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了,陷阱女子有点不耐烦了,冷哼一声,正要说话,旁边的女子伸手在她手上轻轻一握,轻轻地摇了摇头,陷阱女子冷哼一声,拿出手机开始玩起来,旁边的女子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样子,慢慢地品着茶。
门口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梁耀桐走在前面,拄着拐杖的梁耀松落后他半个身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目不斜视,走到了太师椅前,梁耀松在尊位上慢慢坐下,待梁耀桐坐好了,梁耀松在旁边的座位坐下。
梁耀桐望向两位女子,呵呵一笑,“让两位贵客久等了,失礼失礼。”
陷阱女子的脸闪过一阵怒气,很快就压了下去,转头望向梁耀桐,没有说话。
旁边的女子站了起来,对着梁耀桐行了一个很古典的礼,“陈欣慈见过两位爷爷。”
梁耀桐哈哈一笑,“年轻人,懂礼守礼,我很喜欢,这样吧,这一句‘爷爷’也不能梁叫,梁家有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和陈小姐年纪相仿,你挑一个如意郎君,如何?”
陈欣慈目不斜视,依然是看着梁耀桐,淡淡一笑,“梁爷爷说笑了。这位是舍妹,陈念慈。念慈,给两位爷爷行礼吧。”
陈念慈不情不愿地行了一个礼。
梁耀桐没有因为陈念慈的怠慢而愤怒,依然是笑容满脸,“呵呵,都是好姑娘,不错不错。”
陈欣慈环视了一下四周,笑了笑,“今天这架势有点隆重呀,欣慈真是受宠若惊。”
梁耀桐摆摆手,“二位别误会,梁家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不过,今天所谈之事是大事,出于祖宗的教训,还得梁家人共同在列祖列宗面前商议才行。”
陈欣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梁耀桐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到了梁子骞身上,顿时涌起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冷哼一声,“孽畜,还不跪下?”
梁子骞铁青着脸走出来,跪在梁耀桐跟前。
梁耀桐环视了众人一周后,淡淡地说,“想必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梁子骞这个孽畜,竟敢将祖宗的基业拿出去赌,结果输了!你们说,该如何处置他?”
众人很默契地低下头,没有人吭声。
梁耀桐冷哼一声,“你们倒是护着他!”说着,梁耀桐望向梁广晟,“广晟,你是梁家的长子,你说,该怎么办?”
名为梁广晟的男子双鬓已经花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踏出一步,低声地说,“任凭父亲发落!”
梁耀桐脸色铁青,点出了梁子骞的父亲梁广昂,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梁子安,你的意见呢?”
梁子安踏出一步,跪了下来,“我的意见是,纵然梁子骞犯下了过错,但我想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梁家,不然就让他戴罪立功吧!既然他输掉了梁家祖传的基业,那就让他重新创立一份不输于原来的基业,这才是梁家男儿的担当!”
“好!”梁耀桐一拍椅子扶手,大声喝彩,然后对着梁子骞说,“孽畜,你可答应?”
梁子骞点点头,“没问题!我一定不负大家的期望!”
陈欣慈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鼓起了掌,“好,不愧是名门之后,有魄力。”说着,望向梁耀桐,“梁爷爷,你们的心意和决心,我已经懂了,我们不妨布诚开共吧。”
梁耀桐带着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示意梁子骞起身,梁子骞站了起来,没有回到原来的站位,而是站在了梁耀桐身旁,冷笑着望向陈欣慈。
人群中的梁牧微微一愣,这么低端的双簧到底意欲何为?再者,梁牧对于陈欣慈的应对十分赏识,不禁暗暗叫好。
梁牧在感叹之余,偷偷地拿出手机,将“陈欣慈、陈念慈”这两个名字给福清发了过去,让福清给自己查一查。
陈欣慈没有理会梁子骞的目光,从挎包拿出一份合同,轻轻地放在桌上,笑着说,“这份合同就是梁子骞少爷输掉百盛茶园的合同,不瞒各位,我们陈家也是花了一点代价才将这合同拿到手的,出门的时候,家里长辈交代了,不可冒犯了梁家,但是我们陈家也不能吃亏。”
“在理。”梁耀桐点点头,“这样吧,不管你们是花了多少钱,我们出双倍的价格将合同赎回,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