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一愣,愕然地望向陈欣慈,“陈总,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陈欣慈怒视着梁牧。
梁牧恍然大悟,讪讪一笑,“陈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车上有两张床,你和依依每人一件,我不在车上睡。”
陈欣慈的目光将信将疑。
梁牧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陈总,难道在你眼里,我梁牧是那等无耻之徒么?”
陈欣慈露出尴尬的表情,“对不起,最近有点事,我过分神经敏感了。”
梁牧想起听说过的上流社会的荒唐事以及无奈处境,不禁心中一软,摇摇头,“没事的,在这里很安全,我是不会做出半夜偷偷上车那种事情的,你尽管放心。再说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今晚务必在这里过夜!”
陈欣慈的脸色有点腼腆,点了点头。
这一次,陈欣慈没有上车,望向梁牧,示意梁牧上去先安抚一番罗依依。
梁牧轻轻地敲了敲门,“依依,是我。”
说完,打开车门上去。
罗依依心有余悸的样子,用被子裹着自己,压低声音,“那个姑娘走了?”
梁牧摇了摇头,“她今晚在这里睡,好吗?”
罗依依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露出笑容,“你的安排总是有道理的,我听你的,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听从你的话的。”
梁牧轻轻地捏了一下罗依依的脸,牵起了罗依依的手,轻声地说,“她的名字是陈欣慈,就是百盛茶场的那个合作者,她是为了今天的事情,特意过来给我道歉的。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去紫茶县的话,有点危险,再说了,这个时候,她去梁家留宿的话也不方便。所以我就留她在这里过夜了。”
罗依依的手轻轻地掩住了梁牧的嘴唇,笑着轻轻地摇摇头,“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的,我说过了,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尽力辅助你的。”
梁牧的心一阵暖,露出了欣然的笑容,凑到罗依依耳边,压低声音说,“谢谢你,依依,我们以后会厮守一生的,所以,来日方长。”
“你!”罗依依的脸红得发烫,在梁牧的胸膛上轻轻地拍了一掌,“你坏死了,我不理你。”
梁牧轻轻地抱了一下罗依依,就下了车。
梁牧迎上了陈欣慈的目光,微笑着点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介意的话,先穿我的衣服睡觉吧。”
陈欣慈的脸有点发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就直接上了车。
第二天,当梁牧醒来的时候,陈欣慈和罗依依都已经离开了。
车里,陈欣慈留下了一张纸条,很简单地写着:很感谢昨晚的收留,昨晚是我睡得最安稳地一天。我对叔叔的事情也感到很难过,希望你节哀。迟点再见。
罗依依则是在餐桌那里留了早饭,很用心做的早饭。
吃过早饭后,梁牧回归了在公司的那种状态,和项目组的人员讨论方案,修改方案,忙碌,充实。
期间,梁秀怜和梁子安、梁振廉来看望过几次,都是安慰了一番。
终于到了梁广晏的葬礼的时候了,梁牧早早就回到了梁广晏的屋子,独处了很久,然后穿上了孝衣。
整一个梁家布置地很庄重很肃穆,但是没有太多悲伤的气氛,来来回回的仆人还不断地低声说着笑,梁子宽为首的小孩子还在打闹着。
或许,梁广晏的死,对于梁家来说,算不上是悲伤的事情,只是梁家血脉的逝世,才用隆重的葬礼来彰显场面和气派吧!
临时搭建的*下,放着一副名贵的棺木,由于梁广晏已经火化了,所以棺木里面是放在梁广晏的衣冠。
梁耀桐领着梁家的人迎接着来吊唁的人,唯有梁秀怜独自垂泪。
见到梁牧出现,梁秀怜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梁牧的手,“梁牧,你怎么才来,快点给你父亲守灵吧。”
梁牧伸手拭擦了一下梁秀怜的泪水,“三奶奶,你不要太伤心了,保重身体。”
汤苏素冷哼一道,“梁广晏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呀!真够洒脱的,自己的父亲走了,没有一滴泪不说,还笑容满脸,怎么,在期待着梁广晏给你留的财产么?”
梁秀怜脸上泛起怒意,望向汤苏素,“子骞他娘,好好说话!在这个日子,别给大哥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