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阮相思追上了顾惊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比在会议室的时候更清晰地看清楚了男人的脸色。
好像是比平时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对了几分冷峻。
果然，全公司看出来的不高兴，就是真的不高兴。
阮相思从来没有见过顾总不高兴的样子，现在看着他这不正常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顾惊云看她也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说话。”
女孩这才笑了笑，红唇张合落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顾总，好久不见。”
顾惊云看着她一脸笑容，丝毫不为所动。
他脸色淡的没有表情：“没有其他事情就去工作。”
“你不高兴啊？”
“你上班的工作内容是研究我高不高兴么？”
阮相思，“……”
她咬了唇，自知没理也不说话了。
顾惊云冷嗤，转身走了。
女孩拧眉，这臭男人的臭脾气，够味儿！
她笑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上，不过她的脚步很轻，踩在盛娱的木质地板上，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男人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了门的时候，阮相思先他一步溜了进去。
顾惊云大概是心情不好，连跟着也没什么耐性了。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盯着女孩：“出去。”
阮相思没动。
虽然顾总的心情不怎么好，连带着态度也不怎么好，可是她并没有多害怕。
大概是无知者无畏吧。
她甚至笑了下，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男人瞥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动：“现在就说，说完就走。”
女孩微笑：“你进来办公室我再说呗，我说的是公事又不是私事，而且顾总的办公室好像比外面走廊要暖和好多吧。”
她也是佩服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能鬼扯出来。
但没想到，顾惊云竟然真的听了她的话，抬脚走了进去。
男人刚走到沙发处坐下，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烟。
这一次，阮相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等着他点烟抽烟，也没有只动嘴提醒他什么抽烟有害健康的事情。
她直接溜到了他身边，抬手把男人指间的香烟抽了出来。
男人脸色微变，正要开口斥责的时候。
阮相思笑嘻嘻地道：“顾总，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广一电一总一局都开始加大影视作品抽烟镜头的审核力度了吗？你竟然还在室内抽烟。”
顾惊云很冷淡地丢下一句：“我不是在拍电影。”
她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态度有丝毫的尴尬，而是循循善诱地道：“我知道啊，但是你是盛娱的顾总哎，说不定因为什么事情要跟广一电一总一局的人交涉，万一到了人家面前你还抽烟，人家会觉得我们盛娱出品的影视作品不重视这一块的。”
说完这些话后，女孩看见顾总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掌慢慢地握了起来，手背青筋暴出，脸色比刚刚还要冷了几个度。
她她她……顿时怂了。
顾总心情不好，她只是一个打工的，好像不该这么招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