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向荣笑呵呵地说,“梁牧呀,在城里这几年,有对象了没?”
梁牧想起了林若清,想起了赵琳,不过他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急,事业刚刚起步,我打算先集中精力经营好事业。”
牛向荣呵呵一笑,“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不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祖宗留下的智慧总是没错的,如果连家都还没定,哪有底气去创事业的?成了家,家里有个人打点一下,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去闯荡事业,是吧?”
梁牧珊珊一笑,“叔,你有话要说?”
牛向荣哈哈一笑,也没有转弯抹角,“你觉得依依怎样?叔也是看着这姑娘长大的,而且和你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就刚刚,嘴里都离不开你。”
梁牧笑了笑,“叔,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青梅竹马也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我们都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她也长大了,说不定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你可别老念叨,别人小姑娘家的会害羞。”
牛向荣语长心重地说,“梁牧呀,你别怪叔不会说话,你在梁家不算得宠,所以,你也别太在意家主之位了,咱不追求那些,安安分分、安安稳稳就好。成家是一个人必经的阶段,娶妻求贤淑,咱也别介意是不是大户的千金,依依虽然不是出身名门,但是也是一个有见识有礼节的小姑娘,肯定是一个贤妻良母,配你还是足够的,听叔的,千万要把握好。”
梁牧握住了牛向荣的手,“知道了,都听叔的。”笑了笑,“叔,这件事,慢慢来吧,你放心,我也长大了,我有分寸的了。”
牛向荣哈哈大笑,“好好,梁牧长大了,叔也放心了。”
梁家大院的西苑角落,一间砖瓦的平房显得孤零零,梁牧的父亲梁广晏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只是简单的父子相逢,但是梁牧不由自主的迟疑了,站在门外,屋里已经传出了一股浓郁的酒气,梁牧叹口气,推门而入,“父亲,我回来了。”
借着夕阳的余晖,梁牧看见方桌上趴着的人猛然站了起来,梁牧的心,莫名有点想哭的冲动。
一个酒瓶呼啸着砸来,梁牧来不及躲,酒瓶狠狠地砸在了门上,“砰”的一声响,在地上打着转。
梁牧一阵发愣,幸好酒瓶砸歪了!
梁广晏对梁牧大骂,“废物,你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又要回来?”
梁牧低着头,轻声地说,“我回来过二爷爷的寿宴,顺便回来看看你。”
梁广晏哈哈大笑,“回来看看我?呵呵,看看我到底为什么还没死是吗?哈哈,对呀,我为什么还没死?”
梁广晏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手舞足蹈地踱着步,踩在一个酒瓶上,猛然摔倒,梁牧赶紧打开灯,然后跑过去,发现梁广晏竟然睡着了,梁牧叹口气,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扶到旁边的木床上,洗了热毛巾,跪在床边为他拭擦着脸上的污迹。
突然,梁广晏瞪大了全是血丝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梁牧,伸手捏着梁牧的脸看着,“真像呀!”
这句话就像一句咒语一般,梁广晏的脸色变得狰狞,喉间发出着野兽般的低吼,翻身起来,一脚将梁牧踹倒在地,很迅速地骑到梁牧的身上,膝盖压着梁牧的双手,梁广晏的双手捏着梁牧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凭什么像她,你害死了她,然后再顶着她的脸生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她?”
梁牧拼命想挣扎,却发现梁广晏的力气出奇地大,完全挣脱不了他的压制,只是越来越深刻地感受到窒息的感觉,突然,身上所有的重压都消失了,梁牧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
梁广晏站立了起来,俯视着梁牧,冷冷地说,“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梁广晏张望了一下,从旁边抽出一瓶酒,一下子打开了瓶塞,蹲了下去,一手捏住了梁牧的嘴巴,狂笑着,往梁牧的口里灌酒,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梁广晏将酒瓶狠狠地摔到一边,呼着粗气,冷冷地望着梁牧。
梁牧感受着喉间的火烫,猛咳嗽着,抬头望见梁广晏望着自己,怒意疯狂地涌了上来,不怒反笑,咯咯直笑,“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