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次和报社的负责人见面,他打算‘以理服人’!
梁牧扭头看向身边,问道:“曹宁宁,你现在能给我叫来两个保镖吗?要那种长相凶狠的,越凶越好!最好是花臂大纹身,满脸横肉那种。”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放心吧,马上给你叫来!”
说着,曹宁宁就拿出兜里的大哥大,开始联络自己的那些朋友。
仗着交际圈很广,所以她很快就联系上了合适的人选。
她说了几句话后,稍微把大哥大离远了些,“梁少爷,您需要几个长相凶狠的保镖?只要您说一个数目,我都能给您凑齐人。”
“来二十个,一起坐大货车跟我去报社。让他们带上撬棍这种武器,最好再整个大墨镜。”
梁牧简单的吩咐道。
而曹宁宁在听见他的吩咐后,并没有问那么多,转身就传达给了电话另一头的人。
事情很快就安排好,人在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城郊工厂。
载人来的客车刚停下,一个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就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双手贴在腿上,迅速站好。
梁牧见状,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帮人虽然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十足的街溜子大哥形象。但是根据他们列队,站好的速度就能判断出来,这是一帮训练有素的人。
“很好!很有气势!你们一会儿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负责站在那里吓人。我要你们拿出气势来,争取把对方吓尿裤子了才好呢!”
梁牧的一句话,缓和了现场有些紧张的气氛。
他给这帮保镖训完话后,就带上他们以及刘娅、陆海峰、曹宁宁三人,一大帮人一起赶往八卦报纸的报社。
……
上京,《周三见》报社。
门口保安正叼着个狗尾巴草,悠哉游哉的斜靠在躺椅上,嘴里正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啷个哩个啷~”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大卡车的声音。轰隆轰隆的,动静老大了,就算是听力障碍的人都能注意得到。
更何况保安的两只耳朵好使着呢!
他一个高就窜起来了,然后双手插腰,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在咱们报社前面撒野?知道我们报社的名声吗?信不信分分钟就可以让你在上京混不下去?!”
“呵呵,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呢?竟然也敢在小爷我的面前撒野?”
梁牧气场全开,边说便走到了保安的面前。
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那股子嘲笑的意味显露无疑,随即冷哼一声,“就你也配和我说话?识相点赶紧滚一边去,把你们报社的社长给叫来!”
果然,保安被这股子气势吓住了,不再像刚才那么嚣张跋扈。
“您是?”
“上京梁家的大少爷梁牧,平日里经常会拜读你们家的报纸,觉得写的非常好。”梁牧突然冷笑出声,“你们报纸最近的质量飞升,我怕你们的社长累着了,所以就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让他出来迎接一下!”
言语之间的威胁意味十足。
保安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眼前的梁牧虽然在笑,但那很明显是笑里藏刀!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但绝对不会一个好惹的主。还是赶紧去通知社长,让他来处理比较稳妥。
如此想着,保安一个劲儿的说好话,然后脚底抹油进了身后的报社,叫人去了。
至于梁牧,则是叫人拿来了一把椅子。
然后跷着二郎腿坐在了上面。
他歪头问道:“对了,刚才离开前交代给你们的记住了吗?该做什么,该怎么演戏,可都记在心里了?”
“梁少爷放心,我们记得门清呢!”
所有人一起拍着胸脯保证道。
见此状,梁牧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笑容。
“如此甚好,反正带着墨镜,别人看不见你们的眼神,也不用担心会露馅。”
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报社里面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梁牧当即就闭上嘴,冷冰冰的看着报社的大门口。
不一会儿的时间,人就出来了。
《周日见》的报社社长是个瘦猴一样的男人,贼眉鼠眼的,属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长相。
“哎呦喂,这不是梁大少爷嘛?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当然是这日的报纸太精彩了,所以想来慰问冯社长一下。怕您要是因为操劳过度,就累倒了可怎么办啊!”
梁牧一顿阴阳怪气,然后向旁边一伸手,说道:“把准备好的礼物给我拿来。”
“是!梁少爷!”
保镖应了声,随即离开进车里拿东西去了。
直到他出声了,冯社长才注意到这帮大汉的存在。
一个个虎背熊腰,戴着副巨大的墨镜,看起来就不好惹。有的人脸上横亘着一道极长的伤疤;有的人光着上身,露出一大片厉鬼的纹身;还有的人手里拎着撬棍,仿佛下一秒就能冲上来打人!
看着看着,冯社长就觉得心里被吓得直突突。
他苦笑道:“梁少爷,送礼哪有带着这么一帮大汉的?看起来全都能一个打十个,恨不得能把我报社的人撕成碎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什么样他们也控制不了。更何况正因为礼物郑重,所以才找这么多人来护送的。”
说着,梁牧嘴角默默地上扬,露出一个笑容。
冯社长被他看得心里发怵,直冒冷汗。
不过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
冯社长镇定下来,指了指列队站在不远处的那群家伙。
“梁少爷,我觉得您不像是来送礼的,倒像是带着一群人来我这里砸场子找麻烦的!”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毕竟我是真心来送礼的。”
说着,梁牧从身边大汉的手中接过了报纸,冷笑道:“只不过在送礼之前,我想要先和冯社长探讨一个问题。”
此时此刻,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他来者不善了。
而在看见他手中报纸的一瞬间,冯社长也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明白了对方是为何而来。
呵呵,想不到胆子还挺大,竟然敢直接带人找上门来。
这个梁少爷也未免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想一想之前那人对自己的嘱咐,再想想已经装进兜里的钱,冯社长顿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一双眼睛恢复了之前贼兮兮的表情。
“梁少爷,您瞧着这些虎背熊腰的大汉,还能问心无愧的重复刚才的话吗?真的不是来闹事的?信不信我打电话叫巡捕房的人过来?”
“人是肯定要叫的,但不是现在。别着急啊!在这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断章取义的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谁叫你拍的?那人给了你多少钱?”
梁牧致命三连击,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
而他这般直接的把话问出来,冯社长也再次被他搞的无语了。
半晌过后,冯社长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笑容阴恻恻的,乍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假装无辜地摊开双手,“梁少爷,我不明白您的话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我只是将见到的东西记录下来,传达给想要看见的人罢了。”
听见这话,不光是梁牧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连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刘娅、曹宁宁和陆海峰都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毫不客气的嘲讽。
“也不知道冯社长您是哪儿来的脸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