚,因为他看过的那本无名册中并没有记载这些,这只是他的个人推断。
总之,当老瑞再次杀回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怜悯,把轩阳从一个地狱中拯救出来,然后打入了更为残酷的十八层地狱之中,从此轩阳就此死去,这个地方也正是被称为了冥街。
老瑞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因为支撑在他背后,足以让他有底气和祖黄系家族叫板的正是外国资本势力,甚至不止是单单一方,这肯定和老瑞本身有着某种重要的联系。
但具体事实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位记载了无名史册的匿名作者对此也表达了深深的疑惑,他提出了很多猜想,但显然自己也不认为猜测的可信心很高。
一开始老瑞是一名代理人,但是渐渐的,他的手段开始展露出来,他在前十年致力于摆脱外国资本的控制,而在后十年则是致力于在国内打造只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
事到如今,如果不是祖黄系家族的血脉再次觉醒的话,老瑞离计划成功也已经没有多远了,甚至可以说只差了最后一步。
黄明生是老瑞钦定的接班人,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就将是不远的将来,冥街的下一任继承者。在黄明生上任以后,冥街的情况是否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这没有人知道,但李开阳觉得,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对于黄明生来说,老瑞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存在,这个李开阳自然是不清楚的,但他现在明显是在走老瑞的老路,就像当年老瑞毅然决然的回到了冥街,亲手将父亲一生的心血轩阳退下了十八层地狱一样。
既然无法得到,那就彻底摧毁,这种极端的思想一旦开始转化为行动,就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黄明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他还是执意要坚持现在的做法。
从中,就能得出两个结论。一是黄明生并不在乎自己以后是否会变成一个暴君,也不在乎在这剧烈变化的时代洪流之中将丧失藏身之所。
就像是一次孤注一掷的赌博,如果赢了就是千秋万代,输了就将一无所有,没有人能够拯救他,李开阳也不行,他未来就是能够成长到和黄明生一个级别的,甚至可以媲美祖黄系家族的体量也救不了。
这不是能力大小的问题,而是一个立场问题。在国内,关乎到立场和意识形态的问题,就没有任何选项,答案只有一个。事实上李开阳作为从21世纪穿越回来的人,他也知道这种做法的弊端和好处在哪。
至少从国内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做法就是唯一一种可以挽救整个社会的良药,阵痛是一定会有的,在以前革命为什么要革命,因为要流血,要死人,这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社会的进步可以直接完整的跳过一个阶段的话,那么或许这种和平的推进方式还有着一丝希望,很遗憾的是,就算国内高层不愿意这样做,外国资本势力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正在渐渐苏醒过来的雄狮。
既然选择了负重前行,那就不能再单纯以眼前的得失来计量短周期之内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对于李开阳来说,这种短周期的运营模式的是一种见效快,效率高的运营模式 ,但却不是能够适应社会体制的模式。短周期运营的效果的确能够立竿见影,但往往副作用也和积极影响是呈正比高速攀升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