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苦笑着说,“还有另外一条路,不过远了很多,而且难走一点。”
陈欣慈叹口气,随即笑了笑,“没事,还有路可以走就行,不管怎样,我们一定可以走到目的地的。”
陈欣慈的手有在脖子上搔了一下。
梁牧问道,“你没事吧?我看你都搔了一路了。”
陈欣慈皱了皱眉头,“没事,就是有一点痒,山上的蚊子可真厉害!你昨晚的药水给我。”
梁牧很快从背包翻出了药水,递过去,偷偷瞄了一下,陈欣慈的脖子都已经搔出血痕了,“要不,我看看?”
陈欣慈笑了笑,“没事,就是有一点痒而已。”说着,涂上了药水,笑了笑,“这样好多了,也不痒了。”
既然陈欣慈都这样说了,梁牧自然不好意思坚持查看她脖子的伤口,对着陈欣慈指了指一个方向,继续走。
另外那条路可难走得多了。
约莫走了两个小时左右,梁牧回头看着陈欣慈,陈欣慈的步伐明显是慢了很多,而且可以看出来疲惫了很多。
“先休息一下吧。”梁牧指了指不远处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
陈欣慈看了梁牧一眼,迟疑了一点,点了点头,“好的。”
陈欣慈往地上一坐,呼着粗气,接过梁牧递来的水,张了张嘴巴,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出了。
梁牧眉头一皱,凑到陈欣慈跟前,直愣愣地盯着陈欣慈的脸。
陈欣慈被梁牧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一倾,投来愤怒的表情。
陈欣慈的脸色明显通红了很多,那是一种病态的发红,而且,她的呼吸很沉重。
“你病了?”
陈欣慈一愣,愤怒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梁牧将手掌贴到陈欣慈的额头,很烫,陈欣慈发烧了!
梁牧眉头一跳,双手猛然抓住了陈欣慈的肩膀,头一歪,看向她的脖子。
陈欣慈脖子的伤口已经发脓了!
“你干什么!”陈欣慈怒道,想推开梁牧,却浑身没力。
梁牧没有理会陈欣慈,凑近了陈欣慈的脖子,细细地察看着。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死给你看!”陈欣慈有气无力地说。
梁牧松开陈欣慈,举起双手,“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你发烧了,蚊子叮的伤口发炎了。”
说着,梁牧走到罗依依给自己准备的背包那里,翻出了几瓶药膏,检查了一下,选了其中一瓶,在陈欣慈的伤口上涂上药膏,叮嘱陈欣慈不要在搔伤口了。
梁牧衡量了一下,背上了背包,抱起了陈欣慈,就往回走。
陈欣慈无力地挣扎着,拍打着梁牧,“不要,不要!不要前功尽弃!”
梁牧咬牙切齿地说,“不!你的生命要紧!大不了等你的身体恢复健康了,我们再来一次。”
陈欣慈哭泣着说,“来不及了!梁牧,我求求你了,不要回去!”
梁牧不为所动,依然一步一步地抱着陈欣慈往回走。
“梁牧,我恨你!”陈欣慈的手拍打着梁牧的脸,“你如果将我带回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梁牧,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也不甘心沦为家族的弃子,你会明白我的心情的,我想当个人,堂堂正正地当个人……”
陈欣慈哭泣着,很快就泣不成声了。
梁牧心软了,停下了脚步。
陈欣慈感受到梁牧停下了,无力地哀求着,“梁牧,求求你,继续上山吧,只要你答应我,你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
梁牧叹口气,将陈欣慈放了下来。
陈欣慈连声道谢,“我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继续走了。”
梁牧伸手摸了一下陈欣慈的额头,轻声地说,“你真是疯了!”
梁牧望着陈欣慈,“你说的,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的,你确定?”
陈欣慈迟疑了一下,随即很坚决的点点头。
梁牧站起来张望了一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也有一条小溪,我们今天就在那里扎营,如果你的情况没有再恶化,我们就继续走,不然的话,就算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将你带回去。”
陈欣慈迟疑了一点,点了点头。
梁牧抱着陈欣慈,走走停停的,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到了小溪旁边,陈欣慈已经睡着了,脸上通红通红的。